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真是个当领导的好工具,什么时候都可以通过微信监督下属的工作进展。
跑到停车场,骑上摩托,然后拨通了大伯派给自己的手下的电话,让他在老地方等。
白天的夜上海舞厅是不开门的,但是闫宇来这里也不是为了找乐子的。敲开了侧门,进入了还未开业的夜上海舞厅。
闫宇走过的地方,原本坐在卡座上的人都立刻站了起来主动向闫宇问好。闫宇微微点头向他们示意,闫宇走过后,才有回到了各自的卡座上休息。
“闫少,您来了。”抬手阻止了想要站起来的敖仔,自己在主座上坐了下来。
敖仔,姓敖,名字不知道,帮会里级别较低的人都叫他敖哥,台湾华裔。在台湾街面上犯了事,逃到了泰国,投靠了闫先生,也就是自己的大伯。
因为下手黑,帮帮会抢地盘的时候,不达目的不罢休,所以在帮内很快就成为了中高层干部,除了跟随大伯一起打天下的那些老人。在帮内也算是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了。
“敖哥,最近在街面上放出消息去,唐人街警局黄兰登是个狠角色,对手下管理的很严格,手下人对他唯命是从。”
“好的,闫少。”大伯特意吩咐过敖仔,再加上敖仔出来混这么多年也有分寸,并没有询问原因,就按照闫宇的命令做了。
“最近有来拜码头的或者生脸来水房大规模洗钱的么?”
原剧里唐仁曾说过闫先生手下势力主要业务是华人街金铺、出租车公司、大市场、华人超市、ktv。
但其实黑白两道都给闫先生面子不是因为这些业务,而是藏在这背后的业务。
这些业务,从国内随便来个校长级别的富二代就可以做的更好,又凭什么让全泰国黑白两道没人敢惹呢?
可以说闫先生手下的势力真正让人敬畏的是通过这些方式洗钱的业务。
洗钱是一种将非法所得合法化的行为,主要是指将违法所得及其产生的收益,通过各种手段掩饰、隐瞒其来源和性质,使其在形式上合法化。
出租车、市场、超市,金店都是帮内非常传统的洗钱渠道,每年吞吐黑钱的数量在接近1000亿泰铢,基本在15%的洗钱收费标准,扣除洗钱的成本,每年盈利在百亿泰铢。
再加上穿越而来的闫宇的建议下,利用比特币开展国际洗钱业务。现阶段的国际洗钱业务的盈利甚至超过了泰国国内的盈利。
不过比特币这个东西洗钱的方式注定不可能长久,闫宇也只是建议自己的大伯短线赚他一笔。
做洗钱业务的更加注重财产的安全性,所以这101公斤折合泰铢约1.5亿,既是帮会洗钱的工具,更代表着洗钱业务的安全程度。
所以,大伯在这么希望黄金失窃案有一个圆满的结局。
再说,闫宇现在查的这个“杀猪盘”诈骗案就算是形式再新颖,但是也还是诈骗。
诈骗这种犯罪形式,钱骗到手可不算是犯罪成功了。只有完成洗钱将黑钱变成可以使用的钱,才算成功的犯罪。
而这个诈骗团伙想要在泰国洗钱就一定要通过大伯手下的洗钱业务。
如果闫宇估计得没错,这个诈骗团伙如果起码诈骗到5亿泰铢。
不要觉得这与闫先生洗钱业务的资金流相比显得微不足道,事实可并不是这样。
曼谷地区的洗钱业务平均每天的营业额还不到6000万泰铢。
而且,洗钱业务对应的客户其实都是长期客户,他们的资金流动都是细水长流型。
这一类客户主要的开展的业务都是军火、走私、贩毒、贩卖人口、赌博、色情行业,从事这些行业,起码在道上是有一定根基的。
而杀猪盘这种诈骗团伙洗钱,属于在道上没背景的新面孔,再加上远超一般诈骗团伙的洗钱数额,在水房的纪录中还是很显眼的。
敖仔听了闫宇询问,大致了解了情况后就让帮会里的会计去查账。
没用几分钟,帮会内的数据库中就显示出了几笔类似这伙诈骗团伙的洗钱特点的交易记录。
一边让会计用纸张将相关洗过的钱去向的账户记录下来。
一边吩咐敖仔按兵不动,着重注意这几笔类似的诈骗团伙的资金洗钱动向。
到时候还可以黑下这个诈骗团伙的一部分钱,反正除了受害人没人会在意到底有多少的涉案金额被追了回来。
而且明面上,这个团伙的受害人还只有吴莉一个,涉案金额只有5000万泰铢。
就算罪犯落网了,其中一部分受害人克服了被骗财骗色的心理障碍,这些受害人来报案认领,哪又有什么证据证明呢?
这个团伙不会给他们留下任何证据的,要是这个团伙这么不专业早就事发了,犯罪又怎么会这么成功。
对警察来说,罪犯落网,但是犯罪所得不能全部追回,对地下钱庄来说,客户落网没有人接受剩下的洗好的钱,都属于非常正常的事情。
但是,可以通过这些账户信息锁定这个诈骗团伙,但是还是需要想办法编造一个正常的破案流程。否则,自己怎么形成证据材料,提交给检察院呢?
难道在案卷上写上本案的主办警官是泰国最大地下钱庄老板的亲侄子,多亏了地下钱庄洗钱的交易记录,这才锁定了犯罪嫌疑人?
闫宇要是真的这么干,智商怕不是降到了和警局里那些饭桶一个水平了。
所以,在帮会里得到的信息只能用来锁定犯罪嫌疑人,真正能摆到明面上讲的线索和证据还得靠自己的三个手下来找。
有了大致结果,伪造一份过程进行强行解释,这可是前世的闫宇最拿手的好戏。
将会计抄好的账户信息揣到了兜里,然后嘱咐了敖仔几句后,就出了夜上海舞厅,返回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