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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四,枝头细雪化,红带挂树梢。
街道两边熙熙攘攘地挤满了人,都望着宫城方向。
骑在马上等着的,便是赵国百姓心中永远的救命恩人。
徐夙身着一身红衣,白雪皑皑中皓质呈露,永远是最夺目的人。
今日他来,只为一个人。
不等别的,只等她嫁他。
一个在家苦读的男子许久未出门,挤在人群里显得格外兴奋。
“徐正卿果然是要和公主成婚的,我上次见着他在城门口给公主挽发的时候就觉得不对了,就徐正卿这种平日里从不近女色的端方君子什么时候在那么多人面前和女子那么亲近过”
他的妹妹站在边上“人家都辞官啦,别一口一个徐正卿的了。”
男子没理那句话,继续八卦“徐正卿怎么就看上公主了呢他们可差了十岁啊。”
他妹妹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十岁怎么了你看你天天闷在家里什么都不知道,丹城之战的时候,听说徐正卿受了重伤,公主一言不发就跑过去了,还是亲自把徐正卿送回来的。”
“是啊是啊,”人群里另一个姑娘也参与进来,“我父亲说那地方可是一转眼头和脖子就分家的,天哪,我想都不敢想,这徐正卿不和公主在一起和谁在一起啊”
周围的人听着都热闹地议论起来,咧嘴笑着说起公主小时候和徐夙发生的那些半真半假的流传,那时还引人忿忿的事,现在听来倒像是件陈年趣闻,为这对新人的缘分又多添上一笔。
人群中不知是谁先发现从宫中出来的喜轿,响亮地喊了一声,将大家的视线都引了过去。
原先还淡漠的人眼神微动,骑马迎上,调转马头缓缓跟着喜轿往前走。
风吹开侧帘,喜轿中的人两手捏拳,看着很是紧张,脸上却是抑制不住的笑。
徐夙移开眼,像是被传染了似的,勾起了嘴角。
行至公主府,一路跟在喜轿后的还有一个轿子。
喜轿停,只见俪姬徐徐从轿中下来,走到元琼的喜轿前,伸出了手。
俪姬牵住她,将她带至徐夙面前,而她的手就这样被交至他的手中。
对于徐夙,她始终是不放心的。
可她还是在这时说出了最真诚的祝福“徐夙,和元琼白头。”
不是带她白头,而是和她白头。
希望她的女儿和她爱的人,都能好好的。
元琼看着那双微颤着离开的手,嘴角还扬着,鼻子却酸酸的。
她望向俪姬,又望向徐夙,眼眶红红的,但好在还记得这时候哭不吉利。
四目相对,彼此的手都握得紧了些。
徐夙牵着她朝府中走去,轻声道“你母后手上的是根红线,这么真心的祝福,可别哭。”
元琼点点头,飞快地眨了两下眼睛。
公主府的门外站着朝臣,还有悄悄便装出宫的元琛。他本不该在这里,但他没有自觉似的,言笑晏晏地看着徐夙和元琼一步步走近。
元琼也看着他笑。
前一天,哥哥和她说,可别计较他上次和徐夙打那一架,好歹当年是他催着徐夙去找她,这么个君王也算半个媒人了。
脚下是长长的红绸,展开在那雪地中。
走至门槛处,徐夙提醒道“抬脚。”
元琼抬起脚来,跨了过去。
心里却在暗笑他小心过了头,这么高个门槛还能看不见嘛。
徐夙不知道她在笑他。
他只知道这个小公主总容易摔跤。
就算嫁给了她,天天在他眼前了,也得小心注意着。
从白日至黑夜,徐夙看着元琼被一堆人围着说尽了好听的祝福话后,他想,这种时候他还是当惯了徐夙。
对别人,他真是没什么耐心。
他一把抱起元琼,往屋里走去,高傲地把那些人和酒席都丢在了外面。
元琼有些慌“外面还有人呢,你怎么就”
徐夙把她放在喜床上“你哥在,他一句话,那些人不到半刻就会散了。”
元琼忍不住笑了起来,堂堂赵王就干这事儿的
他蹲下来,要替她摘了头上繁重的冠。
她却轻轻踢踢他“等等,还没喝合欢酒,礼还没成呢。”
徐夙依她,又站起身。
双连耳杯盛着晶莹的液体,他递给她一杯“能喝吗”
元琼勾过他的手腕,笑盈盈地“不能喝也要喝。”
勾手时露出丝丝红线,徐夙垂眸也笑了,与她两两凝望。
喝下合欢酒,礼成。
元琼果然是不能喝酒的。
徐夙替她卸下那些繁重的头饰,才不一会儿的功夫,便见她红了脸。
偏是佳人不自知,对着他又笑了。
徐夙捏起她的下巴,缱绻地磨了两下。
他没告诉过她,他爱极了她的眉眼和她的笑,也不打算告诉,只是吻上她的眼、她的鼻尖、她的唇。
他轻轻一带,将她压在了床上。
唇舌相交,两人的身子在冬夜的红烛光中,慢慢热了起来。
元琼勾着他的脖子,不得要领地喘了口气,徐夙眷恋地放开她。
她摸了摸脸,忽然想起很久以前自己喝酒失态的事,有些走神地笑了。
徐夙褪下她的衣裳,亲吻她的脸颊,一只手与她五指相交“瑞瑞分心了。”
她刚想答话,徐夙另一只手便已伸进她的里衣,从她腰间抚过“在想谁,嗯”
所到之处均是滚烫,元琼哪里禁得住这样的撩拨,低吟一声后如实说道“我在想你”
软言染沉徐夙的眸色,晕了他的欲。
床幔拉下,云端沉浮。
