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我去看看,雷同跟我来。”手指一竖,身为队长的牙签男下达了命令,带着已经故去的三代的助理身影一闪就追了上去。
慢慢的走在回村的道路上,身在队伍最前方的左近双眼突然一缩:“唉,麻烦事来了。”
眼角左右一扫,排在队伍第二列的多由也有些不确定的低沉的问道:“一个人?”只是话一出口,她就立即将自己先前的判断否定了:“不对,是两个人。”
“来了。”多由也的话音刚落,身处队伍末尾的蜘蛛男鬼瞳丸就出声爆吼起来,而随着他的一声爆喝,四人众立即四散开来。只可惜,面对两位木叶上忍的拦截,以他们如今的状态根本不可能避的过去。眨眼之间就被牙签男和雷同堵住了去路。
“你们不是大蛇丸的——”冰冷的话语从面部带有明显烫伤痕迹的雷同口中传出,别人可能会记不清这四个人的面孔,但身为已经故去的三代的助理,亲眼见证三代死亡的他又怎么可能忘了这四个帮凶。正是这四个少年用结界术封印了当时的战场,让三代火影不得不为了村子拼上了自己的性命。如今仇敌就在眼前,雷同的心里是怎么样的可想而知。
但相比于已经下定了杀心的雷同,身为此次任务队长的牙签男却要冷静的多,他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四人众的不同之处:“应该是从木叶回去的路上,那个木桶里装的是什么?”
暗红色诡异纹路在身体上蔓延开来,鬼瞳丸根本没有回答面前这个家伙的提问,自顾自的感叹道:“两个上忍吗?一定会很吃力的。”
眉头紧索的看着面前这四个出现诡异变化的少年,牙答男的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这些家伙,全是咒印吗?”
“问答无用!那就不用废话了,这可是和被你们偷袭不一样的展开啊!”相比于队长的谨慎,一直把三代火影的陨落当成自己一生污点,并时时在午夜梦回之时痛苦自责的雷同如今却显得异常兴奋。“虽然以自己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杀得了那个怪物。但是将这四个家伙斩杀于此还是可行的。三代大人在天之灵保佑。雷同要为您报仇了!”
“少罗嗦,你个废物。马上就送你去死。”不屑的扫了眼当初和自己四人同时并立在三代火影和大蛇丸身后的男子,多由也极其不屑的说道。在她的眼中身为一个影的护卫竟然连自己的职责都没有完成,那就是无用的表现。一个无用的人在他们眼中就是废物。而废物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大蛇丸的玩具,可不要小看木叶忍者。”
问答无用,只能用武力解决。面对前冲而来的牙签男,正面迎上的左近扬手挥出了不知从何处拿出的苦无。而面对这直射面门的一击,牙签男嘴巴一张吐出了他那标志性的物品,千本与苦无的碰撞竟然是同时倒飞而回。不管是从体积来讲,还是发射手法来讲,牙签男都占有了绝对的上风,只是——
事情会这么简单吗?
叮——咣——
强烈的碰撞一直在树林持续了很久,久到已经让某些人产生了疑惑。
“好慢啊!怎么还没回来?”转过头来看着刚才两人追去的方向,身为随队医疗忍者的静音突然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很不好。
“现在怎么办?静音。”
沉思片刻,心里那种不安越来越强烈的静音沉声吩咐道:“我们去看看。”
“是。”
呜——
低声的叫声从怀中的伙伴口中传出,身处五人小队正前方的犬冢牙瞳孔一缩:“鹿丸!”
“怎么了?”
“附近,有血的味道。”
惨烈的战场中两道身影突然出现,看着面前明显经过剧烈战斗的场景和已经倒地的队长还有伙伴,静音的脑门顶上唰的就留下了大片的冷汗:“雷同,弦间。”
极速的奔行到伤势相对严重的队长弦间身旁,俯下身来的静音听着那越来越微弱,眼看就要停止的心跳声心中一提:“不好!”
