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到了下午的时候,就没有匪类再在上面两层找茬了。或许已经全部搞定了,也或许就算剩下一些也不敢再上来找麻烦。
所以过了中午之后,赵玄机他们四个竟然都无事可做,干脆坐在顶层吹海风看风景,感觉还真不错。
到了晚上的时候,他们四个竟然还干脆结伴相互照应。赵玄机和阿迪颂休息的时候,小树和姚瓦帕值夜,反之亦然。
只是可惜了今晚良辰美景,又没办法双?修了。
根据航程,这船大约是次日早晨八点多到岸。但是赵玄机他们感觉到这船明显加快了点,按道理估计会提前抵达。
而且在凌晨四点多、天色极其黑暗的时候,值夜的赵玄机发现这船竟然在渐渐放缓速度。
怎么放慢了?按说再往前不到五十海里,就应该抵达金棕榈岛了吧?
赵玄机密切关注着,结果没过多久,黑暗之中竟然缓缓驶来一条小型船舶。虽然是小型的,但也有二十多米长。这艘船缓缓贴近了赵玄机他们这艘大船,最终两条船挨着停下了,在海面上静静飘荡。
赵玄机似乎已经知道,对方究竟要做什么了——转移那批毒?品和三尊青铜文物!
那些东西在船头部位的夹层空间里,实际上那个空间的地面一旦打开,会出现一个距离水面四五米的窟窿。而那艘刚刚来的小船,就在这个窟窿下面!
所以不管是毒品箱子还是三尊文物,都能从那里直接吊送到小船上。
而后小船离开,大船继续向前行进,仿佛没事儿的人一样。而半夜之中普通游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算有人多事询问,船方也可以解释说出了点无关紧要的小故障,维修半小时之后就可以重新起航。
原本赵玄机以为,这些违禁货物需要到岸之后才转移,至少要非常接近码头。现在看来对方还是比较谨慎的,提前好久就动手了。
事实上赵玄机已经联系了金棕榈岛的政务司理事长杜铁城,请他一大早就发船前来清理这艘游轮,必将人赃俱获。但要是任凭对方将东西搬运走了,到时候赃物罪证没了也就算了,关键是三尊文物就流失海外了。
想到这里,赵玄机马上再次联系杜铁城,请他加快派遣海警过来搜查。
杜铁城表示警员其实已经出发了,只不过由于时间比计划提前了不少,所以抵达游轮这边至少还得半小时。
半个多小时,到时候就怕赃物全都运走了。
也不能怪杜铁城行动晚,因为这种事不可能部署太早。要是太早就准备,人多嘴杂难免走漏风声。所以他只是晚上责令值班的三十多人养足精神,而等到行动之前的十来分钟才紧急集合,并且要求大家不能携带通讯工具,马上登船出海。另外,连赵玄机也没想到接货会这么提前。
因此就算赵玄机再怎么催促,但距离这里还是需要一定时间的。
既然这样,赵玄机和小树商议了一下,干脆他俩下去阻止对手算了。尽量拖延时间,至少不能让货赃物离开大船。
而且赵玄机他们有一个巨大的优势,那就是对方还不知道,他俩早就打探过那个夹层,甚至进去过。
商议一下就要离开,而阿迪颂和姚瓦帕也不可避免知道他俩要开始行动了。只不过大家还没交心,赵玄机不说去干什么,他俩也不便问。
“你们……多保重,希望到金棕榈岛上可以再见。”姚瓦帕说。
赵玄机想了想,心道与其现在分开,还不如将这两位拉走呢。从正面考虑,可以多两个帮手;从阴暗面考虑,可以避免自己走后,这个枪王组合去向船方投降告状。
“其实,我们是去阻止这艘船转运赃物。”赵玄机简单说了说事情经过,又道,“就是坚持一会儿罢了,过不了多久,金棕榈岛上的警察就会来这里包抄。”
话虽然不多,但姚瓦帕和阿迪颂都知道了其中的分量。姚瓦帕微微一惊:“哇,你们竟然是……警方的人?”
要不然你们怎么会轻易联系金棕榈岛上的国际警察?
而且现在也“明白”了,为啥赵玄机和小树对密码图没那么感兴趣。原来不是来抢宝贝的,而是来办案的。
赵玄机也顺势说:“是的,一开始说来调查事情也只是个委婉说法儿,其实就是来办案子的。而且不止一个案子,而这大船走私毒?品和违禁文物是第一个大案子。”
还别说,阿迪颂两人的心情竟然一下子敞亮了很多。
他们本来正担心到岸之后怎么应付船方的围剿呢,没想到现在竟然要和警方合作啊,而且对面还有金棕榈岛上的警员协助。这下厉害了,只要熬过这艰难的半个小时,回头和金棕榈岛上的国际警察汇合,他俩也就安全了吧?
“好,我们加入!”阿迪颂乐道,“但,岛上的国际警察不会调查我们两个吧?再怎么说,我们是大荒的人……”
赵玄机摇头:“不管他们以后会不会抓你们,但这次不会,因为这次你们是在帮助我们行动。这点面子还是有的,因为现在金棕榈岛上的轮值理事长兼总警司,刚刚换成了我的朋友杜铁城先生。”
我去,这事儿妥啦!阿迪颂和姚瓦帕也当然了解过金棕榈岛上的情况,知道轮值理事长就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虽然不至于像土皇帝一样跋扈,但他可是行政司法一肩挑,想抓谁就抓谁,想放谁就放谁。
既然和杜铁城是朋友,那还有啥好担心的。
于是四人临时组合起来,竟然在船舷之外向下攀爬。小树不仅有自己的工具,而且还有赵拂衣遗物之中的那根绳子呢。这绳子真给力,轻轻松松让她们上面第二层下降到第三层,又从第三层到甲板,而后直接混进了甲板下面的货舱。
之所以没走楼梯,是因为船长派大批人马抱着枪,堵着每一个可以下来的通道呢。
只是这些武装人员都没想到,真正需要防备的人已经从他们的头顶,悄悄钻到了他们的脚下,而且正准备坏他们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