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沉寂。
偌大的客厅里没有产生任何的声音，甚至是连呼吸，都刻意的放轻了……
男人没有出声，却也没有继续开灯的动作，
“……想聊什么？”
半晌，男人忽然开口，声音平静。
……
萧简闻声抬头，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开口，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声音很低:
“你还没回答我。”
慕尚神情微愣，蓦得抬眸看向萧简，没反应过来……
“什么？”
“……”
咳咳，这个问题……不大好重复的。
鬼知道她刚才是鼓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口的！
无奈的沉默半晌，良久，正要开口……
“你说的，是答案？”
男人出声，语气清凉，声音也听不出什么情绪……
女人顿了片刻，压下自己已经到嘴边的话，闷闷的应了。
“……嗯。”
萧简应了一句，呼吸也渐渐放轻了，坐在沙发上，安静的等着男人的声音，
然后……
男人就没了声音。
“……”
问着玩呐？
“你……”
萧简在黑暗中抬眸，男人的身形隐匿在黑暗中，气息强大又冷硬，默默地咽了咽口水，
“难道……就没什么想说的么？”
“呵……”
男人忽然发出一声轻笑，意味不明……
“萧简，你是装傻还是真傻？”
这话的意思太明显，明显有着淡淡的无奈……
“我以为，我说的一直都很清楚”
“……我，不知道。”
萧简垂了垂眸子，有些话，难道不应该直接说清楚么？
他这个人太深奥，她不聪明，尤其是在遇到他的时候，她甚至是笨的可以，所以，是她太笨，是她理解不了，也因为，他的意思太晦涩。
出国之前，她想了很久，出国之后，在那三年间，她想的更久……
所以，也别让她去自己领悟什么，她已经担心受怕了太久……
她不敢猜，也不想再猜。
“慕尚，”女人淡淡出声，出乎男人意料的平静与柔和。
“你是慕氏的唯一继承人，是天之骄子，是永远站在食物链条顶端的那种人，是天生的上位者。”
女人话音停下，在黑暗中淡淡的看向他……
男人却也似乎是有所察觉一般，对她无声的回视。
寂静的夜里，他的声音听上去也没什么情绪，或者说，压制下的情绪丝毫未显，一字一句说的很清楚，而微微颤动的嗓音却似乎透露了一些别样的东西……
“所以呢，你要说的什么？”
……
“我想问你，这些年来，你对我的好，到底是友爱，……还是有爱？”
一字之差，意思却是天差地别。
萧简不傻，她也不迟钝，这么多年来，慕尚他对自己再明显不过的爱护，她一一感受的到。
只是……
也因为如此，她才更加不敢确定，这个男人的心意与想法。
原本，在今天之前，她都没有想过和他说什么，更没有要表达自己的意思……
可是啊，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来的就是这般不凑巧，或者说是……太凑巧。
她承认，自己的确是一直有恃无恐，对于这个男人，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信心，可就是莫名的，在那些尚未有所准备的时刻，她的意思，偏偏他都懂，而且是彻彻底底，对于她的所做所为也是纵容和配合。
她能感觉得到，这已经不仅仅是一份单单的朋友之间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