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你那边已经控制好情况了,是吗?我马上带人过来。”黄哈纳梯放下电话,叹了一口气,已经夕阳西下,金黄色的光辉照在他的身上。
他是平安县警察局长,算得上一把手,论威信与职权都比萧长风要大,资历就更不用说了,但面对萧长风还是不自觉地低了一头,因为战斗力上的差距。
说起来他也有真丹期的实力了,论修为比筑基期的萧长风要高,但架不住萧长风的一身超神装备。
身上的长袍“清风祝福”出自太清门大衍峰峰主送他的礼物,左手枪“拂晓”缴获于伦敦一战并被梅林的改造,右手枪“碎风”得自于家族活动的奖励,这可是上品灵器,论品级与道盟天级第一彭康的法器“雷尽”一致。
配合这身装备,萧长风如果操作地好,越级打元婴都有可能,真丹就更不用说了。
不过他们两个人关系其实挺好的,而且分工明确,萧长风刑侦的能力不行,在分工中倾向于带着警察局的其他几位修士进行输出,而他则负责善后,协调各类关系以及进行刑侦。
目前也就是这个情况,火车失事的消息已经传出了,萧长风带着那两个筑基期的队长与四位练气期警员就过去了,而他要做的还有很多,比如做群众工作,转移那些被困在车上的群众,后面更是要和其他部门打交道。
“真是累啊,怎么会搞成这样呢?”他一边叹气,一边拿着手机发消息。
“局长,备好车了。”那边,下属职员林冠海提醒他,这是一位挺帅气的小伙子,和大家都很合得来,同时精力旺盛。
“好,我走了。”他对着办公室的同事说道,说起来留下的人也没有多少了,出了那么大事,他们几乎倾巢而出。
“好的,请小心。”两位女警察提醒道。
平安县到底只是个小县城,又因为在边境所以常常会被战火波及,此时夕阳西下,晚霞的光芒洒在这个城市上。
“感觉好安静,街上也没有下班的人,和大城市差别真大。”与黄哈纳梯并行的林冠海说道。
“是啊,大概是听到了消息都不敢出门了吧。”黄哈纳梯回道,在大门外,负责开车的一位警察已经拉开了警车车门,站在外面等着他们,黄哈纳梯身为局长其实是最后一个过去的。
“不过那些已经不重要了。”
“你心情真好。”黄哈纳梯笑了笑,两人的影子长长地拖在了地上。
“那是当然的,大家都能得救,萧长风副局也在努力着,所以我也要加把劲才行。”
“是啊……”黄哈纳梯笑了笑,“说得也是,我们一直以来积累的东西,并非全部白费,今后也是,只要我们不停下脚步,道路就会不断延伸……”
“恩……”刹车的急促声传来,一辆黑色的轿车忽然停在了街口,这引得黄哈纳梯注目,因为太突兀了。
“恩?”准备开车的警员也觉得不对劲,但刚一转身就听到枪声轰鸣,紧接着感到胸口一阵撕裂的剧痛,他中弹了!
车上下来的是三名穿着黑衣的暗杀兵,他们手持重枪进行射击,火舌喷吐,强力的子弹咆哮!警车的车灯和挡风玻璃当时就破碎了,警察局大门的玻璃也在飞溅着。
而黄哈纳梯反应很快,他第一时间抱住林冠海蹲下,并且以自己的背部来阻挡,并且死死地按住了林冠海。
“局长,你在干什么啊!局长!”林冠海能感觉到黄哈纳梯的痛苦,惊慌地大喊着。他不会疼吗?被打了要害为什么还不放开自己?为什么不进入掩体?这都是为了保护自己吗?!
“啊!”但黄哈纳梯没有回答,他咬着牙,怒喝一声拔出手枪转身就是三枪,直接干掉了三名黑衣人中间的那一位,其他两位黑衣人很惊讶地看着倒地的,居然立刻就回到了车内,然后开走了。
“哈……哈……”黄哈纳梯浑身是汗,气喘吁吁,勉强地挤出了一丝笑容,“什么啊,我的枪法还挺准的嘛。”然后居然笑了起来。
在场的其他两位警员都能看出他已经身负重伤,正常的枪支当然不可能杀死一位真丹期的修士,但如果那是特殊的,专门针对修士的枪支呢?更何况黄哈纳梯还挨了那么多枪!
血,流了下来。
“局……局长……”林冠海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冠海,你怎么发出那种声音……”黄哈纳梯全然不顾自己身体流出的血泊,一边缓缓地起身,一边这样问道。
?》》》》》
“因为……因为……”林冠海无法回答,眼泪模糊了他的双眼,他的声音咽哽了。
“我是警察局局长……黄哈纳梯啊,呵……几颗子弹,不要紧。”他在大笑。
“怎么会,你竟然为了我这种人……”林冠海跪在地上,看着身负重伤的局长居然在向前走。
“保护职员是我的工作。”他拿着枪的手微微颤抖着,正如两位职员颤抖的身体。
“可是……”林冠海呐喊。
“够了,你们走!”黄哈纳梯艰难地向前迈步,“大家在,等着你们!”
两位女警员听到了外面的响声,跑出来看到这一幕,不可置信。
?!!!!!
“因为我不会停下的!”黄哈纳梯发出生命最后的咆哮,“只要你们不停下来,那前面一定就有我!”
这些支撑他昂扬身躯不道的精神被释放出来后,他倒下了,林冠海咆哮,他旁边的男警察哭到不能自己,两位女警员无法接受这个现实,那个警察嘴里一堆大道理的局长,居然就这样倒下了!
在缉毒的战场上,死亡如同钟声,总在倒计时。
“所以啊……”黄哈纳梯倒下了,在最后一刻,声音微弱,“不要停下来……”
他的左手,依然指着前方。
而在救灾的第一线,萧长风终于将那些群众从车上弄了下来,接下来就是等直升机一趟一趟地运过去了,但在这一刻,他忽然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双手抱着依然死睡着的夏渊,抬头望天。
“黄哈纳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