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神将军,最近可好?”一个全身白衣,长相丑陋的家伙先是给我道了一个万福,然后又毕恭毕敬地问了我一句。
我看了二人半天,感觉在哪里见过,心下还暗自郁闷道:怎么又叫老子下神啊,我可不是这个姓啊!
“本来心情还不错,不过见到你们这个长相,老子的心情就跌落到人生低谷了!”我忽然想起来了,上次我被陈文娟抓起来蹲小黑屋的时候,就在梦里见过这两家伙;没想到这次老子还没有开始梦游,他们就在我面前出现了,这该不会有什么不祥的征兆吧?
“将军,地府里那么多恶鬼,比我们长相阴森恐怖的多了去了!你现在若是见到我们这个长相都看不下去了,那你以后到了地府怎么混啊?”另外一个全身黑衣,戴着高帽,时不时地吐着长长的红舌头的家伙阴笑着对我说道。
“什么——地府?”听到这句,我大吃一惊,赶紧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头,尼玛,好疼啊,不是在做梦啊!难道老子现在见到的这两个家伙就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
“是啊,将军,你迟早是要回地府做官的,到时候我们打交道的日子还多着勒,你一定要学着适应我们这个长相啊。”穿白衣的家伙又阴笑着附和道。
“去地府做官?那——那还是算了吧,弱弱地问一下,你们是不是叫黑白无常?”我依然想尽快从楼道上跑下去找陈文娟,可是腿又不听使唤了。
“正是在下。”
那两个家伙又齐齐跟我作了一个揖。
“草,现在正是上班时间,你们不去勾魂,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你们两个该不会是想把勾回地府去吧?我在阳间还没有结婚,你们千万别来找我的麻烦啊!”确定了这两个家伙的身份,我不禁又打了一个寒颤;还好这两个家伙一直对我还比较恭敬,要不然我的小心肝早受不了了。
“将军,我们就是在上班啊!你有所不知,这几天从地府的第二层地狱里逃出来一个冤死鬼,我们现在正到处找她勒!你刚才是不是看见她了?”白无常手拿一个写着黄色的“魂”字的令牌,眼睁睁地看着我问道。
“既然是冤死的,你们还抓别人干什么?”虽然我还有些害怕这两家伙,不过我还是想为那个冤死鬼据理力争一番,谁叫我喜欢打抱不平呢。
当然,我这个时候还不知道那冤死鬼就是“程欣”。
“我们这也是没有办法啊,你看,薛判把拘魂令都发出来了!”白无常将那个令牌拿到我面前一晃,我便看到令牌背后用黄笔写的另外三个字——冷秋香。
“怎么又搞出个薛判官来了?那陆判官退休了?”听说这个拘魂令是姓薛的判官发的,我又没跟他打过什么交道,因此心中多少对他有些愤愤不平。
“陆判倒是没有退休,不过他事务繁忙,把工作分给了薛判官一些——将军,你到底有没有见过那个冤死鬼啊?”黑无常可能有些不耐烦了,直接步入了他们过来见我的主题。
“我刚才倒是见到一个鬼了,不过她的名字叫程欣;她也不是冤死鬼,因为她老想算计我!”
“哦——难道还有其它的恶鬼跑出来了?”白无常与黑无常对望了一眼,眼神中竟有了一丝丝的惊惧之情。
“什么,还有其它的恶鬼?”我错愕地看了这两个家伙一眼,心里是越发的毛骨悚然了。
“额,没了!没了!”这两个家伙估计是担心我会去地府参他们一本,赶紧对我摇手摆头。
“哎,不给你们说这个了,我的心上人还在下面等我勒——”这两家伙的长相实在是太渗人了,见久了都会做噩梦的,我一直做着逃跑的努力,现在好象终于可以迈得动脚了,我当然不能放过了这样的机会。
“将军,你刚才见到的那个鬼跑到哪里去了啊?她长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黑无常又在我身后问了一声,我特么哪还有心思回答他这个问题啊,再说了,我也没瞧见那死鬼躲到哪里去啊;于是为了尽快地摆脱这两个家伙的纠缠,我手指随便地往东南方一指,大声叫道,“大概往那个方向去了,你们赶紧把她捉回去,免得她再来缠我!”
我跑下几步楼梯,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陈文娟还在下面叫我勒,正好黑白无常在这里,我何不借这两个家伙吓吓她,好让她对我投怀送抱呢?
想到这里,我就暂时停住了脚步,诡笑着对黑白无常道,“我好象见到那死鬼藏的地方了,就在楼下不远处,你们跟着我来,就可以抓住她!”
“将军,你能帮我们,那真是太好了!”黑无常欢天喜地拍起了手掌。
“不过你们要暂时听我指挥啊!”我转动着眼珠子说道。
“这个没问题!”黑白无常又齐齐说道。
“好,快跟我来。”我偷笑着一招手,大踏步往楼下走去。
快到了楼下停车坪的时候,我远远就听见了陈文娟站在点点的路灯下骂街,“江军,你死哪儿去了,拜托你‘吱’一声好不好?”
“黑白老儿,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过去给那美女说句话,马上就回来带你们去抓那冤死鬼!”在离陈文娟大约只有五十米的距离时,我叫住了黑白无常。
“没问题,不过最好麻烦您快点儿啊,我们今天晚上还要去抓几个鬼勒。”黑无常又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好。”我偷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飞跑到陈文娟面前。
“江军,你到底死哪儿去了,怎么现在才蹦出来?我现在已经陪你到车子边了,赶紧把两百块钱摸出来!”见了面后,陈文娟对我就是一阵怒喝,然后又毫不客气地伸出了右手,向我索要王队长给的那两百元人民币。
“嘿嘿,陈警官,你不是不差钱么?”我一面鬼祟地打开汽车去摸那瓶牛眼泪,一面小心翼翼地应付着陈文娟。
“姐本来不差钱,不过你让我等了这么久,你得赔偿我的损失!赶紧自己主动地把钱拿出来,要不然我就动手了!”陈文娟不依不饶地伸出手问我要钱道。
“行啊,我马上给你摸——不过,你先帮我一个忙,昨天我买了一瓶香水,今天下午闻它的时候忽然就觉得不香了,你帮我看看究竟是这香水过期了还是我鼻子出问题了!”我摸出那瓶牛眼泪,拧开玻璃瓶盖对陈文娟骗说道。
“一个大男人买什么香水?!”陈文娟虽然不是很乐意,不过还是走到我跟前,准备拿起那瓶“香水”闻个究竟;我趁势将开了盖的玻璃瓶往陈文娟眼前使劲一推,瓶子里的液体便飞溅了出去。
“江军,你在搞什么,你怎么把香水往我眼睛里弄?”陈文娟一声大叫,跟着就用手去揉眼睛。
我则赶紧不怀好意地道歉道,“不好意思,我手滑了,陈警官,你没事吧?”
“还好你买的是假冒香水,要不然我的眼睛就完了,你这辈子也就麻烦了!”陈文娟眨着眼睛看了我几眼,确定没什么事情后,才嗔怪地推了我一把。
“呵呵,都是我的错,实在是不好意思啊,要不我再帮你吹吹眼睛吧?”我又是一番假意殷勤地向陈文娟讨好道,同时有意无意地往黑白无常站的地方望去。
“这一晚上的,你老是回头望什么啊?”陈文娟不由得往我望的地方一瞟,随即她就花容失色地一声大叫,“啊——那,那前面是什么东西?好像站了两个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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