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鲍晴天这一连串的解惑,张轩感觉有些脑子不够用,憋着嘴往上吹了口气不爽的说道:“说的你好像跟亲眼看到的一样。”
鲍晴天用手点了点自己的脑袋继续说道:“这里决定一切,而且能在春宵院内久久彷徨而不被热情好客的姑娘们拉走的,定然是春宵院里的人不是吗?”
“这你都知道,难道你天天逛青楼。”
张轩恶寒的退开了几步,脸上闪过一丝鄙夷。
“咳咳咳,我可是清白人家,你可别诬赖我。”
“我诬赖你?也不知道是谁啊,跟人家的头牌拉拉扯扯,一脸舍不得的模样。”
张轩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哼道。
“正经人家这怎么能叫拉拉扯扯呢?像沈魁那样天天逛青楼的,才能叫拉拉扯扯。”
“男人都是一丘之貉,快说最后一个问题。”
鲍晴天有些古怪的看了眼张轩好看的脸暗道:“难道你不是男人?”
这时候他居然有种想去掀开张轩头上那顶帽子看看的冲动。
“你看什么看。”
张轩被鲍晴天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然,拿剑鞘捅了他的腰一下。
“啊哈,你的帽子有些脏了,我帮你擦擦。”
鲍晴天眼珠子一转,立时想出一计,就要热情的上去帮忙。
“真的脏了?”
张轩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眼珠往上瞅了瞅,在鲍晴天手就要触到帽子的时候,突然一怔,身子一个潇洒的转身,躲过了鲍晴天的手哼道:“我的事就不劳烦你了,你还是赶快说说那木板上的字符有何用意。”
鲍晴天有些可惜的揉了揉自己的手继续走道:“那些字符在我们家乡呢是考验眼力用的,你想,能在房外足足十步远的距离精准命中死者的脑干位置,这眼力自然是杠杆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要是这你都不明白,你就可以回家叫你爹多买点猪脑了。”
“买猪脑干嘛?”
“吃啥补啥呗。”
“你...哼,这些小意思,我自然...全都明白了,猪脑还是你自己买来吃吧。”
张轩拧眉想了想,其实她还未完全明白,但又怕鲍晴天说她,崛强的强撑着。
“明白了就好,我到家了,你应该没理由进去蹭饭吧。”
鲍晴天立住身形看着张轩说。
张轩抬头看了眼跟前府邸牌匾:“葛府,你姓葛?”
“不,我姓鲍,名晴天。”
“包青天?”
“对,鲍晴天,你呢。”
“张飞。”
鲍晴天有些凌乱:“哪个飞。”
张轩噗呲一声笑靥如花,转身就要走,才走两步,又迷糊了。
“这样回家,交不了差啊,可恶。”
回头看鲍晴天就要进去了,急忙喊道:“包炭头,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春燕是帮凶的。”
鲍晴天脚下一软,“感情是把我当成包拯了,才发现我的名字是这样的,真是奇葩一朵啊。”
“我想知道你的名字...要说真的,不然我能辨别出来的。”
“张轩....萱儿。”
张轩有些忐忑不安的小声说了一声,他女扮男装的名字叫张轩,真实名字就叫张萱儿。
这次轮到鲍晴天噗嗤一声笑了,竖起一个大拇指乐呵道:“你爹不愧是刑部尚书,太有先见之明了,知道你人长得像女子,就把名字都取的像女人的,真是不佩服不行啊。”
“这人明明聪明的很,为何对这方面的事好糊涂的样子。”
张轩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心中暗道。
“少爷,你回来了,老爷正要出去寻你呢。”
这时葛府管家走了过来,看到鲍晴天面上一喜说道。
“舅舅他...。”
鲍晴天忐忑不安的描绘了一下脸部表情。
管家只是展示了一个黑着脸的表情便又笑了笑。
“形势不太妙啊。”
鲍晴天沉吟间,瞥了眼有些焦急的张轩,随后快速的说道。
“二人叉叉的体位不对,依方向来看,那杀人针必是反过来从脸颊穿入的,以胭脂水粉凝固掩饰血口,自己体会吧,我得赶紧向舅舅请罪去了。”
鲍晴天说完也不管张轩,撒丫子狂奔进了府。
“哎,什么叉叉?说清楚点,别走啊....。”
张轩看着离开的鲍晴天有些无语,再次抬头看了眼葛府的牌匾:“包青天?名字定是假的,哼,走着瞧。”
鲍晴天一进厅堂,便看到葛玄黑着脸目视着自己,而摆在桌上丰盛的晚饭都还没动。
葛芸在一旁不停的使着眼色,奈何鲍晴天看不懂。
“那个,舅舅,舅母,其实你们吃饭不用等我的。”
葛玄没说话,而是葛姚氏先劝了起来。
“老爷,人回来了就好,他还是个孩子,你就别生气了。”
“晴天你也别傻站着了,过来坐,跟你舅舅赔个不是,舅母去把饭菜热下。”
“你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
鲍晴天才刚挪动脚步,葛玄就砰的一声一巴掌拍在了桌上说,把旁边葛芸吓的一个哆嗦。
“舅舅,晴天知道晚归不对,不过您先别急着生气,我是有苦衷的。”
鲍晴天舔了舔干皱的嘴唇,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看着葛玄,一只手就要悄悄的摸上茶壶。
“不管什么苦衷都不能让长辈为你...你先说来听听。”
葛玄板着脸皱着眉一手先行将茶壶拿走,不过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太过严厉了,便将茶壶放了回去。
鲍晴天拿起茶壶,连续倒了三杯,都是一饮而尽,最后舒服的舔了舔嘴唇看着葛玄。
“舅舅,我记得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和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道理是你教我的吧。”
“这二者都是极其难人可贵的好品格,舅舅确实教过你,只是你以前根本就没听进去,今日为何提起?”
葛玄看鲍晴天喝的舒服不自觉的也觉得口渴了,去拿茶壶倒水喝,鲍晴天先一步给他倒上继续说道。
“舅舅,我哪里是没听进去啊,以前实在是没机会,但一有机会,舅舅的谆谆教导晴天一刻也不敢忘,这不春宵院发生了命案,我就去帮忙了。”
葛玄正在喝茶,听到几个刺耳的字眼,冷不丁把茶水都喷了出来,要不是鲍晴天躲的快,保证喷一脸。
“春宵院,命案,你...你...。”
葛玄刚刚已经消的差不多的气又起来了,打眼一瞧,鲍晴天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