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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深山野猎 1(1 / 1)

师父他们继续下一站了,我回z市,蔚丫头自然是咬紧我屁股了。飞机在z市降落已经是中午时分了,按电话中说好的该是等我们吃午饭了。蔚丫头拉着我的两个手指一蹦一跳的,进了院子就探头探脑的,一副好奇的样子。弟弟闻声跑了出来,上下打量着蔚丫头夸张着道:“哥,你现在改成拐卖儿童啦?”

我手掌才动,他头一缩就退了开去。蔚丫头眼珠子一转道:“这么调皮的一定是小裕哥哥了是不?”

弟弟马上蹬足叫屈道:“什么叫这么调皮?我抗议,我抗议!”

“你抗议什么?”老妈说着与老爸走了出来。

蔚丫头真不愧为大户人家出来的,马上上前行礼道:“叔叔好!阿姨好!我叫小蔚,请多关照。”态度亲切、语言得体,我看已有几分交际花的风采了。咦!这“交际花”好像不是什么褒义词啊?嘿~嘿!我马上给她们正式介绍,老爸老妈一脸笑意回礼,老妈还拉着蔚丫头的小手直往里屋拖。蔚丫头实在是个可爱而懂事的小女孩,老为没女儿而遗憾的老妈自然是喜欢得不得了。

菜自然是丰富,但这对蔚丫头来说都是极其普通的货色,倒是一些不值什么钱的地方特产她倒是吃得津津有味。老妈边吃饭边问这问那的,还与弟弟一唱一合,估计查户口也没这么仔细的,而老爸一脸微笑着旁听。

没多少话就问到蔚丫头的父母工作等,当蔚丫头说到她老爸的时候,我看老妈与弟弟张开的嘴巴肯定能把自己的拳头吞下,就是老爸也是一脸的惊奇。那是全国知名的企业,家里有电视或者稍微看些报纸什么的都知道这个集团公司,而董事长就是企业的拥有者。他们把求证的目光盯向我,我当然只有点头,老妈知道了这一点,估计就不会再出口“乖囡囡,你就做我女儿算了!”这种话了。

这午餐简直就是一顿盘问餐,让我着急万分的是蔚丫头还很愿意回答,这就无法避免牵涉到了我很多的事,可有些事我并不想让老妈知道啊!但我总不能这样提醒蔚丫头说:“小蔚呀!我的很多事情不想让我妈知道,你口风给我紧一些!”。要不结果肯定被老妈一掌劈死在地,绝对没有侥幸存活的可能。好在关键的东西我从来没让蔚丫头知道过,但等蔚丫头走后隔离审问是免不了的了。

蔚丫头很喜欢与弟弟玩,弟弟更是连用功也不用功就陪她玩了,我估计他把蔚丫头当成一个高档飞机模型了!虽然这里玩的地方,玩的东西与她家的根本比都无法比,但蔚丫头就是玩得比什么时候都高兴。看来蔚丫头缺少的是几个能让她接受,还乐意陪她玩的人。

蔚丫头悄悄对我道:“你家怎么这么穷?”

这已经是大大改善的啦!看来她是以自己家为标准来看的了,要是去若蓝家那才能让她真正理解什么才叫贫穷。唉!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她又怎么能轻易理解这一些?她这算是征询我的意见了,只要一个表示,她肯定从卡里大笔划钱,但这个家变得富裕的光荣任务咱自己会解决,不需要外人插手。我马上警告她道:“不要搞什么钱不钱的,否则我以后就住学校里去了。”

她看着我绝对是认真的表情又小声道:“我卡是没顶的,你需要了给我说一声。”我当然表示感谢,但更多的是感谢她私下征询我的意见,否则她对老妈说了,而老爸又刚好不在的话,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蔚丫头可是蹦蹦跳跳的人物,要她安静下来怕也只有我的竹叶笛了,她每一次总是听得很入迷。这个我现在很是拿手了,但我一般不吹正曲,我喜欢自己即兴发挥,心情所至皆成曲调,倒也很有些神韵。

