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子睡在紫薇的这个房间,我二哥你就睡在子豪的那个小房间里,今天晚上我们娘三个就挤在一张大床上。? 中文? w≥w≥w=.≤”
吃好了晚饭,啦了一会家常,自然是洗脚揩面睡觉了,可是那个三弟媳妇的安排,二帮就有点小意见了,那就是朱梦茹身体本来就是不好的,而且以前还有过抑郁症,没有自己在身边,就很难睡得着,而且那个朱梦茹还特别提到过,她只要换了一个新地方睡觉就会失眠,所以那二帮就想留在越越的身边,以便随时观察照顾开导她。
“怎么我和你二嫂还要分开睡,我就和她睡在一起算了。”那个二帮提出要求道。
“不行。”那个老三媳妇态度非常严厉地拒绝道,几乎没有一点可商量的口气。
“怎么难道这个睡觉还有什么讲究不成?”
趁着老三媳妇到另外一个房间去收拾了,那二帮就小声的向朱梦茹询问打听道,因为二帮真的就一点都不懂这方面的知识。
“讲究是有的,不过那是针对外人的,也就是说如果一个家里有外面的亲戚过来,夫妻是不能同房的,但是对自己的弟兄和姊妹,那就无所谓了,因为那是算自己家里人的。”那个朱梦茹解释道。
既然有讲究,那也就情有可原了,不过看来这个老三媳妇,并没有把自己这个做二哥的当做自己家里人,所以二帮就气呼呼的回到给自己安排的小房间里去了。
二帮之所以生气,那是也不知道有几个原因的,先就是有点埋怨朱梦茹不听自己的话,非要那么着急的赶了过来,一点也不理解自己对她的一番苦心,自己也是时刻牢记着临来时那个二姨和二姨夫的嘱托的,做每一件事的出点,都是在为她做考虑,既然是旅途劳累,那就先在凤阳县城好好的休息一晚上再说,那该有多好,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那么火急火燎的就赶了过来,这下好了,吃苦受罪不开心,那可怨不到我了。
那二帮第二个生气的原因,就是气那个老三业同,当初打电话给自己,要求自己回来,那二帮就给那个老三解释清楚了,也不是自己不想回去,而是自己现在在老家已经一无所有了,就是吃饭住宿都成了问题,你说我还回去干什么?即使回去又能回到哪里去。
可是那个老三业同说的倒是非常的轻巧:“家里面还有弟兄好几个呢,到谁家不都等于是到自己家一样。”
这时候再看看,那能一样吗,就连想同自己的老婆住到一起都不行,如果真的是自己家里的话,还会有那么多讲究吗?当初是手足,一旦各自成家了,那就只能算作亲戚。
当然二邦最后气的还是自己的父亲,只能说他老两个落到今天这个老无所依居无定所的下场,那绝对是自己自找的,想当初自己的打算多好,而且话说的又是多么的明白,自己之所以坚持还要几间老房子和那个宅基地,那是真的都在为父母亲做长远的打算,如果自己在家里还有立足之地的话,说不定也就老早回来了,而且有可能还在身边多服侍一阵子。
如今好了,老父亲已经糊涂掉了,过去的一些陈芝麻烂账就再也道不清说不明了,就是当初的那些好心好意,也没有人再来领你的情了,而且还只会怪罪你为什么不回来多看望看望自己的父母双亲呢,就好像自己是个多么不孝的子孙一样,你说自己这辈子活得冤枉不冤枉。
而且那北方的夜晚气候就是寒冷,有可能那床上的被子白天也没有经常拿到太阳底下去暴晒的缘故,二帮根本就感觉不到身上有热呼气,当然也在为朱梦茹感到担心,不由得那香烟是抽了一根又接一根,手机也不知拿过来看了多少次,一直都到临晨三点了也毫无睡意,所以那二帮干脆就穿衣下床,对那个三弟媳妇打了个招呼,然后出去欣赏观音堂的夜景去了。
二帮先是又摸索着来到了父亲的住处,推了推门,又喊了几声,根本就毫无动静,没有办法,只好又无奈地离去了。
二帮之所以要半夜三更还到父亲这里来,是真的感到自己心里有好多话要对自己的父亲说,自己这辈子活的是真的感到实在是太委屈了,不是自己无能,实在都是为家里做出了巨大牺牲才造成的,再者说二帮也不相信,自己的父亲是真的就痴呆掉了,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想不起来,认不出来了,凭自己的直觉,其实父亲只不过是在装疯卖傻故作痴癫,因为他自己的心中也有了一个心结,而无法打开了,所以就不再去想了,就像那个宰相刘罗锅里面的那个六王爷一样。
人生一回,难得糊涂,二帮倒希望自己的老父亲永远这样子活下去,因为人一旦什么都想开了,那么他就会生活在自己的天堂里,没有了烦恼俗事的干扰,就像一个天真活泼的孩童一样,无忧无虑的,那岂不是更好。
二帮又喊了几声,见实在无人应答,又只好来到了马路中间,由西往东然后再由东往西,就那么来来回回的走着,有一家可能是在做着什么加工的业务,因为那机器在不停地轰鸣着,还不时的传来一两声的说话声,有一家也是灯火通明,里面还不时得传来几声开心的大笑,二帮知道那里面有几个人还在坚持着挑灯夜战搬着砖头,因为那唏哩哗啦啪嗒啪嗒的麻将声,二帮是再熟悉不过了。
人就是这样,有时候一过上几天好日子,就会有点飘飘然或者轻骨头,再者说这也是社会风气的大势所趋,总有些人也是要与时俱进紧跟时代大潮流的,二帮现在对那些也不感兴趣,也不想去多管。
二帮还想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到自己曾经住过的老宅子上去看一看,现一条条不算太窄也不算太宽的水泥马路,穿梭在一片片被整理的平平整整的宽广的田野之间,所谓的老宅子,现在已经毫无踪迹了,二帮就那么盲无目的的沿着一条条小路到处随便瞎走着,甚至有时候也奔走到了田野里,总想看一看,能不能再捕捉到一些自己曾经掏过螃蟹捞过虾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