听宋远这么一说,李笑妃当即问道:“学长你不怕你老婆吃醋啊?”
“我是宁愿让她吃醋,我也要把你留下来。”
“今天下午我都把合同给签了,我想走也走不了啊!”
“我的意思是我希望你担任这档节目的主持人,”宋远道,“其实在和你沟通之前我有和叶总仔细聊过,在不外招主持人的前提下,适合担任主持人的人选只有你和吴含蕊。吴含蕊你应该有见过,就是那个坐在叶总斜对面的那个。她的话,她是过一段时间会推出的迷你剧女主角,平时会很忙,所以她不适合担任主持人。至于你,在你休学的前提下,你真的非常适合。如果你担心采访期间出什么意外,我甚至可以给你配个保镖,全程保护你的安全。”
“那岂不是和大明星似的?”
“主要是我看中你的潜力。”
“还是算了。”
“别!”宋远忙道,“我真的非常看好你!”
“我的意思是不需要给我配保镖,反正这份工作我会从叶总那边接过来的。至于今晚要不要学长你陪啊,我得回去征求一下我的舍友的意见。不过我们租的是单身公寓,我觉得学长你留在那边过夜可能不太合适。”
“你刚刚不是说一个人住吗?”
“开玩笑的啦!”
听到李笑妃的笑声,宋远反而安心了些。
他没有看冰箱里的头颅,而李笑妃是在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前提下看的,所以李笑妃绝对被吓得不轻。
想到此,他道:“笑妃,你安安心心在源溪传媒上班,我和大家会确保你的人身安全。”
“有学长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将李笑妃送到大学附近的一栋楼房前,目送着李笑妃走进去的宋远这才开车回家。
一想到要回到那个让他变得无比压抑的家,他心情都瞬间降至谷底。
因心情变得压抑,放慢车速的他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
二十分钟后,他站在了家门口。
深吸一口气,他这才掏出钥匙打开家门。
推开门,看到妻子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他走进屋。
关上门并换上拖鞋,他往卫生间那边走去。
方便之后,走出卫生间的他道:“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陶露原本不想搭理丈夫,甚至都不想正眼瞧丈夫,但听到丈夫这话,她还是抬起了头。
从口袋里掏出那封信,宋远将信递给他妻子。
接过并看着信封正面,陶露问道:“这是我爸寄给我外公的信?”
“对。”
听罢,陶露急忙打开信封并拿出信纸。
见是一张白纸,陶露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看下信封的背面,”宋远道,“你爸用淀粉在背面写了一封信,我用碘酒让字都显现出来了。你小姨在美国期间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她也觉得这封信应该藏着一些信息,所以她尝试了很多种方法。可惜的是她都是在信纸上做尝试,没有考虑到你爸把信息留在了信封上。”
宋远说这话期间,陶露已经在看背面的文字。
看着看着,她的视线渐渐被眼泪模糊,那拿着信封的手也在发抖。
看完之后,将头埋在大腿上的她开始嚎嚎大哭。
如果是以前,宋远已经走上前拥住并安抚他妻子。
可这次,他就像木头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就这样哭了十多分钟,陶露才坐直并擦了擦眼泪。
看着面无表情地站在数米开外的丈夫,陶露道:“谢谢你,这封信对我来说很重要。”
“你有想过,”停顿了下,宋远问道,“你爸为什么要用如此隐晦的方式传递信息吗?”
“当时他应该已经失去了人身自由。”
见妻子一下就说出这个结论,宋远都有些吃惊。
看样子,他妻子的聪明程度远远超过他的想象。
想着的同时,他道:“按照我的推演,你爸当时确实已经被限制了自由,而且很明显是李昌怀或者吴德庸做的。当时他们的关系既像朋友又像敌人,所以会帮你爸寄信,但却把信纸给替换成了一张白纸。因为李昌怀得到了你爸的股份,所以我总觉得绑架者应该是李昌怀。但我也觉得吴德庸作案的可能性很大,因为如果真凶是李昌怀,他应该会制造不在场的证明,而不是让警方将他当成真凶带走。你也知道那个年代严刑逼供很严重,如果当时为了结案而对他严刑逼供,他大概率会被迫承认杀人。反正不是李昌怀就是吴德庸,要不然就是他们两个人一块干的。”
“我今天让李昌怀给我看股份转让证明,他说明天带到公司去。”
“就算有那证明又如何?那完全可以是在他逼迫你爸的前提下弄出来的!”
“关键那个是要相关监管机构盖章的。”
“那我给你举个例子,”宋远道,“当时李昌怀让别人抱着你,还威胁你爸说如果在公证处耍花招,就直接让人掐死你。你爸很爱你,如果李昌怀这么做,你觉得你爸还敢耍花招吗?通过那封信,我知道你爸将你当成了他和你妈新生的希望,所以只要你能活下去,他不惜牺牲自己。你知道我想表达什么吗?我想表达的观点和你爸一样。他的死由警方去查证,你要做的就是好好活下去,活出希望,活出光明,让自己像一朵牡丹般绽放,而不是去想着报仇!”
听到丈夫说的这番话,捂着脸的陶露再次嚎嚎大哭起来。
而这次,宋远没有再像木头般站着,而是走向他妻子。
单脚跪在沙发上,他轻轻拥住了他妻子。
被拥住后,陶露哭得更加伤心。
并且,她还试图推开她丈夫。
结果因为她丈夫抱得太用力,她怎么也推不开。
试了好几次,推不开她丈夫的她选择抱住她丈夫。
听着妻子的哭声,宋远道:“你爸就是希望你好好活着,不能被仇恨所蒙蔽。其实我在考虑一件事,也就是吴德庸把你认出来的事。他说你和你妈妈长得很像,所以他把你给认了出来。但如果他是真凶,那他应该一开始就知道你爸把你留在陶立强那边抚养。后来发觉你长得和李昌怀的亡妻很像,才决定告诉你身世,并谎称李昌怀是你的杀父仇人,并利用你谋夺李昌怀的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