我带着她小舅家去了几天,姥姥家去了几天。姥姥家那记载着我童年乐趣的清清溪流同样也带给蔚丫头无穷的乐趣。摸鱼捉虾、抓蝉斗蟋蟀,她真是玩疯了,现在我可以说是陪逛、陪吃、陪玩,叫“三陪”都不为过。

还有三天时间裘姨就来催蔚丫头回去了,我送她上机,那边当然有人接了。她一走老妈果然摆出三审会堂的架势,我马上拿出存折贿赂,我就不信老妈不看在票票的面子上高抬贵手,放我一马,至不济也争取个宽大处理吧!我才从袋中抽出,老妈隔手就夺了去,有这样收贿的吗?索贿都没这样,简直就是打劫!

老妈打开一看,喜形于色,不住点头道:“嗯!好,好!”就在我认为万事大吉的时候,她突然又道:“可是事情还得交待清楚!”老爸微笑着没发表任何意见,但弟弟却大声嚷嚷着道:“哥,快说说怎么傍上这种超级大款的!”

“我不是说过我拜了个师父吗?他儿子开个大公司有又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不以为然道。

“这种超级富翁你也不觉得稀罕?”弟弟惊讶着道。

“喂!喂!那是别人有钱,与我们有什么相干?我们堂堂正正做人,又不图他人钱财的,干嘛自己先矮上一截?”我鄙视弟弟道。

“说得好!”老爸一锤定音道:“做人还得有点骨气!”

弟弟偷偷暗示我是不是给他带了什么礼物?我一阵好笑,可不是问我给他买了飞机模型没有?我哪有空买,就给了他1000元,让他自己买去。他是两手颤抖着接过去的,怕是这辈子还没支配过这么多钱吧?我当然用“否则以后连一个嘣子儿也没了。”来提醒他不能让老妈知道。现在咱能这么“潇洒”,除了保密工作做得好,主要还是咱以前牌子老、信誉好,有口皆碑的缘故,要让她知道我还截留了巨额资金?以她那辣手段把我的内裤扒个精光都不一定。

我马上准备去刘家村了,若蓝家还是执意要去枫树湾接我。一样的枫树湾,一样的美女,但这次我们彼此的目光中多了些东西。我问起曾在她家宿了一夜的魏明芝,若蓝说她爸在城里买了套小商品房,现在很少来这里了,看来收购毛皮的利润确实很大。

逶迤曲折的山路很少有行人,若蓝还是那么容易脸红,但已经大胆多了,至少在绝对肯定没有任何其他人的情况下就愿意让我拉着她的手了,甚至还能主动抓着我,但就是不太敢正视我。

这一路走来我直抱怨:吃呀吃呀的吃什么中饭来着嘛!这么急着赶路,哪还有什么情调可言?要是依偎着缓步前行,不时还温存一番,那才富有诗情画意!我们还没发展到这一地步?那就现场发展呗!不过这样一来我估计数着美丽的星星也应该可以到刘家村了。

这种大热天的狂赶路当然不好受,指的自然是俏脸红扑扑的还湿了鬓角的若蓝了。我鼻端满是那种百合的香味,闻着很是舒服,要是把这么一个柔若无骨的香躯搂在怀里又会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我马上微笑着道:“我背你怎么样?”

吓得她一把甩开了拉着我的手,真是夸张。看来除了特殊情况外,拉手是她不勉强而接受的底线了,看来咱还是稍微收敛色心,循序渐进吧!我可不想勉强她任何事!但我还是微笑着道:“以我们的关系,背背你也没什么啊!”

她低头轻声道:“那我们什么关系啊?”

这算什么意思?要我明确说出来?我笑着反问道:“那你说呢?”

“当然只是兄妹关系了!”她也笑了,但笑得有点奸,看她现在这个样子还真有与若红有几分相样。

我停下脚步装着十分失望的神色道:“唉!我还以为……”

她偷眼一瞥我的神态,马上打断我柔声道:“你说什么关系就什么关系吧!”

我就喜欢她这种柔中带钢的性格,知道在一些问题上让步,只要不触碰她的原则问题。目的达到,我马上露出笑容道:“这可是你说的啊!”

