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阴损(1 / 1)

桑渝对于自己被锁在了休息室这事儿,很无语。她在洗手间清洗画笔和颜料盘,季安蹲在洗手台上,帮忙冲洗着,兼玩水。洗手间的门被风吹上了,隔音效果似乎很好,酒店的工作人员确认了一下,里面没人,担心客人的私人物品丢失,出于严谨的工作态度,反锁了门。

打电话叫来酒店工作人员,开了门,她急慌慌地抱着季安,往电梯间走去,想去户外场地看看情况。

可是电梯被卡在5楼,迟迟不下来,桑渝推开安全通道的门,快速地下楼,但刚转到2楼,安全门被突然推开,面上刮过一阵邪风,被桑渝及时躲开,闻到危险的气息,一脚就踹了过去。

黑衣男人对桑渝的反应速度,很吃惊。桑渝只担心不止一人,下了狠心,接连用细高跟,大力地踹了几脚后,踢掉高跟鞋,拉开安全门,往外跑。

这个度假村的图纸,都在她脑子里,她立即往另一个安全通道跑去,从羊绒大衣口袋里摸手机,却摸不到,估计作画的时候,顺手放在桌上了,这时还能发现宋玗小公主的好,桑渝悲哀了,上年纪了,如此多愁善感。

与她预估无差,这个安全通道也被锁了,对方做了充分的谋划,就是要堵死她。

背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桑渝抽出丝巾,把季安绑紧在身上,“安安,别怕,抱紧我,闭上眼睛,一会儿就没事儿了。”

安全通道旁边是窗户,桑渝推开窗户,从口袋里掏出,今早刚叔强行塞给她的安全绳,绑住自己,挂到窗框上,翻上窗户,脚蹬着外墙,拽着绳子,快速往下。

黑衣男人追上来了,绳子被往上拽,眼神看起来邪乎,她低头看了下高度,也就2米左右,单手搂紧季安,跳到地上,立即往安保室的方向跑。

桑渝着实没料到,这个人手脚如此麻利,那刚才能多踹那几脚就纯属侥幸,眼看就要赶上她,手上还拿出一个瓶子,她的预感非常不好。

她突然停住,弯腰。黑衣男人以为她跑不动了,机会来了,赶紧拧开瓶子,扬手的时候,就被一颗拳头大的石头打到杯子,里面的液体撒了出来,溅到他的手背,手腕上,顿时皮肤就冒烟了。

硫酸,太恶毒了,桑渝转身就跑,加快速度,咬紧牙,搂着季安使劲往前跑,她可不知道这个人可以狠到什么程度。

听到后面狠毒的叫骂声,离自己越来越近,桑家的安保人员,大部分都被安排在婚礼现场,必须自保。

这时侧方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桑渝转头看了一眼,咦,这是等不及了,要着急出来验收成果?可这刀子拿的姿势,到底是要捅谁?

“桑渝,今天你死定了。”女声尖锐,刺耳,还带着点儿阴森森的味道。

从刚才遭遇突袭,跳楼逃生,都没有哭的季安,听到这话,哇地哭了出来,那哭声悲恸得天地都为之伤心,哭声里还喊着“舅舅,舅舅,舅舅......”

在监控室里,住宿楼几个摄像头突然坏掉了,刚叔直觉有问题,迅速在监控里确认人员,就是没找到桑渝,用对讲机,让现场的安保人员四处找了找,也没有,拨了好几通电话也没人接通,着急地走到户外,准备亲自去住宿楼找一找,就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很快反应了过来,用对讲机命人,随他一起往哭声的方向即刻赶过去。

对自己家儿子的哭声,具有天然敏锐度的那茹也隐隐地听到了,但仍抱有疑惑,季安和桑渝在一起,为什么要会哭?是不是幻听?

宋玗反应过来了,拔腿往哭声的方向跑,那茹才意识到不对,跟着就跑。苏秋华有一些担心,但不能引起现场其他人的注意,赶紧扯着嘴角,笑着解释,“孩子睡醒了,找不到人,哭了而已,没事儿的。”

这个哭声把陈心悦也吓到了,她小产的时间不长,体内的激素仍高,小孩的哭声仍能激发她的怜悯心,不过仅有那么几秒,想到这是桑渝和宋珏的孩子,她心里的怒火更盛了,猛地扑上去,捅向桑渝。

桑渝对季安的哭声置若罔闻,蹦起来,在道路旁的树上,拽断了一根树枝,足够长,在陈心悦捅过来时,侧身躲开,“啪”地拍掉了她手上的刀子,还狠狠地抽了她几下,手背上,手腕上几条红色伤痕,大剌剌躺在那里。

黑衣男人伸手去拽陈心悦,但她的野心太大,重心太靠前,拽也没用,而且他的另一只手上拿的东西太危险,现场变得混乱。

论起把控时势,桑渝向来当仁不让,除非对方是宋珏,偶尔会让她头脑不清,其他任何人,都别想在她这里拿走主控权。

在陈心悦被打得跳脚时,桑渝又攻向了黑衣男,一阵胡乱地打了过去,只为打掉他手上的杯子。

可是杯子被他又拧紧了盖子,他拉长了袖子包住了被腐蚀的手背,装作毫发无损的样子,对于桑渝看似混乱却破有章法的攻击,越来越没了耐心,终于忍不住了,手上的瓶子脱手而出,往桑渝的方向砸过来。

桑渝用树枝把瓶子往陈心悦的方向一打。

黑衣男人判断出来了,伸手去拉陈心悦,趁着黑衣男人的注意力都在身上,桑榆用树枝一阵猛攻,只拍击他的脑袋,扰乱他的视线,冲上去,从他侧身,用力地踹了一脚。

瓶子没有接到,落到地上,炸开了,他和陈心悦摔到了一起,两人本能地抬头捂住脑袋,不过后脑勺的头皮上仍被溅了不少硫酸,炭化效果很明显。

陈心悦被黑衣人护住,毫发无伤,但心里更气,挣扎要起身。

桑渝只想知道他们两人身上是否还有这种阴毒的玩意儿,弯腰一掌砍向黑衣男人的后脑勺,被他避开了,只能用树枝粗的这端,对着男人的外衣一顿猛抽,没有听到瓶子破碎的声音,才放过了他,回身去捡陈心悦的刀子,一个扬手,插到了一旁离地面5,6米高的树干上。

黑衣男人看陈心悦的眼神,有温度,不止替她办事这么简单,拉着她起身后,还拽着她不放,要帮她检查一下,是否有受伤之类的?

但陈心悦有一些不领情,挣脱他,吵着桑渝叫嚣,“桑渝,给宋珏的孩子当后妈的感觉如何?”

以为能激怒桑渝,得到的回应,竟是对她外衣两边口袋的一顿抽打。可是黑衣男人楞住了,一向反应敏捷的他,迟钝了,对桑渝的抽打,一时没有阻止。

陈心悦的尖叫声夹杂在抽打声中,让这一场你追我赶,台词太少的打斗场面,多了很多色彩,“桑渝,你真够贱的,为了在他身边,宁愿当他孩子的后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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