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平时的话,白泽巡逻的时间不会太久的。
虽说固法美伟也会给他安排巡逻的任务,但基本上都是类似于打卡上班的走过场,基本上晃悠一圈就能离开了。
但由于b6街区的天灾,固法美伟和柳迫碧美都去搞“团建”了。
白泽这个闲人自然也就承担了区域内的巡逻工作。
忙碌了一整天,他想奢侈一把,所以没有坐公交车,而是选择打了一辆的士。
在的士上的时候,因为忙了一天的缘故,他居然不小心睡着了。
醒来之后......就已经在这辆面包车里了。
其实这种事情他已经习惯了。
毕竟不是第一次有这样的经历。
或许是那个忘记取下的袖章的原因,这次对方居然直接把他绑进了车里,而并非和以前一样关在小黑屋里。
“你们疯了吗?居然敢带他来交易!”
让他产生不祥预感的源头找到了,但费奇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干了这么多年的魔法佣兵,他深知一件事情。
千万别和公职人员扯上关系。
就算是正版的魔法师,都不敢和这群世俗的执法者扯上太多的关系。
更何况他只是一个半道出家的假魔法师呢?
费奇拔出了枪,可他却并没有指向白泽,而是指向了递给他箱子的人。
若非这里是学园都市,他早就扣下扳机把这些蠢货给干掉了。
“妈的,难怪你们这群废物怎么都带不出去东西。”
吐了口带血的唾沫,费奇枪口调转,指向了还是一脸懵逼的白泽。
他决定了,这次任务做完之后,他再也不接学园都市内部的活了。
不过在那之前,他决定把这个所谓的“风纪委员”给干掉。
“如果换作我的话,我可不会拿着枪指他。”
一个略显慵懒且十分年轻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
费奇心中一惊,手中的枪再次指向了驾驶室的人。
只是那里的人不再是之前那个西装墨镜的白痴,而是一个金发墨镜的少年。
“砰——”
费奇一瞬间就做出了判断,他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手中的扳机。
但是土御门元春的反应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快。
扳机的确扣下了,枪也响了。
但是却并没有打中土御门元春。
原来在他扣下扳机的一瞬间,早已做好准备的土御门元春就用手刀击打在了他的手腕处。
而那一枪也因为他这一下而打到了土御门元春上方的车顶处。
“呕——”
感受着手腕的痛楚,费奇十分清楚,自己这一次应该是遇到了硬茬。
所以他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张开嘴,朝着土御门元春呕出了漆黑的雾气。
借着对方抵挡的空隙,他化作一团烟雾从车门的缝隙处钻了出去。
至于那个手提箱......
自己的性命都要不保了,谁还管什么手提箱啊。
但是出去之后,他身上的雾气就完全维持不下去,很快就现出了真身,摔落在了地上。
“看起来有些类似于埃及的神话术式,但是又看起来不那么的正统,沙漠风暴之神吗?在你手里居然只是化作了一阵黑烟。”
单手插在了口袋里,土御门元春慢悠悠的走下了车。
在车子旁边倒着的黑衣人,正是刚才把箱子递给费奇的那个接头人。
费奇没有搭理他,而是看向了四周。
东面的墙壁上,有着被不良少年搞出来的涂鸦。
那是一条通体为青色且头顶带着鸭舌帽的摇滚蛇。
只是那条蛇的头上,被人用棕色的粉笔加了一对龙角。
南边的电线之上,倒吊着一只通体黝黑一看就是被电焦的麻雀。
西方的空调外机上,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咪被一盆猫粮吸引着正在大快朵颐。
北侧的墙壁上,不知被谁放了一个枯槁的龟壳。
“风水?”
既然能以茶叶混淆视听将魔法材料带进学园都市,费奇对天朝自然也有研究。
成为魔法师之后,他对于这个神秘的国度甚是着迷,也一度想来这里重演非洲的手段。
可惜的是,天朝的修行者对世俗的七情六欲没有什么想法。
再加上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谁也看不上他手里的那些歪瓜裂枣。
他自然是空手而归。
但天朝之行也并非没有收获,至少他清楚天朝的一些手段。
而风水,就是天朝神秘侧的主要力量之一。
“只是一个简单的小布置而已,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从风水学上来说,的确只是一个小布置。
用于对应四象的物品,实在是太过于抽象一些。
但对付这个半吊子货,还是绰绰有余的。
“fallere825。”
“???”
“你刚才拿枪指着我了吧?我当然要报出我的魔法名,既然我报出了魔法名,你应该也知道规矩了吧?”
所谓魔法名,是一种由一个拉丁文单词与三个阿拉伯数字组成的代号。
魔法的存在是为了满足使用者的愿望。
每个魔法师都具有自己的魔法名,他们建立了独属于自己的目标,把愿望聚焦于某个拉丁文单词上,如土御门元春的魔法名中的 fallere(欺骗)。
一个魔法师会穷尽一生,使用一切方法来完成那些被刻在自己灵魂之中的目标。
而魔法名后面的三位数字,则是为了防止重复。
毕竟世上愿望千千万,总有那么几个是重复的。
其实魔法名诞生的原因还第二个。
由于传统,魔法师不能泄露自己的真名,所以他们会用魔法名作为替代,并把魔法名的宣告当做一个正式的对他人下发的死亡声明。
也就是说,报出魔法名,就代表着死磕到底。
就算是半吊子货,在魔法侧混了那么久,费奇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只是他并没有拥有属于自己的魔法名。
他很清楚,自己只是个运气比较好的普通人,踏入魔法界已经算是极其幸运。
给自己起一个魔法名什么的,他压根就没有想过。
况且作为一名佣兵,他早已习惯了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生活,怎么可能会优雅的报出所谓的魔法名。
漆黑色的纹路由他胸口处浮现,逐渐遍布全身。
这些纹路就像是暴起的青筋,看起来异常的狰狞。
可看着他身上的变化,土御门元春却没有任何的慌张。
倒是打着哈欠从后备箱里走出的白泽,让他更加惶恐一些。
“要我出手解决吗?”
并起了剑指,白泽询问道。
在土御门元春面前,白泽根本不用掩饰自己的能力。
“算了吧,作为天朝人,我不信你不知道风水的厉害。”
避开了白泽眼神,土御门元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