她低着的红脸终于肯定地点了一下,她这一点头就表示我们的关系是正式确定下来了。她一家人对我更是热情,目光中除了感激还有一种欣喜,看来我与若蓝确定关系的事他们都知道了。若蓝肯定不会主动说的,但家人问起来她断不敢有丝毫隐瞒的。

我这次来最主要的目的是进深山老林打猎,那是我从没经历过的刺激,上次他们怎么也反对我去,我自己也心中没底,但自从脱胎换骨后我的信心仿佛也脱胎换骨了。他们果然又是反对,但这次终于让我给说服了,当然说话的是咱的身手。

好在南叔本身就打算进山,有这个十八个村寨公认的打猎好手带领,若蓝她们也就放心多了。因为有个“女人不能进山”的不成文规定,若蓝、若红就是想去也没得去,但南叔的儿子“小虎子”却一同前往。

除了那个没有道理的不成文规定,进山之前还得祭山,虽然仪式简单,只是点一根香插入地面,再一杯水酒倾倒大地,但南叔做得很虔诚。我奇怪的是祭的不是泥塑木雕的山神什么的,而直接是大地本身,估计是把大地看成一个活的神了吧!个人认为这种朴素的唯物观比自己创造神再祭拜强多了。

打猎居然是用千年以前的老古董:弓,让我眼珠子也差点掉下来,怪不得富裕不起来,这有多少动物可以猎到的?值得安慰的是南叔还带了一个铳,但也只作为对付大家伙以及处理突发事件的备用,原因居然是火药太贵。除了弓箭、铳等猎具外也带了些干粮、药品等,还有就是几把既防身又清理路障的砍刀了。

这完全是片原始面貌的森林,下面是厚厚的松针、落叶,踏上去软软的,很是舒服。我们要去的是一个叫虎跃岗的地方,那里珍贵的野生动物较多,但也只有几个经验丰富的猎人敢去,因为那里常年云雾萦绕很容易迷路,特别是近几年偶有猎户离奇失踪之后。我们越走越看不到人留下的痕迹,但常常有野兔等小动物闯入我们的视野,南叔只说那边更多,等回来时带回一些风干。

这大山还真是大,我们从清晨走到中午才到了叔口中的入口处,随便吃了些干粮就继续赶路。后来走的就是细小的猎道,再后面就需要用到砍刀了。南叔除了下套、神射等绝技,对动物的各种习性了如指掌,他还很懂得一些中草药的知识,我一路请教各种知识,但大多数是“小虎子”解答的。

下午三点多我们终于到了虎跃岗,这里到处都有奇花异草,但百米开外就是白茫茫的云雾了,有时鸟声啾啾就是不见影踪,真让人有些“身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之感。我看就是拿着指南针也一样容易迷路,因为这里地形复杂,不是凭着一个方向就能轻易出入的,但南叔很是熟悉。

他先在附近设了几个猎套,那是一种极为复杂的连环活结套,分布成集中的五个圈套,只要一个牵动,那么所有的圈套都会迅速收紧,直至把动物捆死。他说用这方法套住的动物极少有逃脱的先例,但很多猎人怎么学都学不会,“小虎子”学了几千遍还要搞错。我很是好奇,仔细看着他复杂的动作,幸亏咱的记忆力还不是顶差,看了两遍也能够笨拙地设出正确的套来了。

南叔看着我好像看着外星人似的,好不容易才感叹着道:“我教了他人无数次,还是第一次看到能当场就设出套来的!”回过神来的“小虎子”不住点头道:“怪不得!原来若红姐姐一点也没骗我!”看来是若红把我说服她们时用的一拳半掌添油加醋着说了,这丫头!

