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出国旅游已经一年多了,郁栎去过很多国家,经历了许多千奇百怪的趣事,结交了一群相见匆匆,又离别匆匆的朋友,万千世界有着数也数不清的新奇事物,引得人禁不住去探寻。
郁栎去往过田园安逸的小镇,也攀登过高耸险峻的魏峰,趟过激流湍急的长河,进去猛兽四伏的惊险丛林,每一次体验都感觉到快活和潇洒,他喜欢这个规则严苛的位面世界,小乐而安。
以前的他并非没有过这些经历,但心境的不同,体验到的感觉就大不相同,至少非自由身的时候得不到这样的快乐。
这天,他在一个靠近北极的国家的滑雪场里,刚到这个国家第二天,就被这里壮丽的雪景迷住了,他决心多停留一段时间。有趣的是,这里竟然遇见了很多祖国的人,是组团来旅游的,攀谈之下,竟然是从他原本那个市来的。
漂洋过海这么远也能相遇,一时间亲切感由升,郁栎还与他们一同享用了午餐,闲聊之下竟然得知陈膺霖前不久与杨铭结婚了,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郁栎怎么想也想不到他俩是怎么凑到一起的,不过这也算是一件喜事,虽然早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和以前的人接触,但陈膺霖毕竟不同,郁栎最终还是决定打个电话,道一声恭喜。
陈膺霖接到郁栎的电话很惊喜,连忙问他现在在什么地方,近况怎么样,有没有回来的打算。
郁栎自然是不会回去的,与他闲聊的一会儿,让他不要把与自己通话的事情说出去,就打算挂电话,结果被陈膺霖制止了。
“先别挂,我想告诉你一件事,虞东锦满世界的找你,你和他是有什么恩怨吗?”
“……”郁栎被这个消息弄得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话,虞东锦找他?他想不通虞东锦为什么会找他,当初萌芽的那段感情,他刚察觉的时候就掐断了:“他找我?多久了?”
“一直,一直很疯狂的不停的找你,别人都以为是他想报复你,因为你们两家的世仇关系嘛,但是我觉得不像,他好像是……”陈膺霖没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连他自己都有点不大相信。
郁栎在心里叹口气,不明白虞东锦的执着,不过他只剩下一年多点的时间在这个世界里了,决不能和虞东锦有任何牵扯:“不管他了,你也别告诉他我给你打过电话。”一个电话就能暴露很多信息,郁栎向来谨慎,还是决定立刻订机票明天就离开,这个国家他实在挺喜欢的,还打算多待一阵子,现在看来只能成为遗憾了。
“好的,我知道了。”陈膺霖见他不想多说,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两个人又聊了一些近况,就挂了电话。郁栎站在阳台上看着远山雪景,沉默了许久,想起了与虞东锦以前相处的种种,心头总有些沉重,再没有任何赏雪滑雪的兴致了。
……
第二天早上八点不到,郁栎就收拾好行李去旅馆前台退房,飞机是下午一点的,从这个地方出发,需要三个多小时,所以他走得比较早。
拖箱的轮子在旅馆大厅中滑动出“轱辘”的响声,一直延伸到门口的旋转玻璃门,戛然而止。
郁栎愣在台阶上,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全身堆积了一层薄雪的男人,他竟然……竟然会在一夜之间找到这里来……
虞东锦高大的身影就站在阶梯下,静静的看着上方一脸错愕的人。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时隔一年多,两人的样貌并没有发生多大的变化,但心境和神态已完全不一样了。郁栎浑身都是干脆利落的潇洒之态,反观虞东锦,已是满眼憔悴。
细碎的冰凌挂在他的眉梢发尾,嘴唇也有些青乌,不知道他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又在在门口站了多久了,才形成了这冰冻雪雕的姿态,与这冰天雪地的景色融为一体。
郁栎万万没想到虞东锦竟对他执着如此,如果当初他知道虞东锦会对他生出这样的心思,他就绝不会去招惹这个男人……
“这回终于找到你了……”虞东锦露出一个庆幸的笑容,口中并没有呼出多少白色的雾气,可见他已经冻僵了。
郁栎心头喟叹,一时间百般纷絮。只好上前拉住男人的手,从新回到了酒店内,再开一间房。旅馆里温暖如春,让虞东锦狠狠打了个哆嗦,他太冷了,神经都有些麻木,好在这苦肉计是管用的。
