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还未大亮的时候,流年醉就已经醒了。这是她当年拜师上山之后就有了的这个习惯,虽然已经好几年了,可是却始终一直保持着,不是不想改,而是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之前还在皇宫的时候,她就经常大清早的就起来练武,就为这,上官无暇她们还说呢,说她是享不了福。可是流年醉却有自己的想法,御花园草木茂盛,空气清新,这样的环境与当初在山上差不了多少,她正好可以在哪里练武。
她还知道,其实上官无暇是最喜欢看她在花园里练功的。一想起这位金月国的嫡公主,流年醉就不由莞尔,也不知这位小姑奶奶心里面到底是怎么想的。
放着面前那么多王子公孙不选,却偏偏要自己远赴东越国,去刺探那皇甫青岚的动静与意向。最有意思的是那日照国的端木锦,平白的送了几坛子好酒来,结果公主就让自己去人家的住处“捣乱,”很是让人家端木锦神经质了几天,为这事儿,几乎没让上官鸿飞夫妇笑痛了肚子。
可是谁让她小姑奶奶是金月国唯一的嫡公主呢?这整个宫里,谁敢不让着她?别说是宫里,就是在民间,又或者是在其他诸国,又有谁敢对她不敬,不然,又有谁会不远千山万水的跑来金月呢?!想到这里,流年醉真是唯有长叹一声…
就在流年醉动身后不久,那黑衣男人却也睁开了眼睛,其实,他在她起身之后就已经醒了,可他就是不想惊动她,不然…恐怕自己就没得尾随她的机会了…他茫然地站起身来,四下里看了看,除了不远处方才熄灭不久火堆,还有自己那匹坐骑之外,就只剩下四周的树林了。
“东越国…!”他记得她昨晚说过,她要去的地方是东越国。其实在之前那座酒楼,他就已经看出来了,虽然她身着男装,可是她却是一个如假包换的女儿身。
他见她衣着华丽,出手阔绰,还以为她是哪家的大家闺秀呢!本来之前他以为她这样穿着打扮只是为了方便出来游玩,可是却没想到事情却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想象。
他一路上都在暗随着她,按照她的行进路线,一直到前天晚上的哪家野店。在那之前,他自己也是不知道那家店居然是家黑店的。
那天早晨她很早就离开了,他紧赶慢赶的,总算是赶到了那里,可是当他赶到的时候,那家店却已是烧得几乎连架子都没有了,他这才知道,原来这家店很有问题。后来当他马不停蹄地赶到山脚下的时候,又看到了她昨晚火烧贼巢的杰作,好在这是在荒郊野外,没有官兵来盘查,不然还真是麻烦。
他就这样一直跟随下去,直到在山林里,她被山贼拦住了去路,自己却是正好及时赶到。可是此时,就连他自己也想不清楚,他为什么要这样一路追随着她的脚步。
他心不由衷地收拾好东西,方才牵着马离开树林,按照她留下的脚印,来到了昨晚进来的路口。“我是该继续追下去,还是就此打道回府呢?”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愣怔了好一会儿,他方才打起精神,飞身上马,还没轮到他做出选择,马儿却好像已经猜出他心思似的,就径直朝着东越国的方向飞奔起来,弄的他哭笑不得。
这一次还算他的运气好,跑到晌午的时候,他远远地就看到了路边有一家小小的饭店,好巧不巧的,她竟然正坐在哪里啃着一个大饼。
他心里莫名一喜:“幸好还不算晚,总算是赶上了!”
流年醉此时也瞧见了他,“哼!算你运气好!”她爱理不理地啃着干粮,一边又喝着碗里的肉汤。
无奈之下,他只好手足无措地走了过去,在她对面找了个位置做了下来。“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她面无表情,看了看天上。
“夜临!从金月国来!你去那里我就去那里!”当他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身上立马冒出了一身冷汗,他怎么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了?他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完了…他怕是惹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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