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凛瞬间安静了。
她怔怔盯着水生涟,胸膛里的噪音震耳欲聋。
水生涟此时与她的距离很近。
近到她能看清他瞳孔里的自己,闻到他身上的幽香,甚至是感受到他『潮』湿温热的呼吸……
不过这些都不重。
重的是,他完全有停下的算。
他的体温比常人低上许多,舌头也是,舌尖温凉而柔滑,有种难以言喻的触感。
……这可真是了她的命了。
水生涟轻轻『舔』了一下白凛的唇瓣,却并不满足。那双湛蓝的眼睛随即亮起微光,如同一只食不知髓的贪猫,他再次凑了上来。
不依不饶,十分缠人。
白凛下意识后仰。
水生涟立即用手按住了她的后脑勺。
这也是本能?!
他看到她『露』出略微惊慌的表情,像是感到好奇,微微歪了歪头,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她忽闪颤动的睫『毛』上。
『迷』离闪烁,像两只轻盈翩跹的蝴蝶,随时都会振翅而去。
他随即倾身,微微靠近,沾着水珠的薄唇轻轻印上了白凛的眼睛。
白凛睫『毛』一颤,下意识屏住呼吸。
水生涟认真地、专注地在她的眼睛上细细啄吻,动作生疏而笨拙,却又带着莫名的缠绵与热度。
白凛的身体渐渐软了。
她被水生涟托在水中,双腿被银尾缠绕,后腰被紧紧按住,全身乎有一丝力。
她的眼睫低垂,视线模糊,只能用余光隐约瞥见一点浮泛的水波。那水波中有晶莹的冰雪、银『色』的粼光、柔黑的暗河……
视野变得越来越朦胧。
她勉强看清了那是水生涟游弋的长尾、闪烁的鳞片、和他们交缠的头发。
……太刺眼了。
水生涟的尝试还未结束。
在白凛的眼睛上流连许久后,他的薄唇开始转移阵地,沿着她的鼻梁蜿蜒下。他眼神纯洁,盯着白凛脸上的每一寸肌肤,轻『舔』细咬,在她的脸上留下他的印记。
还好他的牙齿并有很尖。
白凛在底暗暗庆幸,然而刚庆幸了两秒,下唇就被水生涟用力地咬了一下。
“嘶……”她顿时吸了口冷。
虽然什都说,但从水生涟的反应来看,他似乎她的嘴唇最感兴趣。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柔软的唇瓣,咬了一口还不够,又细细地『舔』了两下。
幸亏他不会其他更深入的动作……
白凛刚松口,一想到刚才的光速脸,连忙在底暗暗撤回。
不行不行,不能立flag!在不是庆幸的时候,她该做的是尽快推开他!
一想到自己差点就被水生涟带沟里去了,白凛瞬间清醒了过来。她见水生涟还在她的嘴上又『舔』又咬,连忙把脸别到了一边——
水生涟微微一顿,不假思索地追了过去。
白凛:“不行!”
青年漂亮纯净的眼眸中顿时浮起孩子似的『迷』茫。
白凛:“……”
这个眼神,好可怜……
草,不能软!
她狠了狠,抿紧嘴唇,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不、可、以!”
『迷』茫随即变成了委屈。
白凛:“……”
女人,绝不能男人软。
她闭上眼睛,在中默默告诫自己,一遍一遍地重复,直到下巴传来细细痒痒的触感。
她立即睁开眼,发水生涟已经转而咬上了她的下巴。
他咬得很认真,动作缓慢而轻柔,雪白牙齿在她的下巴上细细研磨,舌尖间或轻轻扫过,轻缓细密的『舔』|舐中有种天然的挑逗,让人不知不觉会沉沦其中,法自拔。
白凛觉得自己正在面临一项艰苦卓绝的双重挑战。
然而很显然,这项挑战她效。
她是这弱的人吗?仅仅只是被咬了口,就丧失行动力了?
不,她不是。
她是一个优秀的、坚定的女战士,论方有多美,有多蛊,她都不会……
白凛的唇边突然溢出一声低呼。
她被自己吓了一跳,当即反『射』『性』地捂住了嘴。
水生涟的动作被她断了,也有生,而是顺势贴上她的手,微微张唇,在她纤细的手指上轻轻『舔』咬起来。
白凛欲哭泪。
她还在给自己洗脑呢,这家伙倒好,居然让自己尾巴到处『乱』窜!
她看着眼睫半垂、神『色』专注的水生涟,觉得自己是再不做点什,今夜估计就折在这里了。
于是她决定放弃挣扎,直接动用武力醒他。
白凛看着浸在水中的雪发美人,抬起右手,准他『潮』湿凉滑的尾巴,用力一掌拍了上去!
