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巫即走神之时,一旁的敖芳已经率先挣脱了树枝的束缚,眼中杀机一闪即逝。
下一刻,一条蓝色水龙悄然巫即周身显化,瞬间将巫即缠住,并蜷缩成了一团,然后往外冒出大量的水,形成一个水球,把巫即整个人全部淹没。
吃痛之下,巫即回过神来,透过水球愤怒的看向敖芳。
敖芳不以为意的轻笑出声,“呵呵,巫道友你说的对,你我都生不逢时。”
“但是……越是如此,我越是想要搏上一搏。”
说罢,敖芳直接撇下巫即,快速向上攀爬。
刚刚爬出去十来丈,敖芳就被好几根树枝缠住,脱身不得。
见状巫即冷笑不已,水之道则全力爆发,挣脱身上的树枝。
如今的巫即已然是道灵境后期,水之道则全力爆发,身上已经缠了好一会儿的树枝,很快就心满意足的缩了回去。
正当巫即准备继续摆脱水龙和水球的束缚,去追敖芳时,却惊讶的发现,上方十来丈处的敖芳,竟然也挣脱了树枝,先他一步开始行动。
怎么会那么快!
巫即惊住了!
此人被七八根树枝缠住才三四息而已,竟然就已经脱身了?
难道此人的修为不是道灵境后期,而是道真境?
不,不对!
这种感觉……是木之道则!
这臭婆娘……才道灵境后期而已,竟然就修了两种道则!
巫即恨的牙痒痒,心念一动,身体瞬间化作一摊墨黑的阴极晦水,融于水球之中。
眨眼间,缠住巫即的水龙以及水球,全都被染成了墨色,然后轰然崩溃,露出面色阴沉的巫即。
“敢耍本大爷,你找死!”巫即怒吼出声,手中一柄三叉戟瞬间成型,猛地掷向敖芳。
可惜,三叉戟还没碰到敖芳,便被中途几根树枝合力拦下,呼吸间便将三叉戟吸了个干干净净。
敖芳攀爬间,回首向巫即递去一个轻蔑的眼神,然后再懒得看巫即,专心往上攀爬。
“臭八婆,你给本大爷等着,让本爷追上,有你好受的!”
巫即怒火中烧,怀着满腔怒火,向敖芳追了上去。
只是巫即目前只修了水之道则,攀爬速度哪里比得上修水木双道则的敖芳,只能眼睁睁看着敖芳越爬越远,却无可奈何。
……
与此同时,被搜魂宗刘张二位长老拦在逆龙树上一里多处的敖忠,亦是满脸怒容,恨不得把眼中这两个矮子给千刀万剐!
恨归恨,可敖忠不得不承认,搜魂宗这两个矮子,实力的确极强,联手之下实力还要隐隐在他之上。
目光不自觉往上扫了一瞬,敖忠心中暗自着急起来。
差不多快两个时辰了,以那叛徒和搜魂宗小狗贼的速度来看,应该也快要登顶了吧!
逆龙果被此二人中的任何一个得去,对于敖忠来说,显然都是绝对不可接受的事情!
哪怕毁掉此次的逆龙果,也不能让逆龙果落到那两个狗东西的手里!
念及此,敖忠果断放弃与搜魂宗刘张二人纠缠,不进反退,朝树下退去。
见敖忠主动退去,搜魂宗刘长老和张长老二人也没有去追的意思,当即对着敖忠大声嘲讽。
“哈哈,对,就是这样,敖忠老狗滚吧!”
“以后遇上我师兄弟二人记得滚得远远的!”
……
敖忠不为所动,一路默默退到了逆龙树脚下,在树脚处找了根有磨盘大小的树根,双手直接按了上去,金之道则和土之道则全力爆发,灌入逆龙树内。
逆龙树每次只会结一颗逆龙果,此逆龙果会吸收攀登逆龙树者的道则并补全,成为一颗内蕴几乎完整道则的至宝。
一般来说,最先登上逆龙树顶者,被逆龙树吸收的道则越多,所结的逆龙果,也与之越匹配,服用之后效果也是最好。
所以才会有逆龙果属于最先登顶者一说。
过往逆龙树成熟,龙族内基本都是通过内定的方式,只派一人去攀登逆龙树。
以此种方式成熟的逆龙果,对攀登者的契合度最高,服用之后,将单一道则修行到道真境后期水平基本没什么难度,甚至还有可能冲击道极境。
可是,如果攀登逆龙树的人太多,就会导致逆龙树吸收的道则过于驳杂,虽然所结的逆龙果同样会蕴含多种道则,可效果,却是远远比不上吸收单一道则而成熟的逆龙果。
现在敖忠要做的,便是让逆龙树大量吸收他的金之道则和土之道则,如此一来,逆龙树最终结成的逆龙果,就会蕴含此两类道则。
那叛徒和搜魂宗的小狗贼,所修都是水之道则,届时就算让这两个家伙登顶逆龙树,能够得到的,也只有一颗蕴含多种道则的逆龙果,价值大降。
这种逆龙果,让那两个狗东西拿去又何妨!
……
在逆龙树九里处被困了一会儿之后,段青突发奇想,试着对缠在身上的树枝,施展雷之道则。
他三个身体共享思维,雷之道则虽是由天雷之体分身悟出,但他本体同样能使用,只是单纯施展雷之道则时,威力不如天雷之体分身而已。
同理,他的天雷之体分身,也能施展火之道则和时间道则。
随着段青施展雷之道则,缠在段青身上的树枝上,顿时闪烁起金色雷光。
过了数息,这些树枝竟很神奇的缩了回去。
见状,段青心中一喜。
原来每换一种道则,效果都会变好!
此刻,段青心中没来由的闪过了一个荒谬的想法。
这龙树……倒像个负心汉似的,喜新厌旧!
此想法一出,段青不禁哑然失笑,同时心中也对此龙树顶上,到底有何宝物感到更加好奇。
靠着让龙树感到新鲜的雷之道则,大约在半个时辰之后,段青终于登上了逆龙树之巅。
此刻,站在逆龙树龙口的下颚之上,段青一脸愕然。
这……难道自己什么地方弄错了?
只见周围空荡荡的,有的只是一个紧闭的巨大龙口,除此之外,甚至连树枝都看不到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