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甭管什么福王不福王的,就把他当成空气就好,自己该怎么做,还怎么做。”
林业的这番话,可是把沈青年给吓的不轻,脸色都变白了。
“我的老天,你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算了,可千万别在其他人面前这样说,要不然你就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掉的。居然敢说把福王当成空气,我去,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林业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送沈青年到家门口,林业原本是打算就此离开的,可今儿个沈家好像出了什么事情,隔着老远,就能听见屋子里面一阵吵吵闹闹的声音。
沈青年哀叹一声,“估计又是我爸妈在吵架了,林业,我就不邀请你进去坐了,免得让你为难。”
“哦。”林业也没说什么,目送着沈青年下车。
这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家里的家长里短,都是再正常不过的,林业也没打算插手。
可就在他准备离去之际,突听得沈青年一声惨叫,这就让他不得不进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了。
林业进来的时候,沈父正用皮鞭狠狠的,一下又一下地抽打在沈青年身上,那狠辣劲,就好像要将沈青年活活打死一样。
沈母哭喊着护在沈青年身上,皮鞭“啪”的一下落在了沈母身上,顿时留下一道血水琳琳的伤口。
而沈父呢,还是一点收敛的意思也没有,扬起鞭子,又要再抽打下去。
林业一个健步冲了过去,将沈父手里的皮鞭给夺了过去,继而,将沈青年和他的母亲,搀扶了起来。
“你是谁?”沈父指着林业的鼻子,怒气冲冲地问。
林业道,“我是青年的朋友,林业。适才听闻你殴打青年和他的母亲,我便进来瞧瞧。作为丈夫和父亲,你怎么能对他们下如此狠毒的毒手,这要是打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
“林业,你就是林业?”听闻林业两个字,沈父一张脸,越发地阴沉的厉害了。
他怒气冲冲地指着林业的鼻子,一双眼睛,似要喷出火来一样,“就是你教唆我儿子变坏的,就是你害的我们跟郑家成了仇人,你来的正好,走,跟我去郑家,把话说清楚了。郑多多的死,跟我们家一点关系都没有,那都是你一个人造成的。”
说着,便朝着林业抓了过来。
林业轻轻往后退了一下,便躲开了他的魔爪。
“郑家的事情,我自然会去解决,但绝不是以这种方式去解决。你可以责怪我,但是不可以责怪青年,更不该牵连到你无辜的妻子。作为男人,你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怒火发泄到妻儿身上,实在是不配为人。”
“你、你说什么?你个王八犊子,你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沈父气的睚眦剧烈,一双眼睛,恨不能从眼眶里瞪出来。
沈青年赶紧来到林业跟前,劝他别说了,“林业,你快点走吧,这是我的家事,就让我自己来处理好了。”
林业不能走。
若是这沈父是个深明大义讲道理的人那便也罢了,可此人分明就是一点道理也不讲,且下手十分狠辣,对待妻儿都能下得去如此毒手,林业要是走了,还不知道他会怎么惩罚沈青年和他的母亲呢。
这件事林业不知道的话也就罢了,但现在知道了,就没有坐视不理的道理。
这沈父一身的臭毛病,就是不能这么惯着,越惯着,他越是得意忘形。
家暴只有一次和无数次,再这么纵容下去,鬼知道那一天会不会闹出人命来。
“你觉得作为朋友,我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在这受苦,我却置之不理吗?”
林业的这番话,让沈青年很是动容。
他常年在国外留学,在京都根本没什么朋友,遇到林业,真是他三生有幸。
眼眶,不由得湿润了。
一旁的沈父见林业要插手他们家的事情,越发暴怒的不行,竟是挥舞着拳头,狠狠地朝着林业面门上砸了过来。
林业轻轻一闪,右手顺势抓住沈父的手腕,然后,向外一拧。
“啊!”
沈父人高马大,长的十分魁梧,竟是被比他挨了许多的林业一下子就给擒住,且一点反抗的余地也没有。
“我警告你,不许再打青年和他的母亲,要是让我知道你以后再这样,可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说完,狠狠一推,将沈父推了出去。
沈父活动活动差点被拧断的胳膊,却是不服气地叫嚷道,“妈的,老子还能让你一个毛头小子给我吓怕了,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今儿个,我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来人!”
