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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路灯下,修长的身影被灯光无限的拉长,延伸到郝佳的面前。
仿佛一抬脚就能踩上去。
身后传来“滴滴滴”的按喇叭声,回头一看,原来是挡着了别人进地下停车场的路。
往右手边走了一点,让车通行过去,她才踩着一双细尖高跟鞋慢悠悠的走到林渊北的面前,“什么事?”
林渊北没说话,只盯着她一下一下往嘴里送的那只烟看了许久,久到连郝佳都注意到,点头一笑,“你要抽?”
她把快燃尽的香烟递给他,星星之火,在漆黑的夜晚慢慢的湮灭,只留下孤独独的烟蒂。
林渊北皱着眉头,长期的高强度工作让他的眼部看上去有些凹陷,眼皮加深,写满了疲惫。
不知在想什么,冷静的可怕,感觉任凭发生天塌下来的事,也不会施舍那只言片语。
最终是郝佳先忍不住了,输了阵仗,暗骂一句,“拔屌无情。”
那么小声还是被林渊北给听见了,他声音提高了一个度,沉眸叫着她的名字。
明显是对刚才那句脏话表示的不满。
可气势这东西郝佳还从来没输给过任何人,于是她叫的更大声,“怎么?亲了我一下就想来管我了?”
她有意有所指的看了一下林渊北的某身体部位,“等你真正让我爽了之后再说这些话吧。”
说完就干净利落的掉头转身,回了自己的家。
郝佳和丁雨柔相约去了美容院。
她因为最近正在拍戏,需要到处走动,本就懒散的身子骨像散了架般到处提不起劲来,就决定去做个精油spa。
完事后坐在美容院的沙发上抱胸看着对面的女人,有些难以相信的说道,“我看你现在是越来越大胆了,敢就这么一身牙印子就跑出来乱晃,真不简单。”
她躺在那里是没看见按摩师的脸色,郝佳却一抬眼就能看的清清楚楚。
由刚开始的惊讶到脸红,用了长达五分钟之久,估计是真没看过,来做按摩敢带着这么一身暧昧痕迹的人。
突然被这么一说,丁雨柔就是脸皮再厚,也会不好意思,抱怨道,“还不是为了陪你过来,你以为我想啊,宋凛斯那家伙折磨的我两三天都下不了床,现在浑身上下没一块能见人的。”
“了解了解”
郝佳刹不住的点头。
这许久没见,干柴烈火,总要燃烧的更旺一些,才对得起这几年没见的光阴。
“那姓宋的对你还好吗?”
她漫无目的的用叉子戳着面前盘子里的水果,不露痕迹的发问,显得不甚在意。
但其实连丁雨柔自己都清楚,这才是她最想问的话。
出于朋友,她很关心她的近况。
不知道别人如何,但郝佳是不相信破镜能重圆的。
所以她对丁雨柔的这段感情一直抱有着迟疑的态度。
多少年没来找过她的家伙能有什么真心,如果真喜欢就不会放任离开自己这么多年了。
“就那样吧。”心情因为这个变得有些低落,语气也显得沉重,带着粘粘的鼻音,“还能怎么样。”
各自去试探,又各自明白维系彼此感情的就只靠回忆和肉体关系。
看着她的表情,郝佳在这一刻有些后悔当初对她的劝告。
可世界上没有事情是能够重来的,只能往前看。
又是一阵沉默,两人各怀心思,纷纷转头朝着窗台外看去。
小雨还淅淅沥沥的下着,丁雨柔突然像恢复了往常一般,收回目光,撑着下巴,有些八卦的问,“你和林渊北怎么样了?怎么前段时间还看你和一个男人在普山玩蹦极啊。”
她也看到了那条朋友圈,不过没敢在下面问,之间的共同好友太多,怕说了什么让郝佳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
郝佳淡说,“能有什么事,一起拍电影的一个小弟弟,挺敢玩的,就熟了些,完全不来电。”
一听又是个“弟弟”,继续调侃,“你怎么这么有弟弟缘啊,郝佳,之前没看出来啊。”
她瞪了她一眼,“你以为谁都能这样的?”
