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可能呢?”
“还有,为什么那个阿姨要做那种事情?”
听到灰原哀跟柯南的猜测,步美三人一脸难以置信。
“难道说,是为了制造那起杀人案的不在场证明,才会利用我?”出于经验之谈,灰原哀不难想到。
柯南沉吟道:“强盗与杀人,另外还有被刻意引进屋子的灰原,会不会这些巧合并非巧合,而是事先都已经安排好的?”
灰原哀问道:“你是说她用次郎当诱饵,目的是让我成为她的不在场证明的证人吗?”
“要是她趁着让你昏睡的期间,去了一趟北海道又回来,就不会遭人怀疑了。”柯南说道:“不觉得这样的计划可能性很高吗?”
“怎么会,这是不可能的。”灰原哀蹙眉道:“因为那个人不可能犯下这件案子。”
柯南:“如果是直飞航班,飞到新千岁机场只要花一个半小时吧?”
“那么从这里到机场呢,要花多少时间?”灰原哀问道。
“如果从这里开车过去的话,差不多要一个小时,加起来要两个半小时吧。”
“如果单程要两个半小时,来回就是五个小时。”
“把被害人叫到机场之后,还需要等上一会儿,还有要杀害对方的话也需要时间。”
“至少需要五个半小时吧。”
阿笠博士跟少年侦探团将时间管理的问题算的明明白白。
柯南闻言,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灰原哀回想道:“从我醒来之后,到我看到那个阿姨为止,是刚过两点左右,所以我昏睡的时间最多没有超过五个小时。”
忱幸开口道:“你的侦探臂章,怎么会在机场路上被人捡到?”
灰原哀愣了下,旋即想到什么似的,“门铃,那个时候有人到大门外按了门铃,时间差不多是两点三十分左右。”
“对了,是那个时候!”光彦跟元太激动道:“酒行老板送货来了。”
忱幸看过去,“你们怎么知道?”
“因为当时我们就在门口。”柯南皱着眉,“他说他已经按了六次门铃,但里面没有人来应门。”
他当然懊恼,因为灰原哀当时就被囚禁在一门之隔的里面。
“等一下,他说他按了六次门铃?”灰原哀连忙道:“可是我当时只听到两次门铃声,而且不是连续发出的,是有间隔的声音。”
柯南听到这里,淡淡一笑,“果然跟我猜想的一模一样。”
“你发现什么了吗?”阿笠博士问道。
“只要把不管是门铃或是车站的广播,都当做是犯人事先录好的声音就可以了。”柯南说道:“这么一来就说的通了。”
“我现在也大概明白了。”灰原哀轻笑一声,“你是不是在想,桧垣家是不是有两间呢?”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元太一脸懵。
“我知道了!”光彦一捶手心,“如果从这里来回北海道,时间一定不够用,可如果灰原她醒来的地方是在机场附近的另外一间房子里的话...”
忱幸点点头,也是想到了机场路那边的派出所门前的广告牌,上面是机场附近的航空城的建案。
步美眼神一亮,“如果小哀被人关起来的地方是那其中一间的话,到机场的来回时间就可以大幅缩减了!”
“这样可以节省两个小时。”
“而让人认为是同一间房子的魔术关键,就是乌龟。”柯南看了眼房间里的水族箱,“因为连同玻璃饲养箱一起搬了过去。”
元太机智道:“就在和酒行老板约好的同样时间,然后在另外一个家中播放之前录好的门铃声。”
灰原哀语气一沉,“让我昏睡两次的原因,就是为了把我跟乌龟一起送到另外一个家里。”
“可是,有两间屋子这件事情,要怎么做才能证明呢?”元太纠结道:“因为那个地方的房子很多啊。”
“终点就在眼前了,难道再也想不起其他事了吗?”柯南忍不住道。
灰原哀眉间紧锁,努力回想着。
就在这时,那只戴着围巾的猫咪跳上桌子,摆动的尾巴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饮料罐。
忱幸下意识伸手扶了下。
元太缩了缩腿,“好险,幸亏里面的饮料已经喝光了。”
灰原哀目光一动。
“想起什么了吗?”忱幸问。
灰原哀说道:“当时我看到桌子上倒下的空易拉罐往不同的方向转弯了,但我第二次醒来的时候,它却变得一动也不动。”
“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那个!”柯南脸色一喜。
说着,他拿起桌上的空罐,然后对忱幸说:“忱幸,帮我把桌子的一角稍微抬高一点看看。”
忱幸依言照做,然后柯南随手滚出了易拉罐,空罐随着桌面的角度拐了个弯。
“你们看,是不是往不同的方向拐弯了?”
“可是,这种现象跟灰原说的,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吗?”光彦不解道。
“就是这个。”灰原哀举起手里的报纸,指着上边介绍航空城的版面--「饮料瓶在地板上不断滚动」。
柯南笑了笑,“那就是地板简直像溜滑梯一样。”
之后,他们将推断告诉了目暮警官,后者派高木涉前去调查。
“查过独栋住宅公寓的名单之后,已经有结果了,现在马上把屋子的照片发送过去。”
看着传送到手机上的照片,目暮警官将之放到脸色苍白的桧垣充面前。
“你的运气还真是不好呢,你特地买下,不惜重新装潢来假冒成这间屋子的,竟然是偷工减料的问题屋。”
面对这一切,桧垣充捂着嘴,一下瘫坐在地。
……
“啊嘞,她杀害丈夫的原因,只是因为无法接受对方提出离婚?”
这是天气晴朗的早上,咖啡店里咖啡桌。不同于安静倾听的榎本梓,安室透在听完案件后就大呼小叫起来。
因为离婚这种事情,在曰本实在不少见。
“或许在我们看来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但对当事人来说,却是难以接受甚至痛苦的大事。”榎本梓认真道。
忱幸喝了口红茶,表示赞同。
安室透看到统一战线的两人,心中当然没有小觑任何一起案件的意思,方才不过是故意为之罢了。
“咦,那不是毛利侦探吗?看起来很开心啊。”他朝窗外努了努下巴,明显是在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