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派人来了?”
梁有志把这个消息传给王阳知道之后,王阳也是同样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眉头紧皱,说道:“那云子贺不是才刚走没多久吗?怎么云家又派人来了?”
之前云子贺一直留在平寿,一直到笑笑出生之后,云子贺表示了贺喜,这才离开平寿的。
按理说,如果云家有什么事,就不会让人把云子贺给招回去了,现在却是云子贺前脚刚走,云家又派人来求助,这是个什么蛇皮操作啊?
“公子,那我们要不要见一见啊?”
“见还是要见的!就在偏厅等着吧,我一会儿就过去!”
毕竟王阳现在和云家的关系也算是冰释前嫌,两边现在还在商量着合作开钱庄,所以还是要给点面子。
梁有志也是同样的意思,现在得到了王阳的同意,便是立马点头告退,去做安排了。
而王阳也是逗弄了一下笑笑,便是径直前往偏厅。
“汉王殿下!”
王阳刚走进偏厅,就看到一人一脸着急地扑上前来,倒是把王阳吓了一跳,差点没用破虚之力打出去!
定睛一看,却是一名中年男人,看上去还有些眼熟,好像是跟在云子贺身后的一个小跟班?
“嗯!稍安勿躁!有什么事,慢慢说!”
不用王阳动手,在一旁的几名护卫就立马上前一步,把那男人给拦了下来,完全不给他靠近王阳的机会。
那中年男人则是急得满头大汗,但也知道自己还真不能太放肆了,只能是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朝着王阳躬身行礼,说道:“殿下恕罪!草民,草民实在是心急如焚,才会冒犯!”
“嗯!不着急!说吧!有什么着急的事情?”
王阳则是摆了摆手,他已经能够感知到,眼前这个中年男人根本没有武功,自然对自己也造成不了威胁,便是示意那些护卫退下,自己则是径直走进了偏厅,找了个位置坐下。
扑通!
王阳这才刚刚坐下,那边中年男人就是直接跪在了王阳的面前,哭丧着脸喊道:“还请殿下施以援手!救救,救救我家大少爷吧?”
“大少爷?你是说,云子贺?他怎么了?他不是回云家去了吗?”
见到对方这模样,王阳也是眉头一皱,本来还想顺手端起手边刚刚端上来的茶水,动作也是为之一滞,脸上也露出了少许的凝重之色。
“殿下!我家大少爷的确是奉命回云家,只是,只是没想到,就在刚刚离开岭南地界的时候,在路途中遭遇到了袭击!我家大少爷被人给,给,给绑走了!”
“什么?云子贺被绑走了?”
王阳这回算是彻底坐不住了。
竟然有人有这么大的胆子,连四海钱庄云家的少爷都敢绑架?
当即王阳就是站起身,快步走到了中年男子的面前,一把拉起了对方,沉声质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人绑架了云子贺?说!”
“这个,这个,草民也不知道啊!只知道对方人数不多,但一个个武功高强,一出手,就把少爷身边的护卫给击杀了!草民,草民也是靠着装死,才躲过了一劫!不过,不过我亲眼看到,少爷被对方给打晕了,直接绑走的!”
“高手?”
王阳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虽然事情不是在岭南地界上出的,但总体来说,也还算是在王阳的地盘!
现在竟然有人在这里搞事,而且还是把云家的继承人给绑架走了!这摆明是在打王阳的脸嘛!
“来人!把曲星河喊来!”
王阳脸色一沉,直接朝着外面喊了一声,有人应声去了,王阳又是转过头,对那中年男人说道:“你放心!云家是我的朋友,云子贺出了事,我肯定会管!”
“啊!多谢,多谢殿下!多谢殿下!”
有了王阳这句话,那中年男人才算是露出了放心的表情,连连向王阳道谢。
他是云子贺的手下,现在云子贺出了意外,他虽然幸存了下来,但回到云家,他也一样活不了。
现在王阳要是能够把云子贺给救回来,那他也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了。
不消片刻,曲星河就奉命前来,而王阳则是立马给曲星河布置了任务,务必要让曲星河找到云子贺的下落。
而曲星河也知道云子贺的重要性,自然是不敢怠慢,直接领命退下。
让人带着那云家的下人退下之后,王阳也是两眼一眯,望着前方。
云子贺的事情,可大可小,如果云子贺出了什么意外,云家那边可就不好交代了。
虽说王阳并不怕云家,但好不容易和云家联手,多个朋友总好过多个敌人吧!
想到这,王阳也是觉得这件事变得棘手起来,光靠曲星河恐怕还不够……
“吁——!”
“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山间的一条羊肠小道上,一行十余人骑着快马,齐齐地停了下来。
这些人全都是人高马大、体格壮硕,而且眉宇间都是透着一股浓浓地杀气,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领头一个络腮胡子用力一扯缰绳,止住了坐下马儿,前后张望了片刻之后,便是扭过头,对身后的同伴说了一句。
显然这络腮胡子在这一行人当中的地位不凡,他一开口,其他人没有一个提出异议的,纷纷点头应下。
随即众人便是翻身下马,直接就是退到道路一旁的空地,开始默默地拿出食物和水,一边休息一边抓紧时间吃喝。
其中一名壮汉走到了自己的坐骑旁,一把抓住挂在马背上的一个大麻袋,然后用力一扯。
那大麻袋直接就从马背上摔下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而大麻袋摔在地上的时候,同时响起了一把闷哼声,就是从麻袋里传出的!
壮汉则是一把就把麻袋扯了起来,然后解开了麻袋的封口,下一刻,那麻袋内的东西就露了出来,竟然是一个人!
只见这人的穿着倒是十分讲究,一身上好绸缎的书生长袍,花费绝对不少。
只可惜这书生长袍早已经变得破破烂烂,上面沾染了不少的血污,而穿着这长袍的年轻男子更是满身狼狈,蜷缩着身子,满脸的惊恐。
自己从麻袋里露出了身子,这男人却是更显得慌张,吓得左右张望,嘴巴却被塞了一个厚厚的布团,把他的嘴巴给堵得严严实实的,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