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足足埋怨了段青好一阵,才终于有放过段青的意思。
“对了,段道友你不是千林宗弟子吗?来这夏氏族地作甚?”司文安好奇道。
段青还没来得及回答,妹妹司文静率先揶揄道:“姐姐,你还信他是千林宗弟子吗?这才多久,其就已经突破到问心境后期了,我可没听说千林宗有如此天才!”
经司文静这么一提醒,姐姐司文安这才发现,段青的修为竟然已是问心境后期。
“还真是!好哇,原来你一直在骗我姐妹俩人!”司文安颇为不忿。
“呸!骗子!”司文静附和道。
……
遂即,两姐妹又对段青声讨了一番,直说的段青是哑口无言,半点插不上嘴。
待二女说的差不多了,段青这才终于有开口机会。
“段某确和千林宗有渊源,当年未能坦诚相告,实属无奈,还请二位道友见谅!这次来夏家,是来找一位故人!”段青无奈道。
听到段青说来夏家找人,二女不禁齐齐面露好奇之色。
“不知段道友要找何人?”
“我姐妹俩和夏家有些交情,说不定能帮上段道友呢!”
二女很热心的询问起段青,甚至主动提出帮忙,好像已经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
“其名为萧笙,正值碧玉年华,二位道友可有印象?”段青随口道。
他看似说的很随意,可却在以观相秘术,不动声色仔细观察二人的神情。
二女的出现,让他想到了一个人。
那就是二女的师父,夏季离!
夏季离也姓夏,加上二女出现在夏氏族地,段青完全有理由怀疑,夏季离是夏氏族人。
虽然夏季离乃是圣月宗之人,但这并不能表明,其不是夏氏族人。
如当初那武子怡,身为武家人,不也同样能拜入五行宗么!
且之前去调查的下人,只是说满月城的夏氏族人,最近一个月没有去留月城,可并没有说留月城外的夏氏族人,有没有去。
夏季离身为圣月宗之人,多半常年呆在圣月宗,不受夏家管束,夏家不知其踪迹,也在情理之中。
更重要的是,夏季离当年因为武兰的事,要杀他却没有成功。
其在知道他身怀朱雀变功法的情况下,让他逃脱,心中肯定生有芥蒂。
换做他是夏季离,明知自己得罪了一个神道门人,肯定会担心被报复。
得罪神道宗门人,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是以如果夏季离在留月城碰到笙儿,且还从笙儿口中得知关于他的消息,会如何做,便是明摆了的事情。
其定然会抓走笙儿,用以当做护身护,有备无患!
当然,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实在太小,茫茫人海中,夏季离怎会那么巧,在留月城遇到笙儿。
不过可能性再小,却不代表不会发生!
夏季离很有可能是夏氏族人,且其还提到过,其徒弟和武兰乃是道侣,从这点就能看出,其至少和武家是有联系的。
因此其去往留月城,一点也不奇怪。
正是考虑到此种可能性,他才特意出言试探司文安姐妹二人,想进一步验证他的推论。
二女听段青说起萧笙之名,皆是表示并未听过此人。
“萧笙,没听过此人呢!妹妹你听过吗?”
“没有呢!”
“段道友你要找的这萧笙,是你什么人呀?”
段青将二女的反应看得十分真切,从他学过的观相秘术来看,二女并没有说谎。
“只是段某的一后辈而已!对了,两年多未见,不知夏前辈现在可好?”段青假装不经意提到夏季离。
“那老东西好着呢!都快突破到灵生境了!”司文安随口道。
“不过那老家伙自从参加完当年的清江船会后,整个人变得阴郁了许多,也不知为何!”司文静在一旁补充道。
“没错,也不知道怎么搞得,以前还好,这两年多以来,那老东西基本就没怎么和我两姐妹说话!”司文安有些郁闷。
听二人如此说,段青便知道,夏季离那老不死的,并没有将其追杀他的事情,告诉司文安两姐妹。
“呵呵,是嘛,多年未见,段某还挺想念夏前辈,如有机会,段某定去拜会!”段青和煦道。
“哈哈,一言为定,我等这次来满月城,正是帮那老家伙来夏家拿些东西,段道友若方便,不若和我俩一起返回圣月宗如何?”妹妹司文静双眼放光。
“对啊对啊!相请不如偶遇,段道友考虑一下嘛!”司文安同样很是兴奋。
段青思索少许,装出为难的样子。“段某还有些事情,要在夏家滞留几天!”
“无碍无碍,我俩就等段道友几日又何妨!”
“没错,难得遇到段道友,就让那老家伙多等几日。”
二女十分热情,先后表示愿意等段青一起前往圣月宗。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二位道友了!”段青浅浅一笑。
“哈哈,没事,我俩先去把那老东西交代的事情办了,回头再找段道友叙旧。”
“段道友可莫要食言呀!”
“二位道友走好!”
段青看着司文安姐妹离去的背影,脸上笑意逐渐收敛。
他之所以主动说要去看望夏季离,自然不是光说说而已。
以他对司文安姐妹的了解,送上门的话痨对象,二女岂会错过,肯定会极力邀他前往圣月宗。
这也正是他之目的。
圣月宗好歹是月州第二大势力,宗内高手如云,又肯定有护山大阵,他虽身怀白梦行秘术,可想贸然进入圣月宗查探笙儿的消息,却也难如登天。
因此相比之下,他觉得明着前往圣月宗,再见机寻找笙儿的下落,或许不失为眼下的可行之策。
只是夏季离抓走笙儿,毕竟只是他单方面的揣测,并没有任何证据。
笙儿也有可能是被夏家其他人给救了去。
正是考虑到这层,他才将去圣月宗的时间,延后几日,以让夏无双有时间调查,笙儿是否真被夏家人所救。
事实上,这也是他最期许的结果。
真要如此,事情就简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