水生涟浑身一颤,茫然地停下了动作。
白凛趁机捧起他的脸,一字一句地他说:“水生涟,你是再不清醒,就砍断你的尾巴。”
水生涟懵懂地上她的视线,眼眸湿润而朦胧。
还醒。
白凛暗暗咬牙:“大爷的,看来得用狠招了……”
目光在水生涟的脸上迅速扫视一圈,白凛随即选中了他的耳朵。她话不说,趁水生涟不注意,突然伏下身,在他的耳朵上猛地咬了一口——
身下人顿时狠狠一颤。
然后是低低的轻喘声。
缠绕在身上的长尾终于慢慢松懈。
“醒了?”白凛抬起上半身,居高临下地垂眸看他。
水生涟缓缓抬眸,霜睫颤动,怔怔地看着她:“你怎在这里……”
白凛:“还记得刚才发生了什吗?”
水生涟神『色』『迷』『惑』,陷入了沉思。
秒后,他纯净剔透的眼睛渐渐放大,『露』出了至今为止最像凡人的表情。
白凛满意道:“看来是想起来了。”
她本以为水生涟想起自己的羞耻行为后,会当场地自容、悔恨不已,谁料她等了半天,除了一开始的惊讶以外,就再有从他的脸上看到其他情绪了。
不仅如此,他还将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
“你为什会有身体?”
白凛一愣:“这个嘛,说来话长……”
水生涟直直地盯着她:“昨夜在梦中碰到的那个东西,是不是你?”
白凛:“……”
你的关注点应该在这里吗?!
白凛呼呼地一拍水面,溅起数水花:“出去!”
片刻后。
水生涟穿着侍女刚送来的干净衣物,安静地坐在桌案前。
白凛坐在他的面,身上也套着一件新衣服。绣着白莲的衣领松松垮垮地开到锁骨下面,又大又宽,看上去不太合身。
是水生涟的衣服。
因为府上只准备了水生涟一个人的服饰,大半夜又地方出去给她买,所以只能用水生涟的衣服凑合一下了。
“你想问什?”水生涟平静地注视着她,美丽暇的面孔已经恢复了平日的高洁纯净。
白凛很佩服他。
明明刚才还她又『舔』又咬,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一转眼的功夫居然又变回纯洁圣女了,不仅毫不知耻,还若其地盘问起她来了。
不愧是一城之主,然有两把刷子。
白凛暗暗冷哼一声,不由自主地挺直腰背:“你刚才,是不是发情了?”
宽大的衣衫因为她的动作又下滑落了一些,水生涟视线微移,安静地落到她莹白的肌肤上。
“是。”
这语,还挺理直壮。
白凛坐得更直了:“你发情怎都不提前知会一声的?”
水生涟微微停顿:“也是……第一次。”
白凛一愣。
想到居然是第一次发情……可是不啊,他当城主都当了很多年了,怎会到在才经历发情期呢?
白凛随即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你们鲛人发情都很迟吗?”
水生涟摇了摇头,如雪发丝上还笼着『潮』湿的水汽:“鲛人发情有固定的时间,只遇到合适的异『性』,就会发情。”
“合适的异『性』……”白凛面『露』不解,“什叫‘合适的异『性』’?”
水生涟定定地看着她,声音轻柔而低慢:“就是能勾起欲望的异『性』。”
白凛:“……”
倒也不用说得这直白……
她觉得自己的脸好像有点热,但方都表得如此平静,她也不能输。
“所以你长这大,就遇到过能……”白凛顿了顿,尴尬地换了个词,“能让你有感觉的异『性』?”
水生涟轻轻应声:“嗯。”
“那……”
白凛觉得自己的脑子卡壳了。她『揉』了『揉』眉,试图让自己保持冷静,余光却在不经意间瞥到方那只牙印清晰的粉红耳朵,手一抖,脑子顿时变得更『乱』了。
水生涟:“你想说什?”
反观方,坐姿端庄,神『色』宁静,目光如水,连呼吸都清浅平稳得一如往常。
丢人啊。
白凛清了清嗓子,放下双手,重新挺正肩膀。
那绣着洁白莲花的宽大衣领又下滑了滑,堪堪挂在她单薄的左肩上。
水生涟眸光微动,如碧波浮泛。
“觉得今晚这件只是一个巧合。”白凛一本正经地分析,“你看,今天一直都是剑灵的状态,也有碰过你什的,就是晚上看你在水里睡着了想叫醒你,结你突然就变成那样了,一点预兆都有,这怎想都跟关系吧?”
她努力想撇清自己。
结水生涟却平静地反驳了她。
“当然有关系。”他长睫微扇,垂下阴翳,“你昨夜碰过。”
白凛:“……”
还不能碰了是吧?
“那也是看你疼得直哼哼才想着帮帮你的,怎还怪上了?”
白凛非常不服,眼看着就上火了,水生涟突然轻轻出声。
“不是在怪你。”
白凛一顿:“那你是什意思?”
水生涟抬起雪白长睫,眸光流动。接着他倾身前,一只手撑在桌案上,瞬间缩短了彼此的距离。
白凛看着近在咫尺的透蓝眼睛,下意识屏住呼吸。
“只是告诉你,的发情的确与你有关。另外……”
水生涟声音渐低,另一只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
“还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