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交流,叶云淡是对易南羽的改变很是诧异。
真是不知他为何能有如此自信,竟然会以为阿轻会痴恋他到愿意放弃一切跟他去疾风阁的地步。
他已有夫人,就是五年前的阿轻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还会跟着易南羽。
是非正确,他叶家的儿女是不可能糊涂的。
“公子,你都跟他说了什么?”
走出客栈,初一追着叶云淡问道。
初一是从小在水云书院,对当年发生的事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他自然是讨厌易南羽的,因为他让掌门伤了心。
但凡是让掌门伤心和妄图想伤害掌门的人,便都是他初一的仇人!
叶云淡什么也没说,只是看了他一眼。
初一道,“真只是喝茶啊公子?公子,这我就要说你几句了,就刚才那种场面我觉得公子你就该狠狠修理他一顿,和他喝什么茶废什么话啊?”
“动不动便想着打人?你这是多久没抄书了?”叶云淡道。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随从,初一和叶风轻一样都不喜欢读书写字,但常年跟着叶云淡的十五确是非常喜欢,忙完了事就看书写字。
初一听着以为是威胁立刻不敢凑前退后了些,怂气道,“没有呢公子,早上我还和小公子一起写了字。”
就写了两个一也算。
“只是公子,你真不为掌门报仇啊?”
“报仇?”叶云淡摇头道,“他们之间也算不得是仇。”
他转身道,“就算真是仇也不能此时报,当下稳住谷内情况,避免更多人被此病传了才是。”
初一点头,紧跟着叶云淡的脚步。
……
“夫人,叶风轻离开客苑了。”
“嗯?去哪儿了?”
“是往药场方向去了。”
木惜从内走出,身上披着一件略薄衣袍,长发随之简单披在身后,整个人显得十分慵懒。
她抬头看了眼窗外的夜色,此刻无药谷内发生的事她都已经知道,易南羽出去后她便也没再入睡。
还是小瞧了苏苪宓这个女人,没想到她会将这件事闹得这么大,找她合作却又让她只要坐着看戏就好。
苏苪宓该不会想要用这种病,和叶风轻同归于尽吧?
想想木惜就觉得好笑,苏苪宓看起来不像是这么笨的女人。
只是跟笨怕也脱不开关系了,将此事闹这么大等查出来是她所为,苏决明可未必再能护着她。
本来她是想用私生子这件事让叶风轻难堪,现在谁还有心思去想这件事?
“也罢,反正南羽不在我也睡不着,不如就去见见叶风轻。”
达仲道,“夫人,属下回来时看见阁主,他脸色不是很好。”
“怎么了?”
“不知,但属下看见叶公子出了客栈,想来是与阁主见过。”
“叶云淡?”
叶云淡这么晚过来还能是为了什么,定然是为了孩子的事。
既是如此,想来是不会那么顺利了。
木惜笑了笑,虽然她想要让南羽开心而同意接孩子回阁内,但是若是孩子因为各种原因而不能回疾风阁,她会更开心。
不是她的阻挠,那南羽也就没必要生她的气了。
木惜到了药场附近,发现叶风轻在药场外并没有进去。
这倒又是好事,省得她让达仲进要药场找人了。
还未靠近叶风轻,那站在树上的人已侧头看了她一眼,但是并未理会。
她走近道,“叶小姐好兴致,都这么晚了还在树上看风景呢?”
树上的叶风轻刚把一片树叶捏成灰沫,满眼怨气看着易苏与苏半夏。
明明苏半夏自己也是位医师就该独立看病人,给易苏打什么下手?岂不是太埋没她了?
好你个易苏,下次可别找她帮忙!
“叶小姐看什么呢?如此起劲?”树下木惜再道。
叶风轻呼了口气朝树下看去,呵笑道,“风景是好风景,可惜被不知趣的人给打扰了。”
“叶小姐这是在说我吗?”木惜明知故问道。
“易夫人还真是聪明。”
木惜不以为意,继续道,“不知能否有这个荣幸,得到叶小姐共邀欣赏美景?”
“若是本小姐没有看错的话这里不止这颗树,易夫人请便。”
莫名其妙的人和莫名奇妙的话,叶风轻压根就不想理会木惜,正忙着“抓证据”。
她都已经很是明确拒绝,可是木惜还是上了树站在她身边。
叶风轻转头看着木惜,如此厚颜无耻的女子她还是第一次见,说好女子一向都脸皮薄呢?
“嗯,可真是好风景啊。”木惜看着前方笑道,“叶小姐选的位置可真是不错。”
“易夫人,不知有没有人说过你这张脸有问题?”
木惜不明抚上道,“什么问题?”
“有些厚。”
木惜盯着叶风轻,慢慢放下自己的手道,“叶小姐过奖,说到脸皮厚哪能比得上叶小姐呢?”
“呵,不必谦虚。”
叶风轻这幅淡然的模样是气到了木惜,像她这种女人怎么可以一点羞耻之心都没有,有私生子这种事难不成很令她骄傲?
木惜想了想道,“叶小姐才是不必谦虚,毕竟能像叶小姐这般未婚且行苟且,还不知羞耻生下孩子的,当今世上怕是不多。”
叶风轻面无表情,看着木惜一字一顿道,“关!你!屁!事?”
她就喜欢这样怎么了?吃她家大米了?
“叶风轻,你怎么可如此粗鲁?”木惜不敢置信道。
一个女子该是端庄优雅,行事不可急躁,说话轻柔得体,这种下流之话更不能从一个女子口中说出。
也罢,像叶风轻这样的女子,根本也算不得女子。
木惜看着前方,说道,“看起来这位苏三小姐喜欢你的男人。”
她到底想干什么?
叶风轻瞥了她一眼准备离去,今晚她就不该出来。
“怎么了叶小姐,不打算上前去让这位苏三小姐明白你是谁,打算就这样将自己的男人拱手让人吗?”木惜道,“若是我,定然不会就这么离去,是要让这些人知道觊觎不该觊觎的东西,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叶风轻奇怪看着木惜,她说这些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