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这个病这么方便,他小时候就应该多多刺激一下爹地,让爹地好好虐待自己一番,虐成障碍性人格分裂症,现在就是进去把孟树海打成残废,也不用负任何责任
懊恼中,赫连战止已经推开门,走了进去。
孟树海没料到赫连战止敢直接闯进来,心头狠狠咯噔了下,才反应过来。
赫连战止正在朝他走过来。
身后的两名警察,这一瞬间却好似化作了雕像,无动于衷地站立,仿佛什么也没有看见。
孟树海全身一抽,猛地反应了过来。
他拼命地深呼吸,想要冷静,身体却抖得厉害,脸色一片死白。
“你别再过来了赫连战止你要是敢动手,我会告你的故意伤害罪不是小事你难道想和我一样,被拘留吗”孟树海一尖叫着往后退,太过慌张,“砰”撞到了椅子,整个人后仰,狼狈地摔在地上,眼冒金星。
一刻也不敢犹豫耽搁,甚至都顾不上后背传来的剧痛,他一手捂着后脑勺,一手撑着地,如同将死之人,拖着麻痹的身体往后爬,转头冲警察大吼,“愣着做什么快阻止他啊你们是聋了还是瞎了看不到赫连战止要伤害我吗我要投诉我的投诉你们玩忽职守我一定要投诉你们,让你们连工作都丢了连犯人都保护不了,交税养你们有什么用”
孟树海惊慌的大喊在狭小的辨认室回荡,越来越凄厉,几乎要冲破整个屋顶。
然而两名警察就好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无论孟树海怎么喊,都充耳不闻,像两棵松树一样,直挺挺地站立。
赫连战止一步一步,缓缓地靠近着。
孟树海手脚并用地往后爬,衣服乱了,头发散落,额际布满冷汗,脸色死白一片,狼狈到了极点,哪里还有刚才那副诡异得意的模样
该死
赫连战止到底想干什么
他不会真准备当着警察的面动手打自己吧
怎么可能
就算两个警察被“交待”过,拘留所里可是二十四小时都有监控的
赫连战止不敢那么大胆
“啊”忽然手腕传来一阵剧痛,孟树海痛苦地哀嚎出声,额际冷汗如雨般落下,将头发都浸湿了,一绺绺地垂下来。
他青白着脸,瞪大双眼看着赫连战止,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当着警察、当着监控的面动手
“赫连战止,你你就不怕”赫连战止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到了孟树海的手腕上,骨骼发出“咯咯咯”类似断裂的响声,孟树海疼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赫连战止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接过孟树海未完的话,“我就不担心被监控拍到你是想说这个吧”
赫连战止说着,缓缓地在孟树海有面前蹲了下来。
重心的转移,让骨头发出了更响的声音,孟树海冷汗越来越多,整个人像是从水里刚捞上来的一样,衣服全都湿透了,紧紧地贴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