“是是是”丁雨柔低头讨饶,转口又说,“不过这个林渊北还真是高岭之花,这么久还能憋得住心性,完全不受你的影响,还真是挺难得一见的。”
她跟着郝佳混网红圈,见惯了很多爱的快,去的也快的情侣,对比常人,对感情的定义确实稍微随意了点。
不过随意归随意,她还是欣赏尊重女性的男人的,不像某些人就跟个只会发情的动物一样。
还想和郝佳罗列一下宋凛斯的罪行,但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拿着包下沿着美容院外的阶梯拾级而下,刚想去停车位取车,路对面不知是谁大按了一下喇叭,差点把人吓得个半死。
寻声看过去,车窗被缓缓的打开,露出一张欠扁的面庞。
竟然是宋凛斯那个家伙。
他还是开着那辆阿斯顿马丁,窗户大开,将闲着的右臂架在外面,在丁雨柔她们走进他的时候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风流浪荡,玩世不恭
这是郝佳对他的第一印象
她有些不懂,同是南大的学生,为何差别就那么大呢。
只是别人的感情,就是好到如丁雨柔这样的地步,她也不会去管。
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在征得同意后,率先离开了一步。
自己开车回了家。
一进门,脱下高跟鞋,随手甩了包,就开始脱衣往沙发上躺,准备小憩一会儿。
只是没想到睡着睡着真的给睡着了,被枕头底下的手机一震之时,她才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手机里除了一些垃圾消息,就只剩下了一条微信通知,不知道是谁,打开一看,竟是有好些日子没聚在一起的林喻惠。
从沙发上爬起来,想看看她发了些什么,随手点进去,才知道原来是明乾的四岁生日邀请函。
一个音乐相册。
郝佳好像知道最近都在流行发网络邀请函,用多张的相片做成音乐相册,倒是新奇又好玩。
相册里有明乾从出生的时候到几天前的近照,一个像肉团子似的小婴孩就在这几年里发生巨大的变化,脱落成一个乖巧漂亮的小姑娘。
让人欷歔时间过的真快。
以为是林喻惠发给她的,郝佳刚想客气几句,对话框里又显示了一条语音短信。
点开,在说【舅妈,你要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噢】
原来是明乾那个小机灵鬼发的。
郝佳宠溺的一笑,为了方便交流,也选择了语音和她通话,
【你想要什么礼物啊?】
【恩】抬头冥想【想要一个小黄鸭】
郝佳:【这还不简单嘛,等着舅妈那天给你买个比你人还大的小黄鸭】
【耶,太好了】
明乾生日的那天,明家在南城最大的酒店定了一个大包间,宴请亲朋好友,原本一个零散的生日,不想大办。
但明乾已经开始上幼儿园,林喻惠的意思是上学后的第一个生日,应该办的隆重一点。
明天自然不会有异议。
生日宴定在的是9月27号的晚上,乾乾生日的前一天。
明天的母亲是老一派人,相信风水之说,特意问了对这一方面有研究的一位友人,友人给她的建议是做奇不做偶,而恰巧明乾的生日就是偶数日。
最后只得提前了一天。
郝佳到的时候,林喻惠正和一个气质极好的妇人站在门口迎客。
还以为是明乾的奶奶,却不想走近时,又走来一个同样年龄的女人,背对着她说道,“真是麻烦了,明明那小子突然发烧生病,忙到现在才有空来一下。”
郝佳知道,明明是明乾叔叔家的儿子。
所以这一会儿的功夫她便能判断出,那个原本站在林喻惠身边的妇人就是久闻大名,但今天头次见面的褚兰
——林渊北的母亲
知晓她的身份后,郝佳不由的开始用另一种眼光打量她。
不凡的样貌,举手投足间尽显良好家境的气质,一看就是大户人家走出来的女人。
但这只是表面,从她的言行包括神态来看,褚兰绝对算得上一个严于律己的人,连对自己都如此苛责,对待别人的要求自然也不会低。