不好归不好,可是在五代火影钢手姬身旁呆了这么多年的静音却并不荒乱,手脚麻利的将牙签男的身体放平,双掌一对的静音手上出现了淡绿色带表生命气息的查克拉。火之国木叶村的随队医疗忍者是忍者界最伟大的创举。这些医疗忍者们在这个战乱的年代里救活了无数人的性命。而做出这一创举的不是别人,正是如今的五代火影钢手姬,在她还和大蛇丸自来也争战沙场之时,有感于战场同伴接连伤重而亡的她向木叶高层提出了随队医疗忍者的建议,并一手将原本并不被人重视的医疗忍术开发到了一个让人不得不侧目的高度。这也是她为什么会被木叶村广大基层忍者所拥带的原因。
不管是自来也还是大蛇丸,甚至就连当年的四代火影波风水门都比不上她的高度,如果不是因为她的性别和一些其它的政治因素。四代火影的位置当真是非她莫属。当然,这里面还要加上她的一些个人因素,比如那两个在他生命中有着极其重要地位的男人的死亡,她的弟弟以及她的恋人。但正是因为这两个人的死,才让钢手姬在医疗忍术上取得了绝对性的突破。想想还真是让人感叹啊!
“怎么会?他们两个人竟然会被打倒!”相比于静音的稳定,四人众的另一人在处理完雷同的伤势后却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震惊。雷同和弦间的实力如何,只要想想他们曾经干过的事情就可以知道了。一个中忍考试决战的裁判。一个三代火影的助理。这样的两个人却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就被人放倒了。那对手的实力?
“现在,也只能做些紧急处理了。”淡绿色的查克拉一收,将两人从死亡线上拉回的静音松了口气。如今的木叶再也承受不了这样的损失了。两个上忍的性命对如今的木叶来讲是极其重要的。
“静音,我去追他们。”称着静音救治同伴的机会将整个战场观察完毕的四人小组另一人出言请求道。他有把握,或者说是对于队长和雷同的信任,他坚信对方现在的状态肯定也不好。
“不行。”想也没想就否决了队友的请求,刚刚处理完雷同伤势的静音已经从两人的伤势中看出了不同寻常之处。虽然短时间内她还不能确定是什么?但她明白对方绝对不简单。单人的前往只可能是送死。
“可,可是——”两手一摊,看着扭过头来一脸坚定的静音,这个留着山羊胡子的忍者还想再坚持一下。他自信有把握将那些已经不在完好状态的敌人消灭掉。
不得不说这个山羊胡子的家伙很幸运,已经被静音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队长,牙签男弦间醒了:“等,等等。他们用的术,已经不是忍者用的招术了。咳——咳——单独去追他们等于白白送死。咳——咳咳——”
“弦间,别在说话了。”
冷冷的扫了眼刚刚想要追击的同伴,静音向队长下令道。在如今这个时刻,身为医疗忍者的她有着绝对的权力。
“牙,能分辨出来具体气味吗?”
神情冷峻的看着一帮同伴,立在树枝上的鹿丸将目光投向了牙。
“包括佐助在内的五人,还有别的两人的味道混在一起。但是五人的味道已经远离血腥味了。怎么办?”
