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呆了不到半个小时,赫连盛远的电话就过来了——
“赫连战止,今天是延熙的婚礼,不想我反东西毁了,你就给我老实!”
没有旁人在场,赫连盛远瞬间就收了所有的和善,真面目暴~露无遗,声音非常大,语气更难听到了极点。
哪怕隔着电话线,唐棠也能够想象到,赫连盛远此刻是一副什么样狰狞的嘴角。
唐棠心想,幸好上楼的时候,赫连战止交待了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否则赫连盛远恐怕就不是打电话,而是直接冲过来打人了——
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一个电话,让唐棠对赫连盛远的恶心程度达到了顶点。
一时没忍住“不要脸”三人字便脱口而出。
线的那一端,赫连盛远发泄完怒火,正准备掐断通话,猛地听到唐棠的声音,脸色瞬间沉下,比锅底还要黑。
“给钱就张~腿让人上的东西,你刚才说什么?找死?!”赫连盛远绷着声音质问,握着手机的手捏得关节凸起泛白,恨不得唐棠就在眼前,狠狠地甩她几巴掌,让她闭嘴。
下~贱~的女人!
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自己!
早晚有一点让她跪下来求自己!
“真没见过比你还不要脸的老匹夫!”唐棠才不怕他,声音比赫连盛远还大,“一把年纪,连最起码的家教都没有!”
被江秋唯无视,赫连盛远本来就窝着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刚才冲着赫连战止骂了一通才总算好了一些,结果转眼又被唐棠三两句话气得胡子都直了,再也忍不住崩了理智,“家教?就凭你这种女人,也配跟我谈家教?我还真没见过有家教的女人逮到有钱的男人就上的!这么喜欢钱,要不要我介绍几个有钱的给你?等赫连战止玩~腻了你,也好有个去处。”
“你以为谁都像你们父子俩,为了攀上关系,拿着婚约卖了一次又一次?”唐棠冷着脸,毫不客气地反驳。
入赘的事是赫连盛远的死穴,一戳就爆,这么多年来没有人敢当着面掀这件事,之前闹沈延熙和孟竹影婚礼的上官隽是第一个,唐棠则是第二个。
赫连盛远仅剩的一理智也被怒火烧没了,厉声道,“你这种没大没小的女人,死父母活该!那是对你不要脸的惩罚!你父母要是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怕是会庆幸当年被撞死了吧!还有你弟弟,估计也是因为你做的事太不要脸,才会摔成植物人!呵呵……你这种不祥的女人,幸好延熙当初没有坚持跟你在一起,否则还不知道有没有命!”
父母的事是唐棠心中的痛,也是她和赫连战止之间跨越不过去的坎。
这段时间,两人都小心翼翼地回避,不去提那件事,才勉强地保持住表面的平静。
赫连盛远的话,就像一块巨石落入湖中,彻底打破了这一切。
唐棠没想到会有人这样恶毒,居然这样编排已经不在世的父母,眼眶立刻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