因为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先找宿营的地方,还得准备晚餐,我们最后选定在一个清澈的潭边安营扎寨。南叔让我与“小虎子”用刀清理出一块场地,再去捡干柴,他则又钻进了森林去。我们除了完成任务还收集了厚厚的松针等落叶铺在旁边,到时用布在上面一摊,那就是土制席梦思了。

我们看到水中有鱼,可惜没钓钩,否则还能弄几尾尝尝鲜。看着南叔还没来索性到潭水里洗澡、抓鱼,坏就坏在鱼儿不配合我们的工作,搞得我们灰头土脸的,但洗澡后却是浑身舒泰。

南叔背着一串雉鸡回来了,说是这种飞禽最是美味。他把雉鸡用黄泥调和着水包住,再在外面裹了一些树叶,然后放入地下的坑中,再在上面燃起篝火。我知道这是叫化鸡的做法,看小说中说得怎么怎么美味的,这次该是验证的时候了。

看到水中的鱼,南叔拿起箭,也不怎么瞄准,就一箭射出。这次轮到我有点发楞了,用箭射鱼?我简直想都没想过,那至少也得有百步穿杨的功力!果然,箭串着鱼儿浮了上来。唉!遇上南叔真是鱼儿的不幸,当然是我嘴巴的万幸了。

我们燃起红红的篝火,南叔对着夕阳吹又起了那熟悉的《夕阳下的枫树湾》,真有一种难得的山野情趣,我也摘过一片给他配音。我总觉得他的曲调里有一种苍凉与悲愤,而我的更多是一种清秀与自然,也许是我们的心境决定了我们的曲风吧!我们这样搭配着居然深合神韵,一直把落日吹落远山。

这里的蚊子简直比人拳头还大,一口就能把人吸成人干了,但“小虎子”找来的一种他管叫“蚊香草”的,不时放一些在炭火上,让它产生一种清香的烟。嘿!蚊子果然溜得影踪也不见了,要是把这草做成蚊香出售,肯定也能发上一笔吧?

用细木棍挑着的熏鱼吃起来很是鲜美可口,但这只算是正餐之前的小吃了,下面的雉鸡已经飘出了阵阵香味,令我食指大动。南叔看看差不多火候了,就从篝火下面取出一个个坚硬的泥团。一剥开黄泥,雉鸡的毛就被黄泥粘着脱落下来,露出色泽金黄、油光发亮得令我垂涎欲滴的裸体,同时一股浓郁的香气直冲鼻端。南叔把着两个鸡腿一拉就撕裂了躯体,然后一阵抖动,什么内脏都掉落地上了,我也依样画葫芦把内脏抖了个干净。

一口咬去满嘴流油、唇舌皆香,我不禁细细品味。肉质肥而不腻、瘦不塞牙、爽口不粘,还有一种草的清香,真是人间美味!被蔚丫头这只小“袅袅”尝到肯定能一口吞掉几只,到时不逼着我每餐进贡一只才怪!让我暗暗抹去一把冷汗。可惜没有酒,否则真是活神仙了,现在当然只能称半仙了。

山里的夜很是清冷,但有红红的篝火在一切都不一样了,睡在下面有厚厚落叶的布上很是舒服。我与南叔围着篝火长谈,“小虎子”可能走得太累了,不一会就迷迷糊糊着倒在土制席梦思上了。

我从中知道了很多若蓝的事情,原来她从小就性格温和、善解人意,还特别聪明善良,在村里是人见人爱的女孩。若蓝以前虽然也是村里孩子的榜样,但那是基于她的性格为人,对她读高中也是颇有微词的,没有人认为有人可以通过读书这个途径走出祖祖辈辈没能走出的大山,但若蓝就像一道耀眼的霹雳彻底击碎了那个陈旧而悲观的观念,实现了祖祖辈辈未能的梦想,可以想象对村民内心的震撼有多大!

现在村民们除了羡慕得要死,开口闭口要自己的孩子向若蓝学习外,对孩子的读书重新充满了希望。南叔也不例外,以前对“小虎子”读书的事抱无所谓态度,但现在完全不一样了。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让“小虎子”也能像若蓝般走出大山,去寻找属于他自己的梦想,不要再待再人迹罕至的大山中干他老爸这种没有任何前途的职业了。

“小虎子”再两年就小学毕业了,而枫树湾初中的教育质量也实在是让人失望,南叔希望“小虎子”到城里面去读初中,但巨额的借读费就像大山般阻挡了他的梦想,他现在正加紧打猎,希望两年后能够赚足那笔借读费。起早贪黑忘我地努力工作还不能供自己的孩子到城里念个初中?这也许就是他曲调里那种苍凉与悲愤的来源吧!看来到时还得帮上一把,对我来说问题不大,但对他们一家而言意义实在是太深刻了。