元琼觉得从小到大都没有像这一夜这样累过,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日晌午,若不是徐夙叫她,她怕是能直接睡到下一日早上。
“你别动我。”她不耐地甩开徐夙的手,翻了个身。
她是有起床气的,再加上摆徐夙所赐,醒来浑身酸疼,更加肆无忌惮地任性了起来。
徐夙见她半个脑袋都缩到了被子里,索性坐到床边,连人带被子一起把她拖到了自己怀里靠着。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忘了”
元琼迷迷糊糊的,眼睛都没睁“什么日子啊”
她还没说完,就被徐夙灌了一口盐水。
从善如流地漱了口,又被他往嘴里塞了一粒药,元琼这才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今日是每月服折人念的日子
药丸的苦味袭来,她瘪着嘴就想往外吐。
“咽下去。”徐夙冷道。
折人念做的药是真的苦,她也不是自己想吐,实在是尝到那味道后冷不丁地就觉得反胃,根本控制不住。
但是被徐夙这么一吓,她倒是一瞬间顺着喉咙就下去了。
徐夙重重抹了抹元琼因为服药不适而自然泛红的眼角“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能忘当初怎么敢用性命威胁我的若是我也忘了,该怎么办”
徐夙有点恼火。
就不该听她的,定了这么个良辰吉日,结果忙里忙外她哪还记得吃药的事。
自己的命,自己都不知道护。
方才还闹腾的人突然就乖了。
徐夙的情绪不怎么外露,但他对她实在是给了常人都享受不到的耐心和温柔,乃至他一点点微小的变化元琼都能察觉到,她知道徐夙这是生气了。
她自知理亏,也不硬碰硬,撒娇道“昨日才大婚,你别凶我了,我、我还疼呢”
这招果然有用。
徐夙抿直的唇线松了些。
他把她放下,拿出一个小瓶子来,打开后飘出浓浓的药味。
元琼看了一眼,这药膏体湿润,微微泛黄,她就知道了。
出嫁之前宫里的女官都和她说过了,这是用在那里的药。
她脸一红,还没来得及接,却不想徐夙已掀起她脚边的被子。
元琼猛地伸手,死死抓紧被子。
她盯着那瓶内涂的药“你干嘛”
“涂药。”
听他说得这么风轻云淡地,元琼脸跟火烧一样。
“你、你把药给我,我自己能涂。”
她这么喊着,他还真就手下动作一顿,把药瓶递了过来。
元琼急忙伸手去拿。
不想,她手才抬起来,便觉得浑身无力。
不是方才那种酸痛感带来的无力,而是四肢都僵了,全身上下怎么也动不了了。
半坐的身子一个没注意,栽歪在他身上。
徐夙调整了一下坐姿,把她抱到自己腿上,环着她道“刚服了折人念,忘了”
元琼此时人都僵掉了,也不凶了。
知道抢不过他,只好软了声音“息语,我不要我不涂了。”
徐夙知道她娇贵,第二日肯定会难受。
早上醒来的时候还见她皱着眉动来动去地睡不安稳,这才去找来了这药。
他是真怕她不舒服,人家倒是一百个不愿意了。
徐夙压着声音“瑞瑞,你全身上下还有哪儿我没看过”
昨夜是昨夜,现在白日间这样,哪能一样。
不管平日里再怎么黏他缠他,到了这种事上元琼到底还是个脸皮薄的小姑娘。听徐夙这么一说,她咬着唇,也不说话,看着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好了,就只是上药,”徐夙看不下去,在她耳边哄道。
元琼吸了吸鼻子。
徐夙见她不说话,又沉沉道“我不看。”
小人儿这才幅度极小地点点头。
得了她的“首肯”,徐夙手指沾了一点药膏。
方一有动作便引起她一阵战栗,传来压抑的轻哼。
徐夙见她难忍地咬着下唇,都泛了红。又沾了一点药后,他放下手中的药瓶,另一只空着的手食指屈起撬开了她的唇。
再探入的时候,元琼一口咬住他的指节,吞下所有叫声。
等他细致地为她上完药,她才松了口。
指节上留下一圈小小的牙印。
徐夙不觉得疼,反倒是拇指指腹蹭过时,眸色更加不清不明。
他托着元琼的后颈将她放在床上,在对上她含着水光的眼睛时喉结滚动。
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他便立马直起身来。
见徐夙转身向外,元琼下意识想要抓他袖子,奈何手脚都动不了,只好开口问道“你还去哪儿”
他顿了顿,回过头来,意味不明地睨了她一眼“出去吹吹冷风。”
元琼抿抿唇,不说话了。
徐夙走出屋中,洗净了手,暗着眸子慢慢擦拭。
真是娇嫩的主。
若是以后都这样,也太过磨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放不进正文的高甜。
今天排了一下,番外不多,后续还想上个榜要留点字数,所以下次更应该在周四零点。感谢在2021082123:45:482021082321:17: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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