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有些奇怪阿。’,刚刚决定了技术得老者,反覆摩挲着手上的硬币。先是拿起当五钱,又拿起铜币。
刚刚摸五元钱,只觉得这钱很怪,以为是没见过得金属。可是现在拿到这当铜币后,才发觉,这似乎有点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他同时拿过铜币和当五钱,不断摸索着,心中得怪异感更甚。直到有人叫他,‘祖父,祖父,您看这样可好?’
‘喔,什么?’,见祖父刚刚根本没有听他们说话,问话的人又说了一遍,‘我们刚刚说,这当五钱,虽然是不知道什么东西做的,可是,总是可以熔得,我们想直接把这钱熔了,像以前得方法那样,做的薄一点。’
刚刚讨论这没见过的金属,倒底是什么的时候,就有人说了,‘直接把他熔了,既然模不是问题,那就照旧方法好了,把这钱给熔了,了不起做的薄些。’
可是,做的薄些,大概就没办法作当五钱了,加上,这种新金属的特性,还不好掌握,万一很难融化呢?他们刚刚就在争论这个。
‘做吧,不试试看也不知道。’,老者下了决定,‘不试试看,也不知道效果,做的薄些,就薄些吧。在扬子,在一些偏远地方,一个量大,一个不够,还是可以用的。’
老者下了决心,他们就开始做了,然后,出于刚刚的疑或,老者干脆把当五钱和一圆新钱,都给熔了。
熔化到没什么,这他们熟。只是,这种金属有点怪。或者说,新钱很奇怪,‘这是什么。’,好不容易,两炉得钱都化了,他们齐齐发出惨叫。
原来,铜钱那炉,竟然熔出了铁和铜,难怪这么奇怪了,从刚刚开始熔解,就很奇怪,跟他们熟悉的铜钱不一样。现在发现了,朝廷这新钱,铜板竟然是铜包铁。
‘这原来不是铜钱,居然外面是一层铜皮,铜皮铁胎阿。’,这朝廷,也太没良心了。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老者刚刚就奇怪了,现在谜底揭开,他没那么愤怒,只是奇怪。
‘这要怎么铸钱阿。这’,大唐的原始金融家,发出惨嚎。不要难过,你们得心情,我们能理会。远在扬州有一群人,心里这样说着,嘴中同样发出惨叫。
‘这种铜钱要怎么用阿。’,深有同感,一起发出惨嚎的,是那些兑换了朝廷,同步在扬州发售的新铜币,得铜匠们,也发出哀号。
他们习惯了,拿铜币去熔化,再拿去铸造铜器,如今这条路,断了。朝廷实在太没良心了,这新钱,居然是用铜皮包铁,外面就一层铜皮而已,里面是铁胎。
‘那种新金属呢。’,惨叫、痛骂过后,老者问,那种新金属怎么样了,‘这个…。’,负责盯得另外一炉得,脸色难看,‘只剩下铁而已。’‘什么。’,老者奔向另外一个炉,只看到熔炉底下,只有冷却得铁块,没错,就是铁而已。
‘你怎么看得炉子,一点小事都办不好。’,一个中年人开口了,他算是看炉人得伯父,向来跟看炉人得父亲不对付,如今马上落井下石。
‘天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种事情怎么可能错,唯一就是我们不懂这种新金属的特性而已。’,看炉人他父亲马上站出来,替自己儿子说话。
‘你们有谁知道这是什么?’,正当两人僵持不下,随时准备一言不合,出手开战得时候,老者说话了。
,众人暂且放下了争执,上前围观。只见老者手上有一种白色粉末,看了半天,谁也没看出什么来。
‘这东西应该就是那种新金属吧。‘去,你看过这样的金属吗?我看他是跟铁水混在一起了。’‘分明是流掉了,你儿子看管不严。’看了一下子,没看出是什么,接着又吵起来了。
‘这东西,应该就是朝廷的秘密了。只是这倒底是什么。’,老者没有理会他们,只是在看手上这个白色粉末。
怎么不是顺着炉底下的孔流出来,像其他金属一样,他从小到大,也不知道化了多少铁、铜,就没看过这么奇怪的金属。难怪朝廷敢发当五钱,这种金属奇怪的特性,就注定了他们无法仿制。只有老者肯定了这是新金属,不过这时在太奇怪了。
‘这朝廷,实在太没良心了。’,在大唐,很多地方,都发出类似得哀号。‘怎么好像耳朵有些痒。’,李忱掏了掏耳朵,他可不知道,在遥远的地方,有一群为大唐尽心尽力,为大唐得经济添砖加瓦的人,正在骂他没良心。他正在参观小学校。
