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码字不易, 敬请支持正版!“你去陪弟妹玩吧,我很快就做好了。”回到含冰宫中,周玄直奔小厨房。
“我想看看。”苏凤竹四下打量着这小厨房。虽说她从十岁上便离了亲娘, 在这含冰宫里住了已有九年,可踏进这小厨房, 今儿是头一回。
“别了,没什么好看的,别弄脏了你好衣裳。”周玄说着, 脱了外套, 拿了墙上挂着的围裙穿上。
那围裙应该是以前的宫女们留下的, 白色裙面上还绣着一团粉扑扑的并蒂莲。让周玄这样高大黑壮的人穿上, 苏凤竹捂着嘴笑的止不住。
周玄脸一红, 赶紧推苏凤竹走。苏凤竹灵巧地躲过他。还有多余的围裙, 她也取了一条,自己穿上。
周玄也看着她笑:媳妇儿这般雍容华贵的气派, 穿上围裙还真不对味儿。
“别傻笑了,快做啊。”苏凤竹催促他。
“哦, 好。”周玄给她拉来一个板凳:“那你就在这儿坐着看着。”
又去打开柜子,取了一个小罐子出来, 塞给苏凤竹:“先吃点这个。”
苏凤竹打开一看,里面是一粒粒红彤彤的蜜渍樱桃。
想来是以前的宫女藏在这里的零嘴儿, 叫他给翻了出来。苏凤竹用指甲捏出一颗, 含在嘴里, 只觉甜到心里去。
周玄已经忙碌了起来。淘米, 择菜,洗菜,切菜,生火......他一件接一件做的有条不紊。高大的身躯在小小的厨房里原是显得有些憋屈,然动起来却极灵活利落。
这些在常人看来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在苏凤竹眼里新奇的不行。她看着看着就坐不住了,凑到周玄身边:“我来帮你什么吧。”
周玄递给她一把芹菜:“把这芹菜的叶子择掉。”
“哦。”苏凤竹缩回板凳上去择了。过了一会儿周玄偶一回头,看苏凤竹正翘着兰花指,一叶一叶轻轻地细细地拽,这会儿一根芹菜都还没拽完。
周玄弯弯嘴角,继续忙活自己的。
苏凤竹好不容易把这一把芹菜择完了。举在面前看看没有半丝菜叶残留,自己心中很是满意。想起还没洗过,便去水盆冲洗。
水盆旁正放着一盘洗好的小辣椒。苏凤竹一眼看见这辣椒的籽儿有许多残留着,暗想这村夫做事到底还是粗陋。于是便把那辣椒倒进水里,重新洗过,残留的籽儿都一个个扣了出来。
还没扣完呢,一阵辣气冲上来,冲的苏凤竹重重打了个喷嚏。
常年的教养让苏凤竹立刻伸手捂鼻。不料手上却传来更浓重的辣气,苏凤竹顿时又是三五个喷嚏。
这还不算完,手碰到的口鼻间便觉着火辣辣的疼了起来。手更疼。苏凤竹伸手一看,两只手已变的红彤彤的。
这是怎么了?苏凤竹还不知道这是辣椒给辣的,只是本能驱使,舀了清水赶紧搓洗自己双手,又掬水洗自己脸。然也不知怎么弄的,手上脸上的疼还没减轻几分,眼又火辣辣疼了起来,疼的她直掉眼泪。
她只好去找周玄了。周玄在屋子外面搬柴火,苏凤竹带着哭腔唤他一声:“周玄——”
周玄一抬头,看苏凤竹这满脸通红的模样就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你碰辣椒了?”
苏凤竹闭着眼睛狂点头。
周玄忙拉着她回屋,寻了干净帕子,倒上白醋,给她擦拭手脸。他的手那样大,她这样大的人,在他手底下和粉粉也没多大区别。
别说,很快就没那么疼了。“民间这些偏方真真是让人想不到。”苏凤竹赞叹不已。
这次却轮到周玄笑她了。“不许笑。”苏凤竹捂脸。
周玄拉开她手,俯首含住了她樱唇。
以往他亲她,苏凤竹只觉着恶心紧张。可现下,苏凤竹非但不恶心不紧张,反觉着心尖扑簌簌动了一下,很神奇、很舒服的感觉。
“玄儿,你自个儿做饭?这成何体统嘛。”恰在此时,景泰帝粗声大嗓地闯了进来:“哎呀,俄滴娘,这成何体统!”