再联想到林渊北,他那股子颇为正经的行事作风,现在想来也情有可原了。
郝佳将思绪从中抽离出来,走上前和林喻惠交谈了几句,后见来宾越来越多,就提前问了乾乾在那儿,想把手里买来的小黄鸭交与给她。
林喻惠笑着说,“估计又和那几个小孩子在皮闹呢,不管她了。”
眼里满满的爱意。
“那你先忙,我就先进去。”
“好好好,真是不好意思,招待不周。”她召开酒店里的员工,带郝佳去指定的那一桌。
郝佳连忙摇手,“哪里的话。”
又客气了一会才往里面走,临走前向林喻惠身后的褚兰也点了点头,叫了一声,“阿姨。”
褚兰应声看着她。
她看郝佳的目光里有疏离还有审视,竟让郝佳这样的人都觉得有些心虚,不知不觉在寻找自己身上可能哪儿出了错。
径直向前走,穿着粉色纱裙的明乾扑了过来,抱住她的大腿,那一刻,她心情才算晴朗了一点。
郝佳蹲下来把小黄鸭递给她,“宝贝儿,生日快乐。”
“谢谢舅妈。”明乾伸出一双短短的臂膀亲热的环上她的脖子,在她脸颊处亲了一下。
在不远处全程观看的褚兰不由的一惊,“这个姑娘是什么来历?”
竟能够让明乾这般愿意亲近。
明乾因为从小生活在褚兰身边,对她和别人如何相处这方面,褚兰进行过严格的教育。
陌生的人不要说话,尽量不要和非亲关系的人进行肢体上的接触,比如拥抱,亲吻,这一类的举动。
林喻惠也有些吃惊,但相比而言还是淡定很多,“乾乾的舞蹈老师,就我上一次和你提起过的郝佳,应该是慕飞的女朋友,所以乾乾才会这么愿意亲近她。”
褚兰半信半疑的点点头,目光依旧停留在不远处的郝佳身上,她总觉得这小姑娘远不是她表面上所看到的那样恭敬无害
到了晚上8点整,作为舅舅的林渊北如论如何都当准时出席。
而他虽然没有迟到,但也是到了最后才踩着点进来的。
明家在最靠近舞台的地方另设了一桌酒宴,供自家人坐席,林家一半,他们家一半,满打满算最后正好人数都是齐平的。
林渊北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和对面的明家人微微点头表示歉意,才开始融入到和睦的氛围之中。
他因为来的着急,只带了手机和钱包,放在裤子口袋里不方便,坐下来后,便把他放置在了左手边的桌子上。
席间,褚兰坐在上位,离他的位置有些远,而林喻惠就坐在他的右手边,在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却没接的时候,感到了奇怪,好奇的问自己的弟弟,“想什么呢,手机响了。”
林渊北没吱声,已在她说话前将手机反向放置,让人无法有机会知道给他发来消息的是何人。
这个举动着实让林喻惠有些惊愕,自家弟弟是个什么样子自己比谁都了解,交友圈简单,而且来来回回也就那么几个人,还都是些男人,能有什么秘密呢?
不过他从小就有主见,她倒是不担心,以为只是什么在学校里的小姑娘发来的表白消息,全当玩笑就过去了,所以也没太在意。
这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明乾像个开心果在两家之间惹的年纪大一些的长辈笑的合不拢嘴,以至于大家都开始夸林喻惠,说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活宝。
她听着也非常开心,一个晚上下来脸部都笑得有些僵硬
于是送客的时候,就偷了下懒,全权把事情交给了褚兰和自己的婆婆。
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垂肩敲背,自我排解身体上的疲累。
突然,明天的弟弟从后面走来,献殷勤,“嫂嫂,你是不是累了?要不我给你捶捶背吧。”
他嘿嘿一笑,手伸过来,想放在林喻惠的肩上,林喻惠吓得直往后躲。
他是什么德行她能不了解?
