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左侍郎刘志文当堂宣判,将主犯定于秋后问斩,其余从犯各大五十棍,流放至辽东都司充劳役。
看热闹的群众一阵叫好,自然也有很多扫兴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总觉得自己没看到砍头,就吃亏了。
当叶小北搂着颜如玉的腰,披红挂彩,胯马游街,接受百姓的欢呼喝彩。
前方铜锣开道,一人高举黄纸,大声唱贺道:“恭喜颜如玉高中会元!”
后面跟随两队吹唢呐敲鼓的乐队,一边走一边吹拉敲,样样俱全。
就在叶小北和颜如玉,骑在大马上漫步游街,享受这一切幸福的时候。
路边人群之中,两个白莲教徒发现了这一切,急慌忙隐藏在人群中,退出了所有人视线。
连换了两个胡同,趁人不备,便翻墙进了一户十分不起眼的院落内。
先和门口的人对上了暗号,便进了房屋内部,下到了一处地窖里,来到了一贯道总坛。
进入总坛内部,见到了一个身穿紫袍的人,便下跪汇报道:
“报告护法大人,那一字并肩王并没有被杀死,计划失败了。”
那位紫袍人一巴掌拍在木桌上,大声的指责着木桌另一旁的一个老头。
“你们一贯道真的是十足的废物,坛主将神兵法器借给你们,简直就是浪费,浪费!”
老头只能低头接受,不敢有任何的怨言。
“你执行计划前的豪言壮语呢?你的保票呢?说啊!”
“后护法大人,我们也没想到那位王爷竟然如此的厉害,竟然还没有被神兵刺杀。
行动上是我们没有考虑周全,还请后护法高抬贵手,饶了我们吧。”老头恳求着人说道。
后护法一甩紫袍,然后义正言辞的反驳道:“不行,你们一贯道如此行事,不能在放纵下去了。
三年里没有增加任何的供奉,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向总坛要钱。
教众从十人发展到二百多人,怎么核心护法、上师、长老一个都没有了呢?
你身为一贯道的掌教人,就没有一点廉耻心吗?”
老头只是跪在地上吧嗒吧嗒掉眼泪,恳求着这位白莲教总坛后护法,原谅他们。
“于掌教,于掌柜的。
我念你是总坛老人,是跟上任总舵主打天下的功臣,我就不想在说别的了。”
“你说你三年前接了总坛总舵主之令,来北方发展一贯道。怎么就从九大仙师出山,变成只剩你这一个孤寡老人了呢?”
“你啊,实在是太让总舵主失望了。
我这次本打算,来看看你发展的怎么样,还想着,回去让总舵主好好夸奖你呢。
结果呢?实在是太失败了!”
后护法一阵摇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后护法大人,你是知道的啊,这京师之地,人来人往本来就多。更何况这官员众多,没有大钱,跟本就发展不起来啊。
老人言巧妇无米难炊,我也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我求求大人了,再跟总舵主说,再拨五百两银子估计就够了。”
老头这一说再要五百两银子,后护法立刻就蹦了起来,指着老头的鼻子说。
“你可真是脸皮贼厚,吃啥没够啊你。还要五百两,你当是牛拉出来的嘛?那么随便就能给这么多银子?”
老头一边磕头,一边说道:“后护法大人你也看到了,这京师挑费太高,没钱吃饭活不下去啊?求求你了。”
后护法摇了摇头,然后叹息的说道。
“你为什么不往乡村去去呢?”
“行了,你也没有下次了。我这次回总坛以后,估计就是总坛再派他人来接替你的掌柜之位了。”
老头越说越难过,开始说起了自己以前跟上任总舵主多么多么不容易,多么多么苦,最终还是被遗弃了。
后护法听完恨得牙根痒痒,都想手起刀落灭了老头。
“除非你们能在我在京城的最后几日,搞出一个大事情,我才好跟上面交代啊。
记住了总坛不只有你们一贯道,那可是四大教派啊。弥勒教,白阳、八卦教、十字野华教。
除去远在西洋的明教,那就是五个教派啊。
总坛也不只有我一个护法,还有东西前三个护法。
不只一个元帅,那是前、后、左、右四大镇坛元帅,算上正梁元帅,那就是一共五个人啊。
还有大主教菡萏仙女、炼丹师玉蚌娇娘、藏经阁长老藏机和尚、花铁面淫佛大色和尚,那可是四大长老啊。
我算不上什么大人物,可是我得提你说话啊。可是你没有功绩,我怎么好意思开口再要啊。”
后护法一边说着自己也不容易,一边怂恿着老头继续搞事。
老头咬了咬牙,心一横,重重的点了点头。
“后护法大人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给诸位大人一个交代的。
还请后护法大人在此休息片刻,我这给大人叫来护法童女,为您修炼助阵。”
看到老头这样,后护法也就不在数落他了,而是鼓励的说道:“就是这样才对啊于掌柜,啊不,于掌教!”
“后护法大人,你就等着老朽的好消息吧!”
说完,老头便离开了总坛。
直到他的两个手下弟子汇报,老头的确离开了这里,这才说道。
“嗨,你们瞧见没有?这才叫聪明,不然人家怎么能当上分教教主,管理一方的。
不仅仅在大事小事上会装糊涂,还会适时懂事儿。
只有这样才能升到上一级,你们懂吗?”
两个手下弟子连忙点头,拍着后护法的马屁。
“以后还要靠师父,多带带我们两个愚笨的弟子啊。”
“只要你们两个也懂事,只要有好事自然不会忘记你们的。
一会儿护法童女来了,让你们再学习学习为师的真本事。也让你们练习练习,为师的独门秘术。”
两个手下弟子高兴的合不拢嘴,把所有事情都抛在了脑后了。
“唉,这老不死的,怎么还没有回来啊?上哪里叫去了?”后护法着急的换上了不纯在的法袍,却不见老头的身影。
“师父,你太心急了。”
“听说人家不只有这一个地方,还有好多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