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未亮,秦军突然出兵攻城。
号角响起,战鼓宣天,元桢带着一干将领立即登上城墙,却见,城墙之下,秦军正浩浩荡荡而来。
数十万精兵,气势汹汹,威风凛凛。
当下指挥将士们准备开战。
秦军带着势在必得之势,无有言语,直接放战车,发火弹,巨大的火球冲向城墙,瞬间就将一群士兵击伤,很快,狼烟四起,炮火连天。
一场激烈的战争打响,秦军士气正兴,战力雄厚,若不是元桢带着十万士兵,恐怕不肖三个时辰,就能攻下南阳城。
元桢带将士奋力抵抗,一时间,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的。
战状紧急,随时就能沦陷。
这时,突然元阶也穿上了盔甲,跑上了城墙。
战乱中,元桢焦急地冲他喊:“你来干什么!快回去!”
元阶却倔强的在战火中穿梭,“哥哥冲锋陷阵,我怎么能退缩。”
“这不是你来的地方,太危险了,快走!”元桢挡下飞来的火箭,冲到元阶跟前,“元阶,这是打仗,不是开玩笑的!容不得你任性,快走!”
“哥,我不来战场上看,如何能了解战状,了解敌军兵力,如何知己知彼呀。”元阶道。
“元阶!”元桢刚喊一声,就又有利箭飞射过来,直冲着元阶,元桢慌乱挥刀,替元阶挡去箭,掩护着元阶再次投入战状中。
元阶趁机跑到一处隐避眺望墙下,皱着眉心观察敌情。
元桢这边刚抵完一阵儿,连忙找到他,硬是拉着他下了城墙,“你再敢上来,我对你不客气!”
元阶急切地道:“哥哥,让我一起吧,我可以的!战状这么紧急,我能出一份力量!”
“不行!你快回去,你去陪着媳妇!”元桢着急的推了他一把,“你再这里只会让我分心!快走!”
元阶一咬牙,转身走了。
……
外面锣鼓喧天,战状触目惊心。
田蜜一人被锁在房间里,只能焦急无奈的听着外面的动静,一整天担惊受怕,战战兢兢。
交战持续了大半天,虽然秦军在元桢等人的顽强抵抗下,并没有攻破城门,但是,我方将士大量受损,死伤程度惨不忍睹。
秦军又大获全胜,放出狂言,给他们三天时间,若不投降,将再来攻城,扬言必要血洗南阳城,杀个片甲不留。
元桢也受了伤,所幸都是皮外伤,两个士兵将他挽回住处,田蜜见到血流满面的元桢简直是吓死了,惊吓了一整天终于哭喊出来,“元桢!元桢你怎么了!”
元阶虽然被元桢赶下城墙,却并未离开,一直在默默的暗暗助力,给将士鼓舞。战后找到元桢,一同将受伤的元桢搀了回来。
“蜜蜜,哥哥是外伤,别怕。”
田蜜这才安定了些,元桢这时候也勉强露出笑容,“傻丫头,我没事,就是烧伤了。”
立即有军医被召进来,为元桢治伤。
田蜜看着那恐怖的伤口,吓的泪流满面,元阶也顾不得影响了,将她搂入怀安抚,“不怕不怕,哥不会有事的。”
“元阶,带她出去。”元桢咬着牙忍着痛,让田蜜离开。他不想让她见到他这样狼狈,以后,她就不会放心他打仗了。
“我不走,我要陪着元桢,我要照顾他。”田蜜知道,虽然元桢这样说,可是他一定心里很需要她的陪伴,她要给他心灵的支撑。所以,她这时候不能哭。
于是,勇敢的抹掉眼泪,让自己坚强。
元桢的外伤处理好后,总算一切安定了,田蜜心疼之极,轻轻抱住元桢,“这太可怕了,元桢,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我们回去好不好?”
元阶也愧疚的垂下头,“哥,都是我不好,我根本不懂打仗,还口出狂言,让你受这么重的伤。”
“你们说什么呢,打仗哪能不受伤,这算什么。”元桢却是宽容地笑着,“元阶,你没有说错,你的决策是好的,只是我们低估了秦军的实力。”
田蜜和元阶对视一眼,都忧愁的低下头。
这时,门外走进来郭相和一双儿女。
“方将军,你伤势如何?”郭相装模作样的来慰问。
田蜜心里现在十分讨厌这个郭相,如果不是他无能,把个烂摊子丢在这里,现在也不会连累元桢。
如今他们都困在这里了,如何是好。
“郭相,我无碍,你没受伤吧。”元桢问。
郭相一笑,“我没事。”
“父亲得知方将军受伤,十分焦急。”那郭峻说。
“多谢郭相关心。”
这时田蜜观察这一家三口,郭相是虚情假义的,郭峻尚是单纯些,只是正常的问候。也只有郭洁,眼中流露出真的担心。
“你现在受伤,我军更加薄弱。”郭相说,“如今我们又损兵一半,如何还能抵抗那秦贼。”
元桢垂下眼帘,刚完一战,哪有空儿考虑后续的战局。“郭相,是末将无能,带了十万精兵,依旧惨败。”
“三日,若无退敌良策,恐怕我们要失守南阳了。”郭相叹了口气说。
“郭相莫急,战事,我们可再商议。”元桢极力劝慰。“这次我们刚到,还没有拿出应对策略,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虽然我们损兵折将,但是,只要我们通力合作,一定能想出办法应敌的。”
郭相淡笑着看了看他,说道:“你受伤,就先好好休息吧。”
说罢,站了起来,拱手告别了。
郭洁随之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看起来是甚是关心。
田蜜重新坐回到元桢身边,珍惜地握住他的手,“元桢,打个仗还要勾心斗角的,不适合你。我们回去吧,这里本跟我们就没关系。”
元桢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你吓到了吧?没什么的,也不是天天打仗,这次是意外。你看我,一直很强壮的。哪个男人不是南征北战打的天下,我若想服众,不能坐享其成的。”
现在的元桢懂得了很多大道理,这让田蜜刮目相看,可是,她现在更希望他永远是个就知道种玉米的庄稼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