因为是全家最小的一个儿子,被明天的爸妈给惯了没了正行,从小就喝酒闹事,大了更是猖狂,比林渊北还大三岁,却到现在都无所事事,连个正经的工作都没有,天天在公司里打酱油。
“说吧,你有什么事,我给你照办就是了。”
被拆穿的明川也不恼,反而像找了个台阶,“嫂嫂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就过来求个电话,你知道那个坐在第四桌的漂亮姑娘是谁吗?我问酒店经理她说那一桌是您的朋友。”
这时林喻惠才顿悟,合着是急色看上了郝佳,这要是别人她还敢做个中间人,就这种品行作风的人,谁还敢做这种媒?
要不是他是明天的弟弟,林喻惠还真不愿意和他说话。
好在郝佳已经有主,她也毋需编造什么理由来骗他。
“你说的谁?我想想啊,第四桌”林喻惠放慢语速,故意卖着官司。
“不急不急,嫂嫂慢慢想。”
又陪笑脸又点头哈腰。
“哦,我想起来了,你说的郝佳啊,那还真不能介绍给你,那姑娘是慕飞的女朋友啊,你没看见今天她坐在慕飞身边吗?”
“不可能!”明川大叫了一声,言辞果断,一脸我不相信,你在说假话的样子。
林喻惠被他吼得有些木纳,下意识的问出来,“怎么不可能。”
明川以为她说这话还是为了敷衍他,语气也不是很好,“江慕飞的女朋友上次我在迪厅看见过,明显就不是一个人,我还记得叫什么苏玥来着,就前几天的事。”
这倒让林喻惠有些意外,如果郝佳不是江慕飞的朋友,那为何乾乾要一直叫郝佳舅妈呢?
没道理啊?
等等!
她似乎还忘记了一个人
越往下想,越觉得不寒而栗,原来所认知的事情全部都在土崩瓦解,剩下来的那根埋在地底下的根茎才是事情的真相
难道是自己的弟弟?
什么时候的事情
她劝自己镇定,也许事情并不如她所猜测的那样,只是小孩子不懂事的一句玩笑罢了。
对,只是一句玩笑罢了
褚兰在找林渊北,她拎着包走到还坐在酒席上的林喻惠面前,有些莫名其妙,“你怎么还坐在这儿,跟丢了魂似的,你弟弟呢?”又是一阵嘟哝,“奇怪,吃完饭就看不见他人了。”
“可可能已经回学校了吧,我看他这段时间挺忙的。”
林喻惠支吾,不敢看自己的母亲。
要是一抬头就能看见褚兰难得露出的一丝满意的笑容。
她这一辈子,算是过的比多少人都舒心,有个疼人的老公,乖巧的女儿不说。
还有个争气的儿子,这儿子在事业上完全继承了她的衣钵。
如果还非要鸡蛋里挑骨头,找出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来,那就是自己的丈夫并不是医生出身,并不能完全意义上的算和她志趣相投。
她又因为一次事故导致手出了问题,不能再上手术台,所以她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林渊北的身上。
林喻惠躲在一边冒冷汗,偷看了褚兰一眼,见她面色缓和,才松了一口气。
她是真怕自己的母亲发现什么不对劲来。
刚才她听了明川的话,有些魂不守舍,便想下楼去透透气。
酒店后面就是一个大广场,附近的小区有居民在跳广场舞,最炫名族风的曲调响彻了整个夜晚的天空。
因为这个,酒店还和广场上的大妈“争吵过”,觉得她们的这种做法拉低了酒店作为七星级酒店的档次,而这个广场建造的最初意义也不是受益于周边的小区居民。
可是怎么说都没有用,该来跳舞的还是会来跳舞,谁也管不着。
林喻惠透了一口气就要回去,认清事实后,她要做的就是在褚兰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前先找林渊北谈一谈。
她对郝佳没什么异议,相反觉得那是一个通透伶俐的孩子,相处起来有些小心机,不过丝毫不影响交往。
可喜欢归喜欢,和自己的弟弟在一起那就另当别论了。
就不说她同不同意,褚兰的那一关就相当难过。
结婚前一晚,她曾和母亲闲聊时讨论过弟弟未来的老婆会是什么样子。
那天的褚兰因为女儿要出嫁有些感慨,话都比平时多了许多,她说,“也不需要多好的姑娘,别太漂亮,老老实实,会照顾我儿子就行了。”
单就这别太漂亮,郝佳就严重与之不符。
谁不喜欢漂亮的姑娘?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褚兰也不例外,可这漂亮的姑娘大抵从小到大,因为承受外貌的恩惠,一路都被各种人捧着,或多或少都可能有些娇惯。
做婆婆的不喜也正常。
林喻惠也理解母亲的这种想法,在加上她本就是个强势的人,不容任何人来质疑,郝佳和林渊北的事情到底是难了些。
所以不管分合,她都得让自己的弟弟先有个心里准备。
这样一决定,便想着抽个时间来找他谈谈,问问他心里的想法。
不管是真是假先交个底再说。
也只能这样走一步算一步了。
酒店大门口一辆辆的轿车往外行驶,林喻惠估计宾客应该走的差不多了,便着急回去,抬步往回小跑,经过隐蔽的观景树边,无意中一瞥,在大理石椅子上发现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停下来仔细一看竟然是郝佳。
想走上前问问她在这里干什么?
