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孙博彦就端着咖啡和几位考察团的成员聊起来，只不过，肖潜的话依旧很少，总共都没说几句。
查理眉头微皱，有些疑惑，不应该啊，按理说，博森广告很不错的，肖总怎么会没有问题呢？
荣悦撑着下巴，在另一张桌子坐着，他们得等到等一下说方案的时候，才能被派上用场了。
孙博彦尝着咖啡，差不多也知道为什么肖潜要点名荣悦煮咖啡了，这味道，确实比很多咖啡师煮的咖啡要好得多。
就在查理以为博森广告也无望的时候，肖潜放下咖啡，清清冷冷地抬头看过来，“我看过博森广告的资料，其实是禾川广告查不到哪里去，我为什么要在两家之间，选择你们呢？”
孙博彦也没想到肖潜会突然说话，不过很快就淡定下来，冷静地回答肖潜的问题。
肖潜听完荣悦冷静地挑挑眉，然后，淡定地开启挑刺模式。
旁边的查理看着肖潜的咖啡杯，再想到肖潜从来都不在喝咖啡的时候谈事情，突然就明白了什么，这是对咖啡的一种尊重吗？
孙博彦看着刚刚一言不发的人，现在问题是一个一个又一个地往外蹦。
荣悦撑着下巴，状似漫不经心，其实肖潜问的每一个问题，她都听进去了，包括孙博彦的回答。
并且，在听的同时，荣悦也在分析，肖潜问这些问题的用意是什么。
两个人之间你来我往的一问一答模式终于结束，肖潜站起来，目光落在这一张桌子上，“我想看看贵公司的设计稿。”
“没问题，宋总监，你们带几位考察团的成员到设计部吧。”孙博彦说着低头看一眼手表，“接下来的时间我就不继续了，还有事情。”
“肖总，希望咱们合作愉快。”孙博彦说着向肖潜伸出手。
肖潜也神色淡然地握一下孙博彦的手，但没说话。
接下来就是他们的工作了，荣悦打起精神，这是设计部能够做到的最后的努力。
于是接下来，承受肖潜的各种刁钻问题的人，就从孙博彦变成了设计部的几个人。
当中，尤以荣悦为重。
因为经过整个设计部门的集体投票和他们几个人的认真讨论，最后定稿的设计图，采纳得最多的，就是荣悦的设想。
因此，被重点刁难的对象就成了荣悦。
荣悦也是冷静得很，肖潜挑刺挑得漫不经心，荣悦回应回得轻描淡写。
郑好和顾潇潇每一次听到肖潜的问题，都为荣悦捏一把汗。这个肖总的问题，还真的是各种刁钻难回答。
肖潜旁边的索尼娅三人在听着，也是为荣悦捏了一把汗的，肖总今天怎么在这儿刁难一女孩子呢……
然而荣悦面上是半分紧张不显，直到整个会议结束。
“希望我们能够合作，肖总。”最后还是郑好是伸出手。
肖潜淡淡看了眼，高抬贵手，轻轻碰了碰，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会议室。
郑好连忙起身去送。
荣悦在肖潜一行人离开之后，就瘫坐在椅子上，腿软，动不了……
这个肖潜作为合作伙伴，还真是块难啃的骨头。
顾潇潇原本还想夸荣悦镇定，结果话还没有说出口，就看到荣悦的动作，微微一愣。
这情况，看起来，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好哎。
“我还以为你不紧张呢，对答如流的，看得我都惊呆了。”顾潇潇连忙拧开一瓶水，递过去给荣悦。
荣悦接过水就灌了一大口，这才缓了些，“在博弈场上，肯定不能露怯啊。”
一旦露怯，对方乘胜追击，他们就只剩被蹂躏的份儿了，所以，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必须得冷静冷静再冷静。
荣悦还没彻底缓过来，宋总监的电话就进来了，“随悦，你和潇潇也快下来，中午了，咱们和考察团一块用餐。”
“……”能拒绝不？她现在一点儿都不想再见肖潜，尤其是在饭桌上。
本来刚刚的一问一答里，就消耗大量的体力精力，现在继续补充能量，和肖潜一块吃饭的她怕能量消化不良
“快点下来啊，都在车里等着了。”宋总监说完就挂断电话，完全不给荣悦说“不”的机会和时间。
荣悦揉揉太阳穴，站起来，捏着手机看向旁边的顾潇潇，“今天中午又可以公费用餐。”
虽然她并不想。
“啊？”顾潇潇愣愣，“公费用餐？”
“就是陪考察团一块用餐。”荣悦对着人微微一笑。
顾潇潇：“……”她其实也不太想，那个肖总的气压太低，会导致消化不良。
可是，不得不去。
果然都在车里了，好在考察团是一辆车，他们是一辆车，坐车还是能稍微安分一些的。
