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在皇后的引导下,查到了十皇子暗地里行刺舒艺勋,暴怒之下,下旨将十皇子贬为庶人,赶出京城。
从此,十皇子算是没落了,再想过上京城皇子花天酒地的日子,万难。可惜他也不是什么野心勃勃的人,又不争高位,只求享乐,所以倒也没有多大的悲哀,揣着他的万贯家财,带着数十个家西,还是坐着华丽的马车,大摇大摆的出京了。
他这种人,到哪儿照样耍流氓,好日子在后头。
输赢在他这儿,不作数。
但是,在行至城外十几里时,正在车里搂着白梅哼小曲儿的十皇子,突然听到车前噗的一声,然后紧接着车夫默然倒地,马车受惊,一下子疯跑起来。
“啊!”白梅吓的尖叫,紧紧抱住十皇子,“殿下?!怎么了?”
十皇子也吓到,连忙拉开帘子大叫,“快拦着!把马拦住!”
但是谁能拦得住一只受惊的马?
很快,马就带着车子跑了几里地,马车里的两人颠的七扭八歪,惨叫不已。
然后,突然一下,那飞奔的马儿被什么绊着了似的,腿一软跪在地上,将马车也甩倒在一旁,十皇子和白梅两人,如球一样摔出马车,哀叫声都小了。
白梅摔晕了过去,十皇子晕头转向的抬起头,刚想爬起来,就看到了一柄寒光闪闪的剑,架在了脖子上。
他吓的浑身一抖,抬头看,一个蒙着面的男人,但看身形,有点儿熟悉。“你,你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
那人懒得跟他废话,只说了句:“多行不义必自毙!”
“别杀我!”在十皇子惊恐的叫声中,一记寒剑而下,刺的,不是他的胸膛,而是他的……裤裆。
“啊!——!”十皇子一声凄厉的惨叫,
“咻!”剑抽出,鲜血顺着剑尖滴下。
十皇子捂着裤裆,疼的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那人冷哼一声,抽下脸上的布,原是方元桢。
这个仇,他一直记着,总有机会,一定要废了这混帐,看他还如何能欺辱良家妇女!
这次,也算他报仇雪恨了!
心里一块石头终于下去。
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恐是他的人追来了,元桢连忙吹了个口哨,踏雪帅气的奔到了他身边,他潇洒的跳上马,一甩马绳,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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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田蜜就觉得元桢回来很高兴,又是提了酒又是让她多炒个肉菜什么的,一脸的得意洋洋,田蜜很是奇怪。
“怎么了?今儿发大财了?”直觉就是店里生意好的很。
“那是,大财。”元桢笑哧笑哧的,也不说。
田蜜起了兴致,坐到他跟前,“卖了啥?哪儿的大客户?”
元桢冲她眨了下眼,难得的俏皮,“皇宫的。”
田蜜倒是吃了一惊,不会是他们家这小店儿,因为经营的特别,被宫里采买的人给相中了吧?不对啊,一般宫里的提供品都是千挑万选的专门的贡品。
“你吹牛吧。”田蜜上下瞥了憋他,一伸手,“把钱拿来,我看看赚了多少,把你高兴成这样。”
元桢就去掏兜,钱袋往桌上一扔。
田蜜好奇的拿起来,打开看,这不和往常一样吗?还比昨天少了一两多呢。沮丧的瞪了他一眼,“就知道骗人。”
元桢望着她嘿嘿笑,大喝了一口酒,摸了把她的小脸儿,“瞧你那财迷的样儿,就知道赚钱。”
“我不看赚钱,你这酒哪来的?你就吃空气吧。”田蜜起身想走,元桢一把拉住她,说:“我把那小子的老二给割了。”
田蜜全身一震,猛的回头,“谁?!”
“十皇子。”元桢望着她,笑的凉凉的,“我打听到他被贬出京,在路上,劫了他,把这给办了。他敢欺负我媳妇,我叫他断子绝孙。”
田蜜猛的抽了口气,吓的出了身冷汗,“你……你废了皇子?天哪,元桢,你还笑得出来,这可不得了,皇上查出来,我们就完蛋了!”
“别怕别怕,我哪有那么傻?我蒙着脸的,谁也不知道是我。”元桢大咧咧地摆了摆手,将她一把拉到怀中,搂住说,“我媳妇是我的心肝宝贝,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去。”
田蜜还是有点担惊受怕,“元桢,你怎么不与我商量一下?他不是被贬出京了吗,以后就不会骚扰我们了。我是怕你惹祸上身呀。”
“那咱不能白受他的气!我也曾是纵横沙场的将军,大不了,我们跑回高阳郡,就算两军交战,我也要出这口气!”
看着元桢那坚定的眼神,霸气的语气,田蜜心里好震慑,这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元桢,今天的元桢,和以前果然不一样了。不,也许以前她只看到了他的温柔善良,没看到他骨子里的豪气野性。
什么也不用说了,既然他已做了,而且看得出,此事他非做不可,那就没必要指责什么,只剩深深的感激和感动。
紧紧圈住元桢的脖子,哽咽出声,“元桢……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是,以后,做事要与我商量一下好不好?我会担心你的呀。”
“嗯,媳妇,别的事我都能忍,不会再这么冲动了。”元桢倒是没觉得有何不安,反倒是身心舒畅,开心的不得了。
田蜜松开他,蹙着眉心再一次确认,“你确定没有留下痕迹?”
“绝不会。”元桢为让她安心,跟她解释,“我将他引出人群,没有废话,直接出了手,等他的手下来之前,就骑马走了。你放心,冤死他,也找不到我。”
“可是我怕……他也会怀疑到我们头上。”
“一个被废的皇子,就是皇上放弃了的,说不定一病不起,后业就死了,谁会管他?他就是个废物。”元桢说罢,还拍了拍田蜜的脸,安慰,“媳妇儿别怕,我做事,你应该放心。”
田蜜看着他自信的表情,便也只好点了点头。
于是起身去厨房拿碗,心里还是有些心有余悸啊,这兄弟俩,还真是如出一辙,碰了底限,都够阴狠的。
可是……想到这儿,她突然又有一个焦虑的问题,那就是舒艺勋。元桢还不知道,舒艺勋对她有情,若是知道了,恐怕对舒艺勋不利。看来,她以后看望舒艺勋得小心啊。
担心虽然有,但是日子还得过,田蜜只得将这件事压在心里,提醒自己以后处处要更谨慎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