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天雷竹不止是段青一个人的东西,也同样是兀忽极所有。
段青自然不可能如此就将一半的天雷竹分给南英。
他这么做,纯粹只是想稳住南英而已。
天雷竹的培育绝非一朝一夕所能成,等培育成熟的时候,他说不定早就已经进入岁族的星域,届时哪里还用去理会南英。
其实细细一想,天雷竹被南英发现,也不全是坏事,或者说在他的斡旋之下,没有发展到最坏的程度。
至少,他可以借着天雷竹的名义,从南英身上尽量争取好处。
比如有南英支持,他在两年后调防星云涧,无疑会容易得多。
整理好思绪,将关于南英的事情梳理了一遍之后,段青这才催动虚空笠,离开了虚空间。
段青刚一回到房间,就听外面传来一阵叫骂声。
“小子,有胆出来跟老子比一场!”
“那日如此嚣张,今日怎地成缩头乌龟了!”
“快给老子出来!”
……
段青眉头轻皱,直接推门而出,刚好碰到了从楼上下来的秦龙。
“秦道友,外面是何情况?”
秦龙面露苦色:“还不是段道友你惹出的祸事!”
“自从那日你在修炼场把话放出去之后,就有不少人老来小楼外叫嚣,所幸都被胡队长给打发走了!”
“现在这些人估计听到咱们小队返回高阙营的消息,又上门挑衅来了!”
段青恍然。
原来是这样。
被南英的事情这么一搅,如果不是秦龙提醒,他都快把这事儿给忘了。
沉吟片刻,段青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笑意,随即直接大步朝小楼外走出。
小楼外,一行五人正或趾高气昂,或百无聊赖的杵立,那日段青击败过的大力金刚猿佘泰,赫然也在其中。
“队长,咱们这是不是太高调了点!”佘泰冲旁边一个比其还要魁梧,脸上有数道疤痕的壮汉低声道。
疤痕脸壮汉恶狠狠瞪了佘泰一眼:“你给老子闭嘴!那天被人家锤成那熊样,小队的脸都被你这货给丢光了!”
“那小子确实有两下子嘛!”被疤痕脸壮汉这么一瞪,平日里豪横惯了的佘泰顿时变成了委屈小媳妇儿。
“厉害个屁,看老子怎么收拾那小子!”
疤痕脸壮汉话音方落,就见一个身穿黑色巡防队服的青年,从小楼内走出,面带笑意看着小楼前的五人。
这人,自然是段青。
见到段青现身,疤痕脸壮汉眼中顿时凶光爆射,狞笑着凝视段青。
“小子,你就是段牛?”
段青先是扫了人群中的佘泰一眼,然后看向疤痕脸壮汉,微笑点头:“正是,不知道友贵姓?”
“大爷熊义,是这怂货的队长!”疤痕脸壮汉又瞪了旁边的佘泰一眼。
“小子,你是想在这动手,还是去修炼场?”疤痕脸壮汉熊义揉了揉几乎有磨盘大的双掌,面带狞笑,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刚刚从小楼内追出来的秦龙,见到跟个人型凶兽一样的熊义,吓得打了个寒颤,脚步下意识往回缩了缩。
段青扫了眼身后的秦龙,笑眯眯道:“修炼场吧!”
“哈哈,有种,老子喜欢!”
熊义狂笑一声,然后直接带着手下佘泰等四人,奔修炼场而去。
段青见状,迈着沉稳的步伐,默默跟上。
那日和美人痣女子对战之后,段青于战斗方面稍有感悟,正想找人练练手呢!
很快,段青便跟着熊义等人,进入了修炼场的切磋场界域。
此时,切磋场中的十八个平台里,有三个上面正有人在对决,打得是热火朝天。
在呈环形排列的平台中心,则有差不多两百人在围观。
见到眼前的情况,段青稍稍有些惊讶。
他记得自己上次来此处,也有百来人在,本来以为上次的人就够多了,没想到这次更多。
要知道整个高阙营,也就只有数百人而已,眼下这切磋场界域内的人,怕是就占了高阙营总人数的差不多三成。
看来巡防队里的比斗风气挺重啊!
思索间,段青跟着熊义一路上了一个空的比斗平台。
熊义的上场,立时引起了观战人群的注意。
“咦,那不是号称掌镇山河,铜墙铁壁的熊义吗?”
“怪事哎,熊义竟然跟一个普通巡防队员上台比斗!”
“我去,这小子怕是不知道熊义这家伙有多变态吧!”
“我听说咱们高阙营二十五个中队长里面,有好几个都被熊义这家伙揍过!”
“嘿嘿,孤陋寡闻了吧,其实熊义原本就是中队长,只是行事太过草莽,接连犯了好几次错,才被贬成了小队长,不然你以为那些中队长被这家伙揍了能服气?”
“真要论实力的话,熊义这家伙在中队长里面都能排得上号。”
“嘶……!”
……
听着人群中一片倒吸凉气之声,段青不免有些吃惊,看着熊义的眼神,逐渐凝重。
熊义见状,露出凶恶的狞笑:“小子,怕了吗?”
“哈哈,怕了也没用!”
“今日不把你小子一条胳膊卸下来,老子就不叫熊义!”
听熊义这么一说,段青忍不住咧嘴笑道:“那我劝道友还是尽快想一个新名字来的好。”
“哼,狂妄!”
“听佘泰那怂货说你小子肉身挺不错,希望你能在老子手下多撑两招!”
话音一落,熊义身上骤然开始往外长出泛着金属光泽的棕黑色粗毛。
呼吸间的功夫,其浑身上下就被粗毛覆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站立着的黑熊,配合其丈许高的身躯,给人一种极度危险之感。
见到熊义一上来就半兽化,段青不禁哑然。
这熊义看上去大大咧咧,行事狂妄,其实并不蠢嘛。
其肯定是从佘泰口中了解过他的情况,免得轻敌之下,一开始出丑。
也罢,就让小爷看看,曾经当过中队长的人,究竟有多强。
念及此,段青目光一凛,率先出手,整个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攻向熊义。
砰!
只听一声巨响,没等围观众人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便见一个人影好似断线风筝似的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