“小随，你这次做的很好。”宋总监从副驾驶座回头，看着荣悦，给出自己的肯定。
“谢谢总监的肯定。”荣悦不卑不亢，“这是我应该做的。”
一顿午餐，虽然在高档饭店，平时的味道很不错，可是因为有某位大神的存在，几乎味同嚼蜡。
消化不良真的太让人忧桑了。摘书吧
终于送走考察团，看来，他们今天是要勤奋工作，在一天内考察完所有公司。
宋总监自己做主，让顾潇潇、荣悦和郑好下午回去休息，毕竟，考察团的考察已经结束，他们这么多天也辛苦了。
荣悦和顾潇潇毫不客气地谢过总监，拦了辆车。
“呼……终于结束了。”顾潇潇大呼一口气，彻底放松下来，
荣悦赞同，真的是这样。
“今天没有看到那位高总哎。”顾潇潇突然想起来什么，“没来真是太好了，我总觉得，高总看人的眼神很不舒服。”
荣悦轻笑一声，“他回去了。”虽然在工作方面，肖潜是一块难啃的骨头，不过在做人方面，肖潜倒是挺正派的。
那天和她说完御下无方之后，直接就把人给遣送回去，让人“回炉重造”。
顾潇潇眨眨眼睛，“回去了？他们都是刚来不久吧？听说也没有去宏昌广告哎。”
“对。”荣悦给顾潇潇一个肯定得回答，“来的第二天，就被人赶回去了。”
顾潇潇若有所思，“这个肖总，看起来真的很不好惹。”
荣悦轻笑一声，其实也还好，有喜欢的东西，就不算是惹不得，因为只要有喜好，顺毛就很容易。
“要不要过去俱乐部？”荣悦看着车子的方向，嗯，从这里去俱乐部，其实刚刚好顺路。
“去看他们打冰球，顺便自己也放松放松。”
“董乐经常来接你下班，你偶尔也可以去接接人家，有来有往，多好。”
顾潇潇有些狐疑地看着荣悦，“悦悦，我怎么感觉，你在坑我？”
“坑你什么？”荣悦打趣她，“财吧，我有，不用坑你的；色吧……你的性别不符合我坑色的要求。而且，我家席大队长颜值在线，不需要再找其他。”
这样想想，好像也对，顾潇潇挠挠脑袋，只是荣悦这么热情地让她去做某一件事，让她觉得……
“没有拒绝就是默认了。”荣悦说着，重新给师傅报了个地址。
其实，就是想给顾潇潇和董乐制造一个机会。
毕竟人家董乐也为顾潇潇做了这么多。
荣悦和顾潇潇还特意避开午休时间，没到长虹俱乐部就让司机停车，在路边找了一家甜品店，坐到下午两点出头才下来，慢悠悠地去往长虹俱乐部，也没忘记帮队员们打包下午茶。
保安对荣悦已经很熟悉，也没通报就让人进去，“小荣又来啦。”
“嗯，这是给您的水。”荣悦拿出一杯绿茶，递给保安，“辛苦啦。”
顾潇潇轻叹，“悦悦，我发现，你越来越会做人了呀。”
“闭嘴！说得我以前不会做人一样。”荣悦佯装生气地看着顾潇潇。
走进俱乐部内部，还没进去就听到教练的声音。
顾潇潇扯了扯荣悦的衣摆，荣悦扭头，“嗯？”
“咱们现在过去，会不会打扰人？”顾潇潇有些担忧地询问。
听起来，他们在很认真地训练，她们突然过去……
“没关系，走吧。”
“我去！嫂子！”刚刚走进训练馆，就听到熟悉的声音，“还有一位！是上次见过的顾小姐姐！”
荣悦跟淡定地放下手上提着的茶水还有点心，“要过来补充一点儿营养再训练吗？”
“那啥，先放着，我们等等再吃。”一位队员滑着冰鞋过来，又溜远了。
荣悦随意地盘腿坐下，顾潇潇也跟着坐下，看着训练场。
教练走过来，荣悦随手就递了一杯东西过去，“按照你的喜好买的。”
“谢谢你。”教练看着训练场，想到了什么，又扭头看过来，“顾小姐，初次见面。”
“教练好！”顾潇潇对着人笑得灿烂。
教练笑，荣悦身边的人，也一样可爱。
“今天这个时候应该是上班时间，怎么有空过来？”
“旷工呀。”荣悦漫不经心地回答，半认真半开玩笑地开口，“上班比较无聊，想着这里比较放松，就过来啦。”
教练才不信，“你可不会这么不负责任。”
荣悦笑笑，看向顾潇潇。
“是刚刚结束一个案子，总监给我们两个放假，就过来了。”顾潇潇会意，认真地给人解释。
“这样，一个公司的？”教练看看顾潇潇又看看荣悦，“之前就听他们经常提起你，说小悦有一个挺好的朋友的。”
“嘿嘿，真的吗，不过我跟他们就见过一次面。”顾潇潇挠挠鼻子，“今天应该是第二次。”
荣悦挑挑眉，和董乐、席政轩可见过不少次。
荣悦还没说出来呢，教练就先一步帮她说出来，“不止一次面吧？比如董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