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进嘴里的肉都要吐出来,林信义的内心绝对没表面上那么云淡风轻,事实上,他已愤怒无比,只不过他为人极具城府,不给陆文星看到他的愤怒罢了。
回到自己的住所,他再也忍不住了,气得把房里所有能砸的东西全砸了,手下的人听到房里乒乒乓乓的乱响知道老板现在怒极,谁走近谁倒霉,都躲得远远的。
岂有此理,林浩然,你这是向老子宣战,好,很好,我奉陪到底。
林信义坐在沙发上看着屋子里的一遍狼藉喘着粗气想,他这个林浩然也许是他命中的克星,如果要在港城有什么作为或捞多点钱,必须先把这家伙摆平了才行。
打打杀杀他是不喜欢的,所以,他虽然和陆文星有交情,但是并不想让陆文星去对付林浩然,再说陆文星的人也对付不了这个家伙。
对付这家伙得用脑子,他喜欢用计。遇到林浩然这样的人,得自己亲自上阵。
林信义一直觉得,可以让自己亲自上阵的人不多了,没想到在港城会遇到一个的,他有点儿兴奋。
“来人。”林信义大叫。
躲在外面不露面的手下,听到他大声呼叫,知道老板的怒火已过去,现在要安排干活了。唉,每一次都这样,砸东西发泄过后就找人“砸”,不知道这次又谁倒霉了。
一男一女两个助理,还有两个保镖迅速走了过去。
保镖很自然的分立门口两边,等假吩咐,而一男一女两助理则推门进了房间。
他们知道,每次老板砸完东西后都需要他们的信息。
“说说林浩然这几天都在干什么。”他觉得自己太大意了,过年这几天居然没注意林浩然。
明明去年对李宝格公司的试探,已知道这小子办事快准狠,自己竟然没放在心上,所以才会造成今晚这局面。
林信义绝对是一个智慧、干练、条理、狠辣的人,他很清楚,在现代社会,无论你想用什么方式去把一个人或一个企业放倒,信息非常重要。你必须每时每刻都留意对手在干什么,然后做出正确的应对决定。
“林少,林浩然这几天没干什么事,都是在家窝着或跟手下喝酒。较特别的事有以下几件,第一件事是,年初一那天晚上,他联同宗教局的人,在海湾大桥工地作法,动静很大,那晚上的地震就是他们搞出来的动静。至于他们到底干什么,为什么要大年初一去作法,由于保密级别很高,所以,我们查不到为什么。不过,除夕那天晚上,已建好的两个桥墩倒了,做计施法与桥墩倒塌有关。” 助理说完停了下来,等待他发问。
这是林信义的习惯,每次听汇报,每一件事,他都会提出问题,回答完了,再继续下一件事。
林信义摆了摆手,表示没问题要问。并不是没题,只是他觉得这件事不重要罢了,布阵作法有什么好了解的,这不是他感兴趣的。
“第二件事是,市二医院请他治疗了几个患怪病的患者。”
“什么怪病”这个他有点兴趣。
“据说,是几个撞邪丢魂的患者,他去作法招魂病人就好了。”助理说。
“撞邪丢魂招魂这不可能,他们到底是什么病,你们没查清过吗”林信义抬头说。
“因为我们觉得这种事没什么用,所以只是粗略的了解了一下。医院的人说,那几个人是游月印山撞邪了,然后便高烧不退,糊言乱语,那小子去医院把人搬到楼顶上跳大神作法后,居然把人治好了。不过,他只给一个人施了法,然他的用药物治疗,又是吃又泡澡的,我听过治发烧还用泡澡的。”女助理一边说查到的事,一边发表自己的观点。
“那些患病的都是些什么人他救治好了的那个人是谁”林信义觉得这事儿越来越有意思,主要是,他们去过月印山。
“都是些外地人,过年来这里游玩了。那被治好的是一个女人,叫卫青,听说是宗教局长卫宝国的女儿。那家伙先把这个长的并不漂亮的女人治好,应该因为她是卫宝国的女儿吧。”女助理十分不屑的说。
林信义笑了笑,他知道,自己的助理说那卫小姐不漂亮,一定长的不差。
“查过他们在月印山遇到了什么吗他们的病因,医院没说法”林信义继续提问。
“具体不知道,但是有人传说,他们遇到怪物,吓丢魂的。”女助继续说。
“马上安排去查清楚几个问题,他们患的是是什么病,为什么生的病,他们在月印山到底遇到了什么。”林信义说。
“好,等会我就安排。”助理说。
“嗯,继续吧。”林信义靠在沙发上说。
“第三件事,他去了一个趟观海楼,不知道干什么,只知道他去了一个总统套房。查过,那房里住了一个老头,三个艳女。是年初二入住的,是什么人还不清楚。”助理汇报说。
“安排,查清楚那混蛋去那儿干什么,住那儿的人是什么人。”林信义对这个也极感兴趣。
“第四事是,他中午跟王姗姗以及她的前夫一起吃了一顿饭,哦,不对,确切的来说是,她们夫妇请他吃饭,但是他只和他们聊了二十分钟,没吃饭便走了。然约了一个老师吃饭,后来又去了一个晚会。”助理没说完,林浩然打断了他。
“查一下那个女老师是什么人,是谁邀请去晚会的。还有其它消息吗”林信义说,“回忆一下,看看有没有漏掉什么。有时候,你们越不在意的事,就越重要。”
“林少我们觉得,其它的事真的是无意义的事了。”助理回答。
“嗯。我想知道,月印山是不是有一家长生生物我听老爷子说过,那公司是隆生投资的。”林信义沉思了片刻说。
“是的林少,长生生物实际上是隆生投资的,虽然表面上它与隆生没任何关系。”助理划拉着手上的平板电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