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牧北直接坐上车子,正准备发动引擎,车窗却被人敲了敲。
牧北歪了歪脑袋,看了一眼tonny,勾起唇角,摇下车窗。
“有事?”
tonny目光复杂地看着他,“牧北,为什么不尝试着融入他们?你明知道,所有人都会欢迎你!”
牧北的笑意慢慢变淡,面无表情的看着他,“tonny,你的话越来越多了。”
“牧北!”tonny表情严肃,“我们都希望你能真正地融入社会,而不是明明处在社会却好像你的世界只有你一个人一样。”
牧北许久没有说话,缓缓转过头,看向前方。
许久,tonny听到他轻声的呢喃,似疑问,却没有丝毫起伏,直直戳着人的心脏。
他说:“难道…我的世界还有别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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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海湾,牧家别墅。
木浅缓缓恢复意识,嗓子干涩发烫,头部传来闷闷的疼痛,多重感觉让她十分的不舒服。
她伸手,揉了揉脑袋,缓缓坐起来,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四周。
这是哪儿?
已经入夜,眼前一片漆黑,只剩星星点点的月光从窗户里泄出来,她摸索着,找到开关,打开床头的落地灯。
突然传来的光亮让她有一瞬间的不适,轻轻揉了揉眼睛,转了转脑袋,打量了一下四周。
格局简洁的房间,没有贴壁纸,喷着白色的乳胶漆。整个房间都是白色系,干净得不染丝毫尘埃。
这似曾相识的场景和身下柔软的大床让她意识到一点。
——这是牧北的家。
她正坐在牧北的床上。
牧北不是说好的要送她回家吗?怎么到了这里来?那他现在又在哪里呢?
木浅心里有些疑惑,掀开被子准备出去找找牧北,可是在手触到被子时,却猛地愣住。
这件男性化的t恤是从哪里来的……
猜测到某个可能,木浅瞬间脸红心跳,这个别墅她来过很多次,有没有佣人这一点她十分清楚。
木浅伸手揉了揉滚烫的脸颊,然后十分淡定得揭开被子,走下床。
木浅165的身高在女性中不算矮,可是因为牧北过分高挑,他的衣服她穿在身上,都可以当作裙子穿。
她低头,看着自己露出来的半截大腿,只觉得脸颊越发烫了。
衣服上有独属于他的薄荷清香,她深深吸了口气,喉间的干涩也好了几分。
摸索着打开门,对面是成排的漆红色房门,别墅里除了她这间房间,没有一丝光线。
于是她无法避免地又想到了今日在死者家中看到的场景。
被血染红的墙面,分解的四肢,圆滚滚的头颅。
胃里隐隐传来恶心的感觉,她皱了皱眉,还是关上了门,回到房间。
呆呆地站了几分钟,木浅再次回到床上,这才发现床边放着的小碗和纸条。
她把纸条拿起来,看清了上面的字迹,倏忽甜甜地笑开。
这是牧北的字,她认识。
他写着:“桌上有粥,醒了就喝。”
没有留名,简单得像他这个人一样,明明总是直来直往,却让人莫名觉得窝心。
她端起碗,粥还是温热,薏米已经煮碎了,十分黏稠,看上去很美味。
喝完粥,木浅缓缓缩进被窝里,蜷缩着身子。
——真好,周围都是他的气味。
心里一点点的恐惧和不舒服渐渐消失,胃里暖暖的,木浅再一次沉入梦乡。
ps:闺女被人扒了衣服的反应淡定的直戳我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