清炒香蒿、拌白菜心、炝土豆丝、肉丝炒芹菜、丝瓜蛋汤......周玄不过做了再简单不过的一桌家常菜,但苏凤竹吃着,就觉着食欲大开,就觉着以往吃过的什么珍馐美味都比不过。
不请自来的景泰帝,也吃的停不下来。“不错不错,玄儿你这手艺得了你爷八成真传。”他一边扒饭一边道:“你爷那老东西,没一点好地方,就是做的一手好饭食,爹吃了多少大厨做的东西都比不上!”
“对,哥哥做的饭食,最好吃了!”几个小的纷纷应和。
“是吗,你们净会说好话哄人。”周玄问苏凤竹:“媳妇儿,还能入口吗?”
“很适合妾的口味。”苏凤竹轻声细语道。
周玄这才笑了,给苏凤竹夹了一筷子菜:“喜欢你就多吃点。”
“妾惶恐。”苏凤竹忙也给周玄夹菜:“殿下请。”
景泰帝既吃饱了,看着他们这你来我往的就觉着很是碍眼。“玄儿青儿橙儿。”他咳嗽一声道:“爹过来是有个事儿和你们说说。明天是武威侯王雪川的寿辰,你们跟着爹一块出宫给他过寿去。”
苏凤竹知道,这武威侯王雪川,乃是景泰帝手下一员得力大将,掌控魏朝半数兵马。故而景泰帝对他这般看重,寿辰也亲往作贺。
周青周橙忙不迭地鼓掌跺足。周紫听不带她,却也不争。而周玄则问:“除我们之外,还有谁去?”
“爹没探问。许郑家他也请了。”景泰帝含含糊糊地道。
周玄便应下不再言语,景泰帝自以为蒙过了他儿子,心中高兴:王雪川因是一路走过来的老兄弟,大家亲厚,故而他生辰阖宫贵人都要去贺的。景泰帝因为存着让周玄相看王雪川之女王鱼的念头,故而不肯让周玄知道阖宫都去,怕的是他带上苏凤竹。
岂料第二天出发之时,赫然见苏凤竹随在周玄身边,景泰帝顿时脸就拉下了。
“咦,你怎知道?”景泰帝惊讶地问。
范信芳笑笑:“玄儿不曾来之前,何曾见过二哥如此。”
“是吗?”景泰帝挠头:“唉,都是俄欠他滴!”便把昨夜的事儿都与范信芳说了。末了愤愤道:“说他眼界窄,哪里窄了?俄这天下,人家竟不当回事!”
“无欲则刚,玄儿这是无欲则刚啊!”范信芳拈须笑道。
“啥?无欲则刚?”景泰帝琢磨着:“俄知道这个词儿——可玄儿他有欲啊,昨儿派去的那女子和俄说,玄儿他好着捏,□□硬邦邦滴.......”
“咳咳,”范信芳赶紧打断景泰帝:“二哥,这话不是这个意思,这意思是吧,玄儿他没有多余贪欲,故而没什么有求于你的......”
“对对对,这话说到点子上了!”景泰帝一拍巴掌:“所以,得助长玄儿他这个贪欲才行!他贪欲上来了,就有求于我了,就得听我的话了,也就不只盯着苏凤竹一个了。明白了,说简单点就是得把玄儿教坏才行!”
“我,我何曾是这个意思!”范信芳大惊。
“就是这个意思,就是这个意思!你不管了,俄自有办法!”景泰帝顿时舒展了眉宇,又是意气风发模样:“倒还有个事儿,玄儿说得给他弟妹们找个先生教他们读书,你找个人来罢。”
“这不早安排好了么,便是卢家的卢恒了。”范信芳道:“还有给玄儿的一整套人马我都预备好了,你还是听我的吧,叫他们去侍奉玄儿,把玄儿按着储君样子教导起来......”
“俄也说了,俄才不信你们酸秀才那一套!”景泰帝摆手:“俄滴玄儿,俄自己教!”
“你自己教就是把玄儿教坏?”范信芳一脸的无奈。
“俄说了俄要把玄儿教坏吗?你听岔了,俄是说要把他教的肖似俄!”景泰帝大笑。
“你你你,这二者就是一个意思!”范信芳气的胡须都拈断几根。
“行了行了完事儿了你走吧走吧!”景泰帝说着动手把范信芳往外推:“朝堂上不还很多事儿么?赶紧处置,别给哥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