左手捂着脑门沉思片刻,鹿丸无良的双眼中满是无奈:“果然,引导佐助的人也在。四人众这四个笨蛋怎么跑的这么慢,该死的。原本以为这场追击只是做做样子而已,没想到竟然遇到了麻烦。而且,到底是哪群倒了八辈子血霉的家伙碰到他们了呢?血腥味?不会是挂了吧。”
心里的想法当然不会对同伴讲出来,就当鹿丸准备重新吩咐任务时,已经等的不耐烦的鸣人挥着拳头吼了起来:“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总之我们赶快去追佐助吧。”
“少罗嗦鸣人,这些事情由鹿丸来决定。别老以为自己是老大。”极度不爽的看着这个眼里的白痴,虽然知道这家伙实力很强,但是牙可并不相信他的脑袋。
“会闻到血腥味,而且有其它两人的气味,那就可以肯定是发生了战斗。原本去那里看看应该能得到些情报。但是,在没用弄清对方身分以前,不能冒然前往的我们只能改用侦察模式慢慢的接近。如此一来——”
雪白色的双瞳一扫远方,宁次接过了鹿丸接下来的话:“等我们接近之时,佐助已经穿越出火之国国境了。”
“怎么办啊?鹿丸。”看了眼还在沉默的坏小子,担忧佐助的鸣人焦急的问道。
“该死,时间太久已经淡忘了吗?”怎么回忆也想不起来那两个倒霉鬼是谁的鹿丸听了鸣人的话摇了摇脑袋:“我们的任务是追击佐助,当然是以此为首要目标。在不确定那两个人身份之前,我们只能放弃。另外,既然对方已经遇到了战斗,那他们的警戒必然会加强,当然也有可能是追杀忍者和他们发生战斗。总之,敌人设下陷井和埋伏的可能性很高,听好了。接下来都收起先前的状态,把你们的视觉和听觉用到最大,要在遭遇埋伏前,我们先找到他们。还有,如果发现可疑的痕际除了避开外,还要向同伴解释。明白了吗?”
兴奋的神情出现在脸上,听了鹿丸的话,旋涡鸣人狠狠的握紧了拳头:“明白,找到他们后就用我的新绝招狠狠的修理他们。”
“鸣人那家伙,每次见到他都会有新绝招,还有其它的三个人,总是一副懒的要死的外表,却会爆发出惊人战斗力,还有着一个聪明脑袋的鹿丸。除了吃还是吃,但攻击力绝对强悍的丁次。最后,日向一族的天才,实力强悍到能和丁次硬拼的宁次。可恶,看来自己的修行还不够啊!”
先前懒散的神情尽去,已经调整好状态的鹿丸伸手一指前方示意大家出发后低沉的说道:“敌人尽在眼前,我最后提醒你们一句,这次的战斗不是儿戏,对方是大蛇丸的人,如果不抱着杀死对方为首要目的的话,你们很可能——会死!”
咕——咚——
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刚刚还兴奋异常的鸣人心中一提,不过神经大条的他马上就调整发了状态,再也没有了先前那种只是修理一下对方的想法。而与他不同的是身在队伍最前言的犬冢牙,知道鹿丸绝对不是说什么玩笑话的他将原本已经百分之百的警觉性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而正因为如此,才让他在出发不久后发现了一个差点要了大家性命的陷井。
“鹿丸,周围全是敌人的味道。”
犬冢牙的提醒刚刚传来,已经发现不寻常的鹿丸马上爆吼起来:“大家都停下。立即。”
头上一滴冷汗滑落,看着那高悬在前方树杆上的引爆符,鹿丸脑袋一转:“宁次!”
雪白的双眼慢慢扫过周转,宁次沉声回道:“其它还有五个地方也同样都有,这个形状——是结界法阵!”
“结界法阵?”听了宁次的话秋道丁次脑袋一转看向了从小到大的好友。而看着好友询问的目光,鹿丸轻轻点了点头:“没错,是结界法阵。”
“喂?喂?你们到底再说什么?不就是六张起爆符吗?直接引爆他好了。”
脸上抽搐的看着这个白痴,犬冢牙钢牙紧咬的吼道:“你个白痴想要爆露大家目标吗?而且,如果这真是那个东西的话——”
后面的话犬冢牙没有说出,但从他那慢慢滑落脸庞的汗水不难看出他的想法。
“结界法阵,高难度的法阵系陷井。当敌人踏入这种围起来的符咒范围时就会启动,一种时间差的忍术。高等忍术。我们的敌人,不简单!”
切——
头痛的看了眼面前的道路,犬冢牙无奈的说道:“看来,我们只有绕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