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还知道回来啊!”灸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还以为美人在侧,舍不得啊!”
“你说什么呢?”铭澈神色之间有些闪躲,“听不懂!”
灸枫白了他一眼。
“在我面前装有意思么……”
他有些失措的抿了一口酒,觉得不够劲,仰头喝尽。
只不过声音有些闷闷的,“你……怎么知道的?”
“你那么在乎那丫头,又怎么会容忍有另一个人待在她身边,更何况……”灸枫迷之微笑。
“更何况什么?”
“我在他的身上下了追魂散……”灸枫起身,打量了他一周,撩起他的一缕头发,在鼻尖嗅了嗅,“这个味道,我不会认错。”
“什么事都瞒不过呢!”铭澈无奈的摇摇头,“都把你的独门秘技追魂散忘了……看来,还真的什么都瞒不住你啊!”
“什么时候发现的?”
“发现?发现什么,你这不都自己承认了吗?”灸枫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
“哦,你是说我怎么发现,哎呦,我也刚刚才确定…而已嘛…”
“还有,你是不是忘了这个!”灸枫从腰间取出了一个东西,“你也真是奢侈,别人费尽心思都求之不得的黑羽令,你居然当一次性消耗品,随随便便就撇了!”
看到他手里拿着的黑羽令,铭澈才恍然想起,自己曾经……
“我记得,是把这个东西给谁了来着?”铭澈扶了扶额头,“哦!西元城护卫队长谢什么?”
灸枫嘴角不由抽搐了几下,“谢铉!”
“你也是可以,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就敢把这给他,你不怕给了什么奸人!”
铭澈拍了拍他的肩膀,毫不在意,“你选的人,我放心!”
两人会心一笑,气氛又变得融洽起来,灸枫又挑起了刚刚那个话题。
“这就是你从不摘掉面具的原因?又或是……你早都料到了这一天!”灸枫紧盯着他脸上遮住半张脸的银丝面具,眼神如鹰隼一般,想要冲破那副如囚笼一般的面具,看透他的内心。
“我与你相识这么多年,却从没见你摘过面具。那天,见着他着实觉得似曾相识,却想不出是谁,随手下了标记追踪的追魂散,即使那样,刚沅言报你回来的时候,我都未曾对你起疑,更不曾想过会是你!”
听到这番解释,铭澈着实吃了一惊,他看着灸枫,会心一笑,拿下了面具。
面具被拿下,面具后的脸也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还真的是你啊……夜澈!”
灸枫勾了勾唇,“真是差啊!”
“什么?”
灸枫拍了拍他的肩膀,凑近他的耳朵,“我是说……你的演技真的很差呢!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被你骗过来的。”
“一般来说,很熟悉的人,一举一动都会被对方认出来,而你,待在她身边那么久都没被认出来,只能说明……这丫头太笨了!”
夜澈只是一个劲的喝着闷酒,低头不语。
灸枫踢了他两下,“跟你说话呢!”
“我和她……既是最陌生不过的路人,又是最熟悉不过的……”夜澈苦笑了一番,“你说她笨,你又怎么会知道她在进西元城的第一天就发现了端倪,只不过……她并没有猜出我是谁罢了。”
灸枫:“……”
不带拆台的啊!
不过……“这丫头还不算太笨!”
毕竟连我都发现了你们之间不一般的关系。
“她只是够敏感,女人的直觉……从来都是够准的。”
就像……当初的蔡筱寒毫无征兆的扯断他的面具一样。
如果当初她没有扯断他的面具的的话,他是否还会狠的下心来做这件事情呢?
“搞得你经历过多少女人一样!”灸枫瞥他一眼,还女人的直觉……
“说说吧,认识那么久,也没见你跟蔡府有过什么关联,怎么你俩会勾搭上!”
“这是说来话长!”夜澈叹了口气。
“那你就长话短说!”灸枫也很干脆的不吃他那一套。
“我记忆最深的可能就是她曾经对我说的那句话……”
这……应该算是遗言吧!
夜澈眼角流露出苦涩。
“什么话?”
“如果世上有鬼,我一定诅咒你不!得!好死!”
灸枫吃了一惊,“这么狠!”
“我清楚她是什么意思……”
“你们之间到底多大的恨呐?”
“我倒希望她会恨我。”
他把玩着小指上的戒指,语气平淡,“爱之深,恨之切,如果连爱都没有了,那恨……又从哪儿来呢?”
“你可真是……”
你可真是……魔怔了!
“值得吗?”灸枫发问,“你觉得她最后如果发现真相,会原谅你吗?据我跟她相处的这些时间,我可不认为她有那种大慈大悲的菩萨心肠!”
“值得么……”
这个问题我也想问自己,到底值不值得。世间的女人多了去了,何必只抓着这一朵花不放……
“可是,我却唯独被这朵花吸引……一举一动……”
看着夜澈提起蔡筱寒如此颓废的样子,灸枫也有些不忍了,转移了话题。
“怎么想着回来了?你回来了,那丫头怀疑怎么办?”
“本来是怕被你怀疑,找了个理由,急匆匆的赶回来,看来现在也不用担心什么了……”夜澈拿着面具耸了耸肩。
“至于面具,本想戴上,万一日后……”
“日后怎么?”
“哦……没什么。我觉得挺好的啊,你看这次,你不就没有认出我么!”
“怎么会呢,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呢,我的直觉也是很准的哦!”灸枫调侃。
“你……是女人嘛?”
灸枫:“……”
“怎么,一定要是女人才能有准确的直觉啊?”
“这种东西,其实……男人用不到的!”
灸枫无语,一天净是歪理。
“你可以给我说明一下原因!”灸枫抱臂斜靠在桌边。
“嘿~怎么还偏要说出个所以然吗!那你告诉我,你一天到晚内宫里都什么人~”夜澈忽然想起来刚在御花园的那一群……身后一阵恶寒。
“你有意见!雷铭澈,用不用本座提醒你,你只是本座的护法……而已!”
夜澈撇撇嘴,“得!这就翻脸不认人了,是吧!”
他站起身,弯了两下腰。
“属下~告退!”属下两字还拖的特别长,抬起头两人刚好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