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你个鬼啊,没你的份!你是没地方睡了吗?”
楚伊不死心,她是断然不会让这男人睡在只属于她的房子里的!
她绕到宗砚俢那一侧,用力朝床下推攘,“快点,别逼我动粗!”
可她一女孩子,还是单腿站立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拽得动大男人.
不仅没推动,反而被男人长臂一捞,直接趴在了他身上!
柔软的脸颊撞在男人腹部时,楚伊清晰地感觉到他腹部肌肉线条。
脑海里蹦出男人赤果着身体的模样……
小脸噌的一下红透,她双手支在他两侧抬起头怒目而视,“你干嘛!”
此刻两人的动作,实在太惹人遐想。
宗砚俢拉着她手腕还未松开,粗砺的拇指紧了些力度,指腹间滑腻的触感。
她怒视时布满生机的双眸,红透的脸颊,她伏在自己身上仰头的模样,让他脑海里翻滚出无数旖旎画面。
喉结压抑地滚动两下,再开口时透着诱人的沙哑,“今晚我睡这里。”
她一用力,将人提上来放在身边,手臂压下来便将她圈进怀里。
楚伊呼吸一窒。
鼻息间被木质香包裹,她长睫剧烈地眨动,双手抵在胸前抗议,“不行!”
“你自己敢一个人睡?”他毫不留情戳穿,“刚刚难道不是因为害怕才会拿着菜刀站在玄关处?”
“我……我在切水果,正好听到门铃响。”她胡扯着蹩脚的理由。
两人距离太近,能清楚的感觉到彼此呼吸流动的触感。
楚伊感觉浑身汗毛都炸了,这么近距离搞什么?
“冰箱空无一物,你跟我说切水果。”他眉眼带笑,看着她因被戳破谎言而泛红的耳尖,诱人的粉让他眸色更深。
楚伊还在想借口让这男人滚蛋,忽然察觉耳尖有柔软的触感,随后湿凉的感觉于耳廓扩散开来,似有电流蹿遍四肢百骸……
他他他!
他亲了她耳朵?!
楚伊身体刷地渗出一层薄汗,她仰着脖子往后挣脱,“你是不是喝多了!大半夜抽什么疯!”
看着楚伊炸毛时张牙舞爪的模样,宗砚俢只觉心脏愈发柔软。
他似乎很喜欢看她戳破温柔外表时的模样,生动布满朝气。
“我今晚睡这里。”他又强调一遍,一双深瞳死死锁定眼前的小女人。
似乎她不答应,他便有下一步动作。
楚伊挣扎几下未果,生怕他又接着发疯,赶忙松口,“只限今晚!”
他点头。
“松开松开!”
终于如愿获得自由,她赶紧朝后退去保持安全距离。
男人从胸腔里发出震响的笑,他心情十分舒畅看向抱着枕头缩成一团的楚伊,“我想做什么,你能跑得掉?”
楚伊瘪瘪嘴,果断爬下床,从柜子里拿出新的枕头被子被套往外跳去。
刚没跳两步,身后传来幽幽的声音,让她汗毛再一次炸起来。
“在这里睡。”
楚伊回头瞪他,“别蹬鼻子上脸,宗砚俢这是我家!我想睡哪就睡哪!”
宗砚俢也不说话,眼神极具威胁性地盯着她,视线挪开后往下移,红唇,下巴,锁骨……
楚伊泄了气,这男人怎么忽然变得无赖了!
无力地将被子枕头往床上甩,扔到他脑袋上出气。
自打提了离婚,楚伊实在装不下去名媛贵女的温柔样貌。
辛苦维持的关系,努力保持的人设,都没有继续存在的意义。
那么她的温柔贤淑,她的岁月静好,她的大度隐忍,一切都不必继续。
关灯睡觉前,楚伊看到宗砚俢故意将手表摘下放在床头显眼位置,甚至弄出了声响,似是为了故意引起某些人注意。
楚伊视线多次掠过那手表,想问些什么。
樱粉色的唇几次张开,最终还是将话吞进了肚子里。
有些话,现在也失了问的必要。
熬完这一个月,他走他的阳关道,她过她的独木桥。
宗砚俢本以为楚伊的性子怎么着也要问一句,结果他晚上故意展露好几次这手表,睡觉前将手表弄出声音,她一个字都没说。
这让宗砚俢失眠到后半夜一点。
楚伊睡得很快,可能是今天折腾了一天的缘故,也可能……身边的气息太过于有安全感的缘故。
但楚伊感觉自己没睡多久,便被手机嗡嗡的震动声吵得翻了个身,扯起被子将头蒙住。
睡梦中小女人带着浓浓起床气的声音嘟哝一句,“很烦啊……”
身侧,男人盯着电话上出现的熟悉号码出神。
随后长指长按解锁键,破天荒没接电话,甚至关了机。
身侧的呼吸声渐渐平稳,他借着单薄窗帘透过的光看过去,隐约能看到自己的衬衫衣角被她紧紧拽着。
以一种极强的依赖感拽着。
也不知怎的,他朝她那边挪了身子,手臂穿越枕头和她脖颈间的缝隙,让她睡到了臂弯之中。
楚伊睡梦中被挪动不耐烦地皱着眉,但熟悉的气息包裹着,很快沉沉入梦。
而她也没有看到深夜时分,男人越过黑暗的光线,以一种十分满足的目光盯着她,随后收紧了手臂。
女人娇小的身躯也被他收进怀里,紧紧相贴。
楚伊第二日是被物业的电话吵醒的。
宗砚俢擅作主张替她叫了家政保洁前来打扫房间,她敲着酸痛的脖颈将人迎进来。
她昨夜中途醒来过两次,每次都是枕着宗砚俢的胳膊窝在她怀里。
每次她想抽身翻出来,结果都换来那男人抱得更紧。
要不是他呼吸均匀,楚伊都以为他在装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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