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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乐这次来南疆的王城,本来打算低调的进行。只不过因为他的贪玩,现在就算是想要低调也难了。
他觉得这是很正常的打招呼方式嘛,人家这些大象在这边站了这么久,也累了,就应该热情的打个招呼才对。
无知者无惧,这是很有道理的。因为他啥也不知道,现在这么一折腾,南疆的蛮王——拓跋宗树,都当初王庭里走了出来。
反正陈乐就觉得这个事情并不愿他,也没有人跟咱说这个事情不是?你们不能因为这个事情批评咱。
“书院的陈院正,果然名不虚传。”拓跋宗树打量了陈乐一番后浅笑着说道。
“跟我想象中的南疆王,多少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同。您别介意啊,我这次也是第一次领了出访的差事,规矩不咋懂。”
拓跋宗树摆了摆手,“无妨,本来这里也就没有什么规矩。听红燕说了先生曾被袭击,伤得很重?”
陈乐认真的点了点头,“很重很重,半生半死吧。要是南疆王有兴趣儿的话,其实是可以研究一下我的身体的。万一能把我身体里的这条蛊给享福了呢?那我就能活了。”
“不敢尝试,干系太大,承担不起。”拓跋宗树摇了摇头,顺便往周书齐那边看了一眼。
这一眼,给周书齐看得很紧张。拎着枪的手,指节处都捏得有些发白了。
这个事情陈乐就没有干涉,毕竟这个事情的主力,还得是周大齐,自己再帮忙也没有用。而且拓跋红燕不是也说了么,基本上周书齐不当众尿尿,这个事没啥岔头儿。
随着拓跋宗树往王庭走去,来往的百姓们顶多是好奇的看一眼,然后就是该干啥干啥。
在这一点上,要跟在皇城差好多。在皇城的人多啊,保准给你围个里三层、外三层的看热闹,那里像这边这样。也许这边的民风,就是如此吧。
“陈先生,您的情况,恐怕真的不是很乐观。”拓跋宗树说道。
陈乐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陈先生就不担心命不久矣么?”拓跋宗树又接着问道。
“担心啊,怎么不担心?”陈乐苦笑着说道,“可是就算是我担心,这个事儿,他也不是归我说了算啊。我担心,该死还得死。我不去想它,能活我就活。现在这个事情,其实根本都跟我没什么关系。恐怕跟别人也没啥关系,您说对不对?”
拓跋宗树认真的想了一下,点了点头,“有道理。”
陈乐耸了耸肩膀,“就是啊,所以我也就不去想这个事情了。多活一天,我都是赚的。以前怕死,过来的时候还没打算到雨林里看看啥样,是不是就真的一个劲儿的下雨。”
“这次过来得瞧瞧去,要不然再过来,可能就得下辈子喽。这次过来,可是真的让我太伤心了。”
“陈先生,听本王一句劝,那个雨林能不去还是不去的好。”拓跋宗树看了他一眼说道。
“为什么?”陈乐变成了好奇宝宝。
“因为很危险,即便是大巫进去雨林,也会很危险。”拓跋宗树认真的说道。
“雨林中不仅仅湿气大,毒瘴也多,更不用说还有潜伏在各处的毒虫。即便是通玄境,进了雨林也是有丧命的危险呢。知命境,能有五成活着的机会就不错了。”
“也不怕你笑话,即便是我们南疆人,除非是寻一些特别的草药,都不会往雨林中走。陈先生,能不去也是最好了。若是陈先生出了什么意外,总归有些不好看啊。”
陈乐笑着看了拓跋宗树一眼,点了点头,“有道理。为了我的小命着想,那就不去了。”
这倒是让拓跋宗树稍稍愣了一下,不知道陈乐怎么就这么好劝。从自己收到的情报来看,这个陈乐是非常有主意的人。
现在他身怀蛊虫,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应该对到雨林探险的兴趣儿,更大一些才对啊。
“谁不想活着啊,我也想呢,就是不知道啥时候会死。”陈乐浅笑着说道。
“王爷,不知道能不能请来一些大巫,帮我瞅一瞅?万一要是行呢,我陈乐可以欠他一个人情,真的。”
拓跋宗树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陈先生又何必明知故问呢?先生体内的蛊虫,在本王看来,确实无人能解。”
“不过若是陈先生仍然抱有幻想,我倒是可以邀请黑白红三家的大巫过来。只不过能不能让他们出手,本王也无法保证。”
陈乐点了点头,“这就是老大的情分了,换成了旁人,这个话可不敢说得这么硬气。”
“这次我也算是受到了教训,做人啊,不能太贪玩,没我爷爷那两下子。而且就算是有我爷爷那两下子,我爷爷不也是被人给算计了么?”
“鸟悄的活着,才是王道。现在就算是有两位通玄境跟着我,又能咋样哟,还不是半死不活的。”
“王爷,我们家的大齐其实真的很不错。虽然说跟周家结亲,未必能用上周家的势力,但对丫头总归是好的。大齐啊,他就是传说中的老实人。”
“陈先生所言正是,周家本来就是大家,还有陈先生做媒,本王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拓跋宗树笑着说道。
“不知这个婚事何时办?打算在哪里办?本王也好做个准备。儿女虽多,对红燕却最是喜爱。远嫁他乡,心中不舍啊。”
“个人认为是宜早不宜迟的。”陈乐一猫腰将美美给抱了起来。
“不过我毕竟是个媒人,有什么事情王爷跟老周直接沟通,其实也是可以的。左右最近也没什么事情,王爷不妨再派一拨人过去皇城,跟老周把这个事情敲定下来。”
“要是我运气好呢,没准还能够喝上一杯大齐跟丫头的喜酒。我一直都将自己当成丫头的娘家人啊,这个事情,必须得办圆满了。”
拓跋宗树点了点头,“有道理,明天我就安排人再次过去乾元皇城,将这个事情说一说。”
两个人在这边边走边说,却给后边跟着的人听得很蒙圈。好像是谈论了一下陈乐的病情,然后又谈了一下周书齐和拓跋红燕的婚事。
听得最多的呢,就是“有道理”这三个字,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那么觉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