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板眼光一直,喜笑颜开,双手一拢,把钞票拢到怀里,然后伸出脖子,小声道
nbsp;“其实,那天失踪的不光冯总一个,还有两个”
nbsp;“啊”
nbsp;张凡禁不住叫了起来。
nbsp;“一个叫汪晚夏,一个叫虎子。”
nbsp;小老板警惕地看了看周围,没人。
nbsp;“这两人都是矿上的”
nbsp;“一个是矿上的美女过磅员,一个是董矿长保安队的。我可有这么个直觉,只要你找到了这两个人,就能找到那个姓冯的。”
nbsp;张凡心情激动,急忙给u市警察局打了电话,叫他们把汪晚夏和虎子的手机号查出来。
nbsp;“你怎么断定这三个人有关系”
nbsp;“警察,你知道铜矿里过磅员是干什么的吧”
nbsp;“计量出矿的矿石总量的。”
nbsp;“对,那个冯总来干什么的不是考察矿石产量的吗这”
nbsp;小老板伸出两根食指,指尖向一起碰了碰。
nbsp;张凡一皱眉
nbsp;眼前这小老板真特么有点想象力
nbsp;“你叫什么名”
nbsp;张凡大感兴趣。
nbsp;“你叫我丰收就行。”
nbsp;“连个姓都没有”
nbsp;“嘿嘿,我没爸,我妈也弄不清谁是我爸,粮食比爸亲,我妈就叫我丰收。”
nbsp;草
nbsp;又遇见一个没底线的
nbsp;怎么可以这么说话
nbsp;难不成头顶草坪的人比例不低,大家对此事习惯了
nbsp;“你”张凡上下打量了一下丰收,“我挺喜欢你这逼格,跟我混吧。”
nbsp;谁不愿意跟财神爷走
nbsp;丰收马上把手一拍,叫来服务员
nbsp;“赵姨,店里你先替我顶几天,我帮正府办点事。”
nbsp;张凡匆匆吃完饭,便带上丰收走了。
nbsp;两人徒步穿过矿区,来到矿场上。
nbsp;过磅房前,排了几辆卡车,正等待过磅出矿。
nbsp;远远地看见,一个女人的背影,站在磅秤旁往本子上记着什么。
nbsp;两人从后边走过去,张凡发现,丰收的脸色有些不对劲。
nbsp;女人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蓦然回首。
nbsp;张凡感到眼前灵光一现,有如晚霞一片,绚烂于西天之际。
nbsp;别说国色天香,绝对称得上冰肌玉骨、秀色可餐。
nbsp;这隆隆机器轰鸣、漫漫尘沙飘浮的矿场里,一株仙葩艳丽出尘,点缀得周遭竟然有了几分画意。
nbsp;蚂蚁靠的没有开玩笑吗
nbsp;如此尤物,必是天降非凡,理应大富大贵,起码也要小康无忧,何以明珠暗投,在这里苦苦讨生活
nbsp;丰收的脸,仿佛被狠狠抽了一百下,红得像茄子。
nbsp;双眼盯着女子,张口结舌,吭吭哧哧,憋了半天,“汪姐,你怎么在这”
nbsp;汪晚夏俊美目光在张凡脸上扫了一下,皱眉怼向丰收,“不好好开你的饭店,带人过来做什么”
nbsp;丰收没有回答,扭头转向张凡
nbsp;“警察,她,她就是汪晚夏,这”
nbsp;汪晚夏面色如常,没有一点变化。
nbsp;张凡上前半步,伸出手来,“我叫张凡,不是警察。”
nbsp;“张凡”她微微嗫嚅一下,红唇一启。
nbsp;“京城天健公司的张凡。”
nbsp;“张凡张老板吧”她轻轻道。
nbsp;这时,有卡车司机从驾驶室探出头来,吼道
nbsp;“磨蹭个茄子,我还没吃饭呢,快点过磅”
nbsp;张凡笑道“你忙你的吧,我没什么急事,我把手机号给你,你下班给我打电话,我想跟你谈谈,可以吗”
nbsp;“嗯,嗯。”
nbsp;她仍然淡淡地点头,然后,一
nbsp;一扭腰,回身去看磅秤了。
nbsp;张凡和丰收走开,丰收陪笑道
nbsp;“张总,原来您是张老板哪”
nbsp;“你什么意思”
nbsp;张凡斜眼一瞪。
nbsp;“张总,你可别误会了,我不是给你假情报骗钱,实在是没想到她回来上班了。你要是不信,你去找人问问,全矿的人都知道她和虎子失踪了”
nbsp;张凡冷笑一声
nbsp;“虎子呢”
nbsp;“虎子要是汪晚夏回来了,虎子应该是也回来上班了吧要不,我带你去劳资室查查打卡记录”
nbsp;张凡感觉没必要,不想弄得满矿风雨,“这矿山周围,有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比如,废弃的房子,山洞”
nbsp;“山洞倒是没有,废弃的旧屋嘛几里外,有两间,都是当地农户,这两年政策扶贫,都移到大村子去了。”
nbsp;“带我去看看。”
nbsp;丰收赶紧过去叫了一个板的。
nbsp;的哥卖力气地在不太平整的沙石路上蹬了二十分钟。
nbsp;眼前,一幢农舍,立在路边。
nbsp;显然是很久没人住了,大门洞开,窗户碎裂,门前和屋顶上,长满长长的蒿草,在微风中摇晃着,仿佛在讲故事。
nbsp;张凡走进去。
nbsp;四处看了看。
nbsp;发现墙角丢着一截绳子。
nbsp;捡起来,看了又看,微微皱眉这是一段崭新的尼龙绳子,前后两头,均被利刃切断
nbsp;不能不说,有些怪怪的。
nbsp;扔掉绳子,走近一根顶梁柱跟前。
nbsp;察看一会,伸手从上面捏下一根发丝。
nbsp;一尺长短,细细柔柔,无疑是女人的头发。
nbsp;“这”丰收有几分紧张,“张总的意思,这里拘过人”
nbsp;“闭嘴。”张凡制止道。
nbsp;丰收吐了吐舌头。
nbsp;“我们回去。”
nbsp;张凡一挥手。
nbsp;二人坐上板的,回到了饭店。
nbsp;董江北和欣然已经等在饭店里了。
nbsp;见张凡回来,董江北一脸笑着迎出来
nbsp;“小子,你怎么没吱一声就溜了”
nbsp;张凡扫了一眼欣然,暧昧地道
nbsp;“你们小别胜新婚,我哪敢搅醒你们的鸳鸯戏水梦。”
nbsp;欣然脸色一红,白了张凡一眼,显然她是心情舒畅,嗔道
nbsp;“张凡,你后宫强大,江北就我这么一个媳妇,你也有脸笑他”
nbsp;张凡也不知道欣然说的话是不是真心话,没再说什么,而是把董江北拉到一边,低声问道
nbsp;“你知道吧在冯总失踪的当天,有个叫汪晚夏的过磅员”
nbsp;董江北挥挥手,“这事全矿都知道。还有个虎子是不这两人有点那啥出去开了两天房,汪晚夏又回矿里来了,那个虎子嘛,据汪晚夏说,虎子向她讹了一笔钱跑路了。”
nbsp;董江北说得极为自然,从表面上听不出一点破绽。
nbsp;张凡暗暗困惑起来
nbsp;如果真像董江北所说,那根绳子、那根头发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