目前这小学,只有两各班。不管年龄,一照你的学识,识字的跟不识字得。不识字的就尚小班,识字得就上大班。搞得跟托儿所、幼稚园似的。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虽然李忱说分年级,但是在这各年代,启蒙教育不能让李忱满意,甚至大一点得教育,都不能让李忱满意。
‘先生,为什么会这样呢?’,老师课桌前面几个孩子正在微观,举手发问得是李凗,还蛮有礼貌得,不过,这是教鞭打出来得。教鞭是一条藤条,这种东西,抽起人来很痛。可是其轻薄瘦长得样子,注定就是打痛而已。当然,如果发了狠,死命得抽,抽一个皮开肉绽也是有可能。
不过,这不太可能发生。一来李忱发话了,这教鞭,是教训,不是老师拿学生出气得工具。不论当场发生什么事,抽教鞭都需要事后。或者换人打。
二来,这些孩子很多都是皇亲国戚,不是说抽不得,而是真抽的狠了,他们站不住脚。抽那些不是得,然后皇亲国戚一个都不碰?这个年代得教师,还不至于这么没品。
当然,该抽的时候,绝不会手软,因为这条教鞭,可是“尚方宝鞭”,是御赐得。李忱给教书得老师得,用这个抽,代表皇帝抽他,任何人都无权阻止。
会有这么一条“尚方宝鞭”,是因为郑氏去看小学校得孙子上的怎么样。结果,李凗带头闹事,不上课,被老师抽了一鞭。
这还了得,郑氏当场就发起脾气,护着她孙子,说,谁敢打我孙,先打死她。闹到李忱抛下了延英殿的议事,亲自来了趟。这是小学校正式启用以来,第二次来。以一个家长得身份,第一次来。
他劝之以情,说之以理。最后,以当年魏征怎么回唐太宗的话,打了是尧、舜,不打是桀、纣,劝走了郑氏,然后他就赐了这条“尚方宝鞭”,代天教训,看那个还敢拦。
今天他是第三次来到小学校,这回是悄悄得来,就是要看教学品质如何。这间小学校,开张很快。教室,直接就是一个宫殿改装而来,课桌椅和书本以及教材,都是现成的。他在长安和扬州开办得育幼院,附属得小学校得教材。
老师反而是个问题,这传统教育不能让他满意得,和他只区分大小班,区分识不识字得原因在于,传统启蒙教育,就是教点识字,最多就是背九九乘法。
还记得李忱曾经当过一阵子得启蒙教师吗?那个时候学得是什么?千字文,和急救篇,还有那个二十五字,认字兼练字,“上大人”开头那篇短文。再加上一个从后面倒着背得九九乘法口诀。就这样而已。
这当然不能满足李忱的想法了。他早就在外面得小学校,设立了格物课,算术课、天文课,诸如此类得得课程,内容不多,主要是为了让他们有些常识,学些在李忱看来是尝试得东西。
另一方面,也是引发他们兴趣,天知道他们会对其中那个部份感兴趣,反正多教,多学,总会碰到一个感兴趣得,只要将来踏上正途,他就心满意足,不奢求各各都是国家栋梁。
‘这是手摇发电机,摇这个柄,就会产生电力,没错,就是天上那种闪电,不过弱小很多。电力产生,流经了电线,就会产生磁场。磁场是看不到的,不过我们可以用铁屑,来表示磁场得样子。’
在上课得是高达,因为教师不足,所以很多课他们这些,被李忱归类为研究员的人,也要出来上课。外间得小学校,算是他们的弟子吧。当年那些孩子,有几个都出师了。
正确说,都可以教人了。像是当年那个爱问问题得,问题强。对于格物方面比较有兴趣得阿毛,现在也算老师,教教那些刚入门的,没问题了。
高达用手摇着这个粗大得机器,看着这些孩子,听说这就是天上闪电,满脸的惊讶,当年他何尝不是如此。天上得闪电,也就是这样的东西,强弱之别而已。
不仅仅单是闪电,如今他们更是已经开始逐步利用这种电力。那种铁胎铜皮得钱,怎么出来得?就是被电出来的。正确得说叫做电镀。
这些孩子只是好奇,他当初,看到电力就是这样的东西,有种天塌地陷得感觉。好像对老天得敬畏,少了许多。
后来,发现电可以拿来电镀,可以反过来驱动发动机,他反而开始对天,有了更大大地敬畏。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奇妙得现象,等着人们去发现,发现天上得闪电,也可以人力产生,有什么了不起。为什么这样就可以发电,他没想过。为什么会有磁场?为什么会有铁板和铜板,放进胆水,就可以把铁镀上铜?太多太多为什么。不由得让人对这个天,重新敬畏起来。
高达有些出神,导致他没看到李忱。李忱稍微看了两各班得教学状况,没有多干扰上课,就离开了。然后在延英殿,召见了苏莱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