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让云乔去休息,自己守着娘子,云乔无奈,有些不安的走了,
今天她给翠妞、姬娘都放了假,翠妞有爹娘亲香,姬娘却没回自己的住处,她和翠柳将云乔房间收拾妥当,又在浴房烧好了热水,这才回去歇息,
这一晚,云乔睡的不安,天一擦亮,她就跑到了爹娘的房间,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
“爹、娘,我来了,”云乔大声说道,一会儿,就听到里面开门的声音,云乔进去看爹的神色还好,心里稍安,忙跑到了娘的床上,
白氏把女儿揽进被窝,“昨天吓到我闺女了,是娘不好,”云乔眼睛瞬红,她把头埋在娘的怀里,
“都多大了,还跟你娘撒娇,看人笑话着,”云爹边穿衣服,边说着闺女,
云乔拱着头不说话,白氏摸着她说:“多大也是我闺女,你不是要去地里么,快去吧,再让人等着,别打搅我们娘俩说话,”
云爹笑着出去了,白氏将云乔的头抬起,她说:“娘要谢谢你,这么小就替娘操心,以前的事我想起了一些,”
云乔看娘很平静,她忙说:“娘不想回忆那些,咱就不说了哈,”
白氏笑着说:“昨天是骤然想起,有些伤痛,其实啊,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我有了你爹,还有了你们兄妹,以前的事打击不了娘了,”
云乔还是想把结果告诉她,“我和哥哥已经调查清楚了,当年杀害外婆的,是南蜀四公主,她看上了外公,知道他找到你们,就下了杀手,
这个事外公应该不知道,你和姥姥也是被她害得,我把当年抓你们的人也带回来了,”
“是四公主?当年来杀我们的人,说是奉了他的命令,因为你外婆的话,我们相信了,所以,蔓姨带着我隐姓埋名,再也不敢回去,
她也是因为当年受了伤,硬是撑着将我嫁给了你爹,这才撒手去了,”白氏想起了从前,
云乔说起了雪儿,“雪儿姥姥说,外婆早已知道他做了祭师,可是却没去找他,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白氏摇了摇头,“我那时也才十岁,又没我闺女聪慧,最喜欢的就是绣花,你外婆没对我说过什么,
只是,你外公找来时,他们在房里吵得很凶,”
“可能外婆看到四公主误会了外公,不过,娘,我们不要认他,哼,我不喜欢他!”
云乔又向娘表起了功,“那个四公主被我和哥哥整得很惨,基本是身败名裂了,
哈哈,要取她性命也容易得很,我听娘的,”具体怎么整的云乔没敢说,白氏也没问她,
“不用你们去,恶人自有天收,何必脏了自己的手,至于你们外公,娘几乎没见过他,有什么认的,不说他们了,你回来看到麦子没?”
呃,这跳跃,看来南蜀真的离娘很远了,她不打算再说雪儿姥姥的事,那些往事就让它过去吧,
“路上看到一些,咱家地里长得好不?”也该放些空间水了,
“长得特别好,那穗抽的,你爹天天一大早的去看,头前带着人,草都拔得干干净净的,”
云乔也呆不住了,也好想马上看到,急忙穿好了鞋,拔脚就跑,到了院子,看到翠薇在扫地,
“怎么你在扫地?白叔呢?”
小翠薇擦了把汗笑着说:“白叔他们都去地里了,我可会扫了,姑娘你看,干净吧,”仰着小脸一副求表扬的表情,
“嗯,干净,我带了好玩的回来,午饭后给你们,”
云乔说着就跑出了院子,她往自家的地跑去,快到地头时,远远就看到有十好几个人,站在一起说着什么,
再看自家的麦子,竟然麦浪滚滚,一片金黄,这是可以收了,
“爹,咱家麦子长得这么好?我看别家的还得些日子,”云乔明知故问,
只见她爹笑的眼睛都没了,“可不是,我们正在商量着,今天开镰,这几天日头好,收了好晒,”
“乔丫头,咱村都托了你家的福,听说这冬麦子好吃的很,”
“奎叔,新麦打下了,咱蒸馍馍,到时候大伙都来尝,”
在场的人都笑了,云乔的大方可是出了名的,这一会的功夫,又有几个人向这边走过来,腰里还别着镰刀,
村里就她家的熟了,因为冬小麦的种子是云家给的,这些人都自愿来帮忙了,会感恩的人还是很多的,
云庆义拿着镰刀郑重地割了第一刀,大家伙才拿着刀,快速地一把一把的收割着,日头越来越毒,可大家没一个抱怨,这时候可是最怕下雨了,
整整忙了五天,麦子都收了回来,练武场已经成了晒场,远远的望去,地上金黄一片,
家里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因为这里从没种过冬小麦,云乔家来了很多人瞧稀罕,有人去年不信,认为冬天麦苗会冻死,这会看着地上黄灿灿的麦粒,后悔不已,
这其中,就有云兴山和他的三儿,他们去年棉花也赚了不少,可是不相信麦子能过冬,宁肯地就那样空着,也没种这麦子,现在看着眼热的不行,
麦种云乔并没控制,反而用最低的价格卖出,这个时代生产力太落后了,吃的总是短缺,所以村里大部分人都种了,人勤快些,总会有点收成吧,
“老二啊,你这每亩能打多少?”云兴山凑在跟前问道,
“差不多有四百斤吧,大家这几天辛苦了,明天蒸上新麦馍馍,来我家喝酒,”
云兴山看老二不接他的茬,心里气哼哼的,现在他也学乖了,知道正面怼不过,就想着迂回的要一些,
这时,族长也背着手来了,看到云乔就是一喜,“回来了?听说你哥留在通城了,回来了也不来家,看看你爷爷我,”
云乔忙笑着说:“刚好赶上收麦,这倒出空马上就去,爷爷你看着更精神了,”
“哈哈,爷爷跟你说笑了,赶明天开始,你爷爷我也没空了,明天我家开始割,我这睡着都能笑醒了,能不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