夜深了,南叔说他守夜,我再三强调我睡不着,又再三保证如果想睡了就叫醒他,最后他终于有些不太放心地睡了。我照看着红红的篝火,不时丢一些柴火以保持火延续到天明。我看到很多眼睛在四周闪亮,要不是怕惊醒他们,我还真有心情打一打夜猎。

第二天我们往周围搜索,当然算是正式野猎开始了。这里动物都很有些灵气,除了野兔、雉鸡多有看到,其它的很难见着影踪,往往是才听到声音就溜掉了。好在只是很难见着,不是不能见着,一只花面狐刚伸出个头,南叔搭箭上弓,一气呵成,在一记裂帛声中箭离弦而去。狐狸就是狐狸,一看就知道情况不妙,刚想溜,但疾如闪电的箭一下就把它钉在了地上,它腿微蹬几下就不动了。南叔边走近边带着遗憾道:“可惜了一张好皮!”看来不是完好皮价格远没完整的高,可是除了用猎套活捉的能有多少完整的皮?

我初次使用弓,准头自然是差了点,但咱乱箭狂射下,还是有一只野兔没能躲过。说来好笑,狂追了一阵射了七八支箭居然只是把一只怀孕的野兔脚掌钉在地上了,看得“小虎子”一阵大笑,但我进步神速,连南叔都说我很有作猎人的潜质。他说打猎除了对弓箭使用的熟练外更需要的是猎手的一种直觉,觉得它应该在哪里,手一动箭就到动物身上了,不需要太多的瞄准,可惜我还是处在对弓箭使用的熟练阶段。

南叔又有几只松树入帐,“小虎子”打了几只野兔,我拿下了几只雉鸡、一只野兔。经过一块灌木遮盖的岩石旁时我听到有细微的声响,看来是什么动物的老窝了,就马上示意南叔。我们围着岩石转了一圈,果然在灌木隐蔽的地方找到一个洞穴,里面两只小野猫眼睛都没睁开,正相互依偎着扭动身子。看来咱确实是顺风耳,这么点细微的声音也让我捕捉到了,不过让我大失所望的只是野猫子窝,我还以为今儿个怎么也得小显身手深入虎穴摸两个小虎仔把玩把玩的。

南叔两眼放光,轻轻道:“是豹子!”

豹子?啊!我知道那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当然我不是那种迂腐的人物,秦始皇的陵墓也敢盗,还怕猎几只动物?令我兴奋的是小野猫子在我眼中一下子就变成了可爱的豹宝宝。我们仔细查看了一下没发现任何异状,就由“小虎子”钻进去把它们捧了出来。很小的两个,在我看来实在与野猫没什么大的区别,除了细细淡淡的金钱花斑。

“小虎子”爱不释手,用小手轻轻抚摸着。“喵”一声,其中一只小豹发出一声叫声,真是有点像猫叫,听得“小虎子”一阵微笑,南叔离开我们几步警戒着,但也露出笑容。我突然觉得一阵心惊肉跳,马上拔砍刀道:“有情况!”

几乎就在我拔刀的同时,“小虎子”背后伸手可及的地方就出现了一只浑身古钱状斑纹的成年金钱豹,正弧光电闪中猛扑过来。它目光中蕴满疯狂的怒火,那锐利的豹爪锋芒毕露,简直就是闪着金属的光泽,被扑着就是不死也脱层皮了。这种速度?简直就是没有丝毫征兆地突然显现,要不是我的感觉敏锐,怕是死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南叔是否准备好了铳,但就是准备了也没什么用,豹子离“小虎子”已经这么近了,发枪只会伤到我们。我实在没有多少把握,但还是当机立断,一咬牙脚猛撑在地上,身子就往“小虎子”激射而去,同时砍刀猛挥而出。

我终于及时扑倒了“小虎子”,豹子毕竟还是迟了我一点点,虽然主要是我站的距离相对近些。豹爪简直就是掠着我脸上的皮肤过去的,脸上的肉不由自主地直颤抖,真是毫厘之差。“唰”的一声撕裂的声音响起,同时我感觉到手中的砍刀一阵大力涌过。

在一个沉重物体坠地的声音中我弹身而起,顾不得已经破膛开肚而失去攻击能力的豹子,提着血迹斑斑的砍刀四面戒备着沉声问道:“应该还有一只吧?”