刚迈出一步,另一个人影又出现在了眼前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幽魅魅的月光下,自己的弟弟正蹲在那里,膝盖跪地,弯腰给郝佳穿着高跟鞋
郝佳两手撑在大理石椅的两侧,抬起她那只白皙的右脚,悬在空中。
林渊北顺势去握她的脚尖,红色的高跟鞋刚要放在脚上,被她一下子踢开,不安分的脚趾在他的手心慢慢的滑。
这都是他应受的。
“你给别人穿过鞋吗?”
明知他是什么人,还要问出来。
就想让他说没有,可惜他不会。
帮她把鞋穿好,他从地上起来,“送你回家。”
只一句简单的话。
是郝佳最不愿意听到的,“回?回什么家,你哪天能说出带我出去开房,都比这句回家好听。”
林渊北不懂她为何总是能轻易将这些话挂在挂在嘴边。
没有丝毫营养不说,还贬低了自己。
“这样吧。”
郝佳突然发话,跑到他身边,伸出手,摊掌,“把你的手机和钱包给我。”
他先是一愣,看到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眼神,觉得没必要挣扎,依言将东西交给她。
交完之后,问,“你要干什么?”
郝佳回,“你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说时又把手伸进他的裤子口袋里,摸了许久,确定没有任何东西时才罢手,“好了,你的钱包和手机我没收了,如果你能在1个小时内不出这个广场给我找到买一束玫瑰花的钱,我就跟你回家。”
林渊北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么刁钻的要求。
这么丁点大的地方,除了开口像别人要钱,还真难凑齐到买一束花的钱。
其实郝佳就是有意的刁难他,谁让他平时总一副雷打不动的表情呢。
真想看看他求着别人要那几百块钱的窘迫样。
怕被拒绝她还特意威胁他,“别忘了你那天亲了我可没经过我的同意,咱俩不算男女朋友,你对我做什么都算非礼。”
林渊北平静的看了她一眼,眼里有一丝无法拒绝的无奈,选择转过了身。
他像广场的四周看了一圈,在看到一个小男孩时目光停在了他身上。
不,与其说停在他身上,还不如说停在了他那把吉他上。
走过去,郝佳看他弯腰低头和那个小男孩说了什么,小男孩咧着笑将手里的吉他递给他。
没有丝毫的不情愿。
拿了东西后,他便就近坐在了身后的台阶上,手指轻滑了几下弦,空气中传来几声突兀弦调,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
大家都不知道这个帅气的男孩接下来要干什么,纷纷往台子处围聚。
看他低着头,只露出高挺的鼻尖,手指修长有力,在弹着:
我躲在车里,手握着香槟
想要给你,生日的惊喜
你越走越近,有两个声音
我措手不及,只得愣在那里
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看到你们有多甜蜜,这样一来
我比较容易死心
给我离开的勇气
他一定很爱你,也把我比下去
分手也只用了一分钟而已
他一定很爱你,比我会讨好你
有人在他面前放了钱,郝佳知道今天的花是有着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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