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下官正准备带人进府寻你呢!”刚出门迎面撞上带队来的沅言,“公主吩咐两个时辰之后若未进宫……下官见这已过了两个时辰,恐公主出了意外!”
“罢了,走吧!”蔡筱寒摆了摆手,转身却看见沅言一脸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怎么了?”
“这……”他的视线落在前方,“这将军府的门匾……怎的裂成了两半!”
“……”蔡筱寒深吸一口气“他……死了!”
“死了?”沅言一愣,“谁干的!居然敢动朝廷钦犯……”
蔡筱寒并不回答,“走吧!”
她的视线落在皇宫的方向,我…回…来了!
“哦!”
“姐,你回去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一见蔡筱寒,蔡项宇连忙查看她身上有没有受伤或者中毒……
“没事了!回去清算了一下账,顺带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什么秘密?”
“没什么,只不过发现……你才是蔡家的大少爷!”
“什么!”蔡项宇有些不可思议。“为……”
“蔡廷安为什么死了?”灸弑一听完沅言的汇报就把话锋转向了筱寒,想是已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没错!是我杀的!”
“什么!姐,你……你杀了他!”蔡项宇有些惊诧,“何必呢!都是一个将死之人了……杀他岂不是脏了你的手……”
“是他害死了我娘!”她的眼泪毫无征兆的流下来,虽然她并没有见过云裳,但是在记忆中,云裳真的是很疼很疼她,想起云裳,她就会想起自己曾经在那个地方的父母。
“大娘!是他害死的~”
“我在筱苑里找到了我娘留下的羊皮卷,蔡廷安也承认就是他做的!”大拇指压紧了在食指上戴的空间戒指,她早将羊皮卷放进了空间戒指里,“一命还一命,我做的并不过分!反倒便宜他了!”
“确实……取了他的性命,但给他留了名声,谋逆罪臣和改过良臣之间,你算成全了他!”灸弑并未做任何过于激动之举。
“那个……我还有一件事求你!”蔡筱寒开口道。
“说吧,能让你用’求‘这个字的……想必也是个什么人物。”
“既然他已经死了……就放过其他的人吧!”
“其他人!你是指……”灸弑挑眉,似乎已经猜到了她所说的人。
“三房邱月和她两个女儿……毕竟她们都是无辜的!”她跪了下来,“上天有好生之德,尊上更有怜悯之心……只是三个妇孺,又何须担心!”
灸弑:“……”
什么好生之德怜悯之心的……这些东西你若是有……今日蔡廷安也不会死在你的刀下了。
“就按你所说的吧!既然罪魁祸首已经死了,本座又何必抓着三个妇孺不放……如你所言,赦了她们!”他偏头,“沅言,去拟旨吧!”
“多谢尊上!”
“罢了,好歹也算半个妹妹,也不好拂了你的面子!”灸弑就算想发火,也无处可撒……也省的灸枫醒了之后找他说理。
“尊上,母亲还需抓紧时间医病,臣先告退了!”蔡项宇终于找到了当口说出来这句话。
灸弑挥了挥手,他们退出了归尘殿。
“药师还在等着我们呢!”蔡项宇拉着筱寒急匆匆的朝宫外赶去。
“你们这是去弄了什么事,需要这些时间……”简书有些不耐。
唐哲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安静。“年轻人,沉不住气……”
“不过……”
话锋一转,他抚弄了两下胡子,“你们……到底去干什么了?不知道救人如救火吗!让老头子在这里等了这么久,到底这病看不看了,不看的话我现在就走人!!!!!”
唐哲瞬间暴跳如雷,与刚才气定神闲的样子判若两人。
“药师,不要生气啊!”蔡项宇有些慌了,连忙跑去解释,“刚刚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这才耽误了些时间。我们这就走,这就去见病人,还望药师勿气勿怪啊!”
唐哲这才消了些气,但还是有些气鼓鼓胡子一翘一翘的,看的蔡筱寒觉得好玩极了。
“好了,不生气了,是我的错!”她只好先承认了错误。“病人大于天啦,你要怪等看完病人再怪我也不迟啊!”她的态度越发诚恳。
“……”话都说到这地步了,唐哲也不好说什么了。“那就先去看病人吧!”
“姑姑!”简书看到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简乐,心一下就慌了,连忙奔到她跟前,拉起她的手。“姑姑,你还记得我吗?”
简书甚至都没有发现他此时的声音有些颤抖而且,从看到简乐的那一刻起,他的眼眶就渐渐泛红。
简乐也回握着他的手,努力带起一抹笑,“怎么会不记得呢,你可是姑姑一手带大的。”
“灵儿!这么多年了,姑姑总算又见到你了,都长这么大了!”
一旁的蔡项宇笑完了腰,“你这好歹也是一个七尺男儿,竟然叫这么那啥名字!”
“他小时候长得极有灵气,因此你舅舅舅母便给他起了个乳名,唤作灵书!娘也就是偷个懒儿,将他唤作灵儿。不过他自小似乎不是很乐意。”
简书汗颜,一旁的筱寒跟着蔡项宇笑的不亦乐乎,这简直就是在扒简书的黑历史嘛!
“好了,有什么黑历史之后再扒,既然药师来了,先看病要紧。”
简书默默的腾开了床边的空位。
唐哲坐在床边,气定神闲的搭脉,却在摸清脉相之后整个人脸色都变了。
简书有些担心,“师父,这是怎么了?”
“慢性毒药!”
唐哲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蔡项宇感觉一道晴天霹雳在头顶炸开,“要让我知道是谁下的,我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等等,”唐哲又仔细查探了一番,“这药的剂量很少,若是身体强壮的到时没有什么反应,你娘身子太弱,反应大也是正常。”
“剂量小……什么意思?”
“也有可能是因为误食!”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那下毒的人,并不是针对我娘。”蔡项宇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