“走吧,先上去洗个热水澡换衣服,我让前台再送点吃的。”郁栎松开他的手,反而又被虞东锦固执的握住,抬眼望去,男人的眼中全是霸道决断。
“你别想再跑掉了。”虞东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一只手拖着他的行李箱,大步朝楼上走。
“不会……”现在这情况哪里还走得了。郁栎只能被动的跟着他一起到新开的房间。
一进门就被男人狠狠的抱住压在门板上,冰冷之气扑面而来,久久不和他分开。郁栎拍拍他的背:“赶紧去洗个澡,不然等会感冒了。”
虞东锦不放手,生怕一眨眼他又不见了,浑身散发着强硬的占有欲。
“去吧,我不会走。”郁栎把语气放得更温柔。
恰好虞东锦在此时又打了个喷嚏,只好不情不愿的放开了郁栎:“说话算话!”定定的看了他一眼,还是不放心的把房门钥匙抓到自己的手里,再从兜里拿出了一把特制锁,把门从里面也锁了一道,确保万无一失后,才进了浴室。进去前还专门回头看了他一眼,大有你在敢跑试试的威胁意味。
“……”郁栎全程无语,一年多不见,男人更幼稚了。居然还自带一把锁。
虞东锦在浴室里很快结束战斗,热水将身体一冲刷暖和,他就迫不及待的穿着浴袍出来了。看见心中挂念之人还待在房间里,紧张的神经才又放松下来。他并未觉得自己非法囚禁某人有什么错,反倒因此而安心雀跃。
门口传来敲门声,是酒店送来了食物。虞东锦打开门很快接过餐盘,就赶紧关门上锁。
“你没必要这样……我不会马上走。”郁栎对他过于小心翼翼的行为感觉到心酸又好笑,搞得跟做贼一样,这个人到底是有多在乎他啊。
“你会!”虞东锦直到现在都对他的不辞而别愤愤不平,明明头一天才送了他一定情信物,第二天就一声不响飞到国外去了,还一去不复返,害他这一年多来掘地三尺的挖人,都快要找疯了,已经很久没好好睡过一觉。可恨的是这个人一点都不知道他的痛苦。
郁栎摊手,不理会他的强词夺理,问起心中了疑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虞东锦一顿,不自然的偏开了头。
一看就是心虚做了坏事,郁栎干脆直直的面对他的脸,说:“做了什么亏心事?”
“给陈膺霖安了监听器……”虞东锦只好说了实话。一年多前是陈膺霖把人放走的,他动用了任何手段都没找到人,只好把最后的希望放在陈膺霖身上,让人24小时轮番监听他,尤其是在他结婚这段时间,监控得最为厉害,他始终觉得郁栎会打个电话来道喜。果不其然,这回终于找到了线索。
最幸运的是,他恰好在郁栎所在的周边国家出差,不然从国内赶过来早就人去楼空了!
“你真是的……”郁栎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赶紧让你的人把监听器拆了!”
“……好,不过你不准再不辞而别了。”虞东锦趁势强加条件。
“其实我不懂,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我。”他们可以是朋友,是知己,但决不能有更进一步的关系,郁栎所剩无几的时间就好比一个绝症病人,很快就会前往另一个世界,至亲之人是接受不了的。
虞东锦沉默了好半响,才说:“如果我说,我一开始喜欢的人是你,你信不信?”
“嗯?”这话是什么意思,郁栎疑惑的看着他,他喜欢的难道不应该是韩乐吗?
“我怀疑我没喜欢过韩乐,但是我确实那时候很喜欢他,不对……”虞东锦烦躁的抓了下头发:“我说不清是什么感觉,烦躁很混乱,但是我应该在很早以前就喜欢上你了。”
“很早以前?是我们第一次在谈判桌上见面的那次吗?”
“不是,应该在更早的时候,但那时候可能只是有好感。”说到这里虞东锦突然笑了笑:“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家一直派人监视着你,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天天被迫了解关于你的一切,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
郁栎心想,果然牵引者说他是跟踪狂、监视狂是没错的。毕竟是从小培养的嗜好。
“我想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各位大佬的辛勤栽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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