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听月为什么不肯和清月一块走的原因。
如果听月与清月一同逃走,她们两个女人的脚程,是无论如何也跑不过对方这几个男人的!
两人一同逃走,最后只会是被对方给追上!
到了那个时候,对方肯定不会再给她们逃走的机会了。
所以,听月也是做出了决定,牺牲自己,也要让清月有机会逃走!至少,她们两个不至于全都失陷在这里。
“贱人!找死!”
疤脸男人阴沉着一张脸,冷冷地看着听月,眼中更是抑制不住的杀意流出!
对此,听月却是毫无畏惧!把清月送走,她就已经有了必死的觉悟,此刻更是高昂起头,满脸高傲的冷笑了一声。
“月武湖弟子!死又何惧!”
“那,你就去死吧!”
“啊——!”
凄厉的惨叫声,从山神庙内传出,在夜空中回荡。
在客栈落脚之后,还有十来天才是武林大会召开的日子,所以王阳三人也是一下子闲了下来。
虽然费去闲也几次派人来邀请三人赴宴,当然,主要还是邀请吴佑平,但最后还是被吴佑平给婉拒了。
接下来这几天,王阳三人干脆就在永城内到处闲逛,吃吃喝喝的,和之前在江城差不多。
虽然王阳这次也是化名余诚,但和在京城时不一样,王阳倒是不用太顾忌隐藏自己的习惯,在这里也是一样大方土豪,三人的吃喝他全包了不说,偶尔还请了一些江湖客、武林人士吃喝玩乐,
因为武林大会的关系,这些日子来永城的武林人士也是颇多,王阳出手如此豪爽,也是为他交到了不少朋友。
当然,这些朋友究竟有多少是真心实意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王阳倒也不在乎这些,花钱嘛!就是图一个开心!还能为自己赚到寿命,那还计较那么多干嘛!
今天这一大早,王阳就和田峰、吴佑平一同走出了房间,下了楼,准备离开客栈,继续在外面闲逛。
不过这次刚下了楼,就看到苏婉儿以及一干流苏河的弟子正从客栈外面走了进来。
“余少侠!田少侠!吴少侠!三位又要出门了?”
见到王阳三人,苏婉儿身边的一名男弟子立马就笑了起来,朝着三人打了个招呼。
这些日子,王阳也是以余诚这个身份,和流苏河的众人拉上了关系。
虽说之前王阳也曾经去过流苏河,还在流苏河山门内住过几天。但真正见过王阳的弟子,毕竟还是少数,大部分认得王阳的,都还是流苏河的一些二代弟子。
现在跟着姜道功来永城的弟子,都是流苏河的年轻弟子,不认得王阳也是正常。
王阳自然也没有揭穿,自己的身份,姜道功、苏婉儿知道就可以了,太多人知道,人多口杂,反倒是不方便。
和对方笑呵呵地打了个招呼,王阳的目光也是望向了苏婉儿,笑呵呵地说道:“苏姑娘这一大早的就出门了?”
苏婉儿俏脸微红,还是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师父让我带着他们在城内逛逛,熟悉一下……”
苏婉儿这么一说,王阳立马就明白过来,姜道功倒也不是什么准备也不做啊!
这永城毕竟是聚贤帮的地盘,这次召开武林大会,也不知道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自然是要小心提防。
让弟子们出门熟悉一下城内的布局,这样一来,到时候发生了什么意外,也不至于像无头苍蝇一样,把时间浪费在找路上。
其实王阳三人这几天也是抱着同样的目的,在城内到处闲逛。几天下来,王阳三人对永城已经有了个大概了解了。
王阳与苏婉儿闲聊了这几句,两人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倒是把苏婉儿身后的那些流苏河弟子看得是目瞪口呆。
他们何曾见过苏婉儿如此好态度地对人说话,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年轻男人!
看着苏婉儿那笑盈盈的模样,那些流苏河的弟子都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个个都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咳咳!店,店家,可,可有,可有空余的房间?”
王阳和苏婉儿在大厅内闲聊,这个时候,从客栈门口响起了一把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甚至分辨不出是男是女。
这声音如此古怪,王阳等人也都是下意识地扭过头,朝着客栈门口望去。而这一看,王阳三人立马就是愣住了。
只见在客栈门口站着的,是一名年轻女子,手持长剑,身上一袭白裙,只是这女子浑身上下却是邋里邋遢,白裙不仅到处都是污渍血渍,还有好几处被撕破了。
女子的容貌倒也看得出很不错,娇俏可爱的模样,只是脸上充满了疲倦,又大又圆的眼睛珠子也是黯淡无光,应该红润的嘴唇更是干裂,满是翘起的干皮。
“你是,清月?”
王阳身后的田峰立马就反应过来,忍不住上前两步,对着那女子喊了一句。
而听到田峰的喊声,那女子也是吓了一跳,几乎是下意识地就亮出了佩剑,指向了田峰。
当她看清楚田峰以及紧跟着走上来的王阳、吴佑平,也是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即那爽大眼睛立马就是红了,豆大的泪珠不停掉落,直接就是扑向了田峰。
“田,田少侠!我,我终于找到你们了!”
清月哭喊着扑到了田峰的怀中,直接就是失声痛哭起来,这突然的温软入怀,也是让田峰一下子不知所措,乱了手脚,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而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清月的哭声又是戛然而止,田峰低头一看,又是吓了一跳,清月竟然就这么直接晕死过去了!
“清月!清月!你,你怎么了?清月!”
田峰一下子慌了手脚,望向王阳,王阳也是同样不知道如何是好,倒是吴佑平还能保持冷静,立马快步上前,伸手去探了一下清月的鼻息,然后又是抓起了清月的手腕。
片刻之后,吴佑平便是松了口气,点头说道:“没事,只是劳累过度,晕过去了!休息休息,就好了!”
吴佑平这么一说,田峰也是松了口气,不过很快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是抬起头朝着客栈外张望了几眼,脸上满是紧张的神情,说道:“清月都这样了,那,那听月呢?怎么没看到听月?难道,听月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