霎时间,冲出来不少的护卫,将林业团团围住。
沈母担心不已,生怕这些护卫会伤到林业,人家毕竟是一片好心来帮忙劝说的,可不能连累了人家。
“妈,别担心,林业会没事的。”跟林业相处了这么久,他的实力,沈青年还是了解一些的。
就家里这些护卫,根本不够林业塞牙缝的,所以沈青年一点也不担心林业会受伤。
事实也的确如沈青年所预料的那样,这些护卫的确是不够林业塞牙缝的,不过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都被林业给打爬下了。
现在,就剩下一个沈父,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看着林业。
“我再说一遍,从今天开始,你不许再动这对母子一根头发,要是让我知道你胆敢在对他们怎么样,他们,可就是你的下场。”林业狠狠地警告着。
沈父张了张口,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沈青年赶紧跑过来,拉着林业往外走。
沈母紧随其后跟着。
沈家大门外,沈青年和母亲对林业万分感谢,今儿个要不是林业出手阻拦的话,只怕母子二人又少不了一顿毒打。
沈青年倒是无所谓,毕竟年轻嘛,挨上几鞭子也没关系,可母亲毕竟上了年纪,身体又一直不好,哪里承受得住父亲那样的毒打。
“没事,以后他再敢对你们动粗,你们就告诉我,我来狠狠地教训他。”林业说。
沈青年“噗嗤”一下笑了,“嗯。”
说着,眼眶再次不由得湿润了。
离开沈家,林业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调转方向,去了郑家。
沈父大发雷霆,其根源还是在郑家的事情上。
郑发不能将林业怎么样,却是可以对沈家怎么样的。
那老头子一天不安分,沈父也就一天不会消除怒火,那沈青年和沈母,也就一天没有好日子过。
“轰隆隆!”
郑家的这些护卫,都是之前跟林业过过招的,深知林业的厉害之处。
这不,即使全部的护卫一起出动,也依旧不是林业的对手。
郑发战战兢兢地看着林业,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你、你想干什么?”
“带你去个地方。”
“什、什么地方?”
林业不语,径直走过去,一把将郑发的衣领抓住,然后,带着他径直上了自己的车子。
林业要带郑发去的,是六安山上,那贼道士和那条诡异的怪物的尸体,都在六安山上。
那些事情都太过匪夷所思了,一般人真的很难接受,唯有让郑发亲眼看见,他才会相信。
“你儿子就是被这东西掏空了内脏而死的,你若是不信的话,将他的胃取出来,拿去化验,和你儿子的dna进行对比,就可知道了。”
那郑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一双眼睛瞪得像是铜铃一般。
这支离破碎的像人又像蛇一样的怪物,实在是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纵使他再不相信,也没办法。
他的儿子,的确是被这条怪物给吃掉的,和林业和沈青年,都没有关系。
林业带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让他知道郑多多死亡的真相,并且,从此以后不许再给沈家找麻烦。
“你儿子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你若是再对沈家纠缠不清惹是生非,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林业留下这句话之后,就径直转身离开了。
做完这一切,已经是晚上八点多,林业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楚家,到底还是被李奇兰嫌弃慢了。
但碍于林业要做晚饭的缘故,李奇兰也不敢多说什么,生怕林业再给自己甩脸子,连晚饭都不好好做了。
楚家近来的日子还算是比较太平的,就是不知道,这种太平能维持到什么时候。
晚饭后,林业陪着立立玩耍,小丫头今天的情绪好像不是很高,问其缘由,竟然是想麻麻了。
自楚希芸这一次离开,到现在已经快一个礼拜的时间了,一个电话一个视频都没给家里打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还是真的每天都很忙。
林业轻轻地抚摸着小丫头柔软的头发,笑着说,“想麻麻了,就给她发视频啊,看看她在干什么?”
立立说,“可是我害怕麻麻在忙,我怕会打扰到她,会惹她生气。”
“你是她的女儿,有什么好怕的,就算她生气了,不高兴了,过后还是会想念你的,就像你想念她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