“没了!豹子交配后都是独立生活的。”南叔终于回神答道。听到这个回答,我才浑身放松下来。“小虎子”这才惊魂初定,小脸苍白如纸。

豹子花花绿绿的肠子都流了出来,痛苦地挣扎着,眼睛却看着“小虎子”手上的两只豹仔。我本来是一点同情心也欠奉的,要再迟那么一丁丁,那么现在地上这个样子的不是它而是我了,它又会同情我吗?雷锋同志说过:“对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般残酷无情”,连这么伟大的人物也这么说,我还有什么好内疚的?但看着那目光中的不舍与悲哀,我终于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感触的:它的错误在于一个错误的时间出现在一个错误的地点。

我没有很多的同情心,但“小虎子”有,虽然刚才差点死在它的爪下。他确定豹子完全死了才敢走近,还是迈着颤巍巍的脚步,用小手把死不瞑目的眼睛给闭上了,不过那样睁着也确实让人怪不舒服的。

这只成年金钱豹体长约1.5米,细长的尾巴也有1米左右,颈项粗短,鼻直眼大,与野猫很有些区别。它四肢较短但非常强壮,而宽阔的脚掌下就是让我记忆犹新的锐利而伸缩自如的爪子了。豹皮色泽亮丽美观,毛质细密柔软,而我砍刀开的口子又在乳白色的腹部,想来这张完整的豹皮该很是值几块钱吧?

“不知这个畜生已经伤了几条人命,要不是你后果真不知道会怎样?”南叔感叹着,看了眼“小虎子”道:“还不谢谢你易大哥!”

我当然客气着,但还是受了“小虎子”一礼,否则南叔是不会罢休的。对朋友我能帮得上的断无不帮的可能,虽然当时也没有很大把握!他对我一芥书生有这个身手很是惊讶,我马上说了跟师父练过散打的事,才释了他的疑团。

“这个豹子是你的。”南叔以绝对肯定的语气道。通过半夜的深谈我知道他的情况,对我而言根本无所谓,若蓝家有了我兜里准备的5000元也没这个需要。可他怎么也不肯收,说什么一定要我收下,不然他生气了云云。我只得道:“南叔,对我实在没什么用,要不这样好吗?这皮你留着,就有空替我照顾一下若蓝家怎么样?”

他看了我好一会才感叹着道:“若蓝这丫头真是好福气!”事情就算定下来了,但我马上道:“南叔你可得给我留几根豹骨,让我带回家给老爷子浸酒喝。”他大笑着点头答应了。

有了这个意外收获可以说已经远远超出了南叔预先的期待,怕时间多坏掉,就决定明天一早回家,那接下去的半天时间就是最后的野猎了。一百多斤的豹我背着一点也没感到吃力,但血与内脏的腥味让我很不舒服,要是背着若蓝那才是享受了,哈~

我们回到宿夜的地方,放下豹子,南叔用两根木头在旁边摆出一个十字记号,然后用石块压住。这是山里猎户的标记,意思是该猎物已有主人了。当然,那豹宝宝也带回来了,不过是放在“小虎子”的小背箩里。放好猎物,我们再回头打猎。

现在我们什么货色都要了,南叔先前毫不理睬的野兔、雉鸡现在也不放过了,这么一来猎物马上大幅增加了。我终于也猎到了除野兔、雉鸡外不一样的猎物:黄鼠狼。说来还真是晦气,在它放出臭屁后才射中,害得我捏着鼻子才去捡了来,就算背在身上也是浑身的不舒服,不看在这皮还值几个小钱的份上早一把丢得远远的了。

到夕阳西下,我们才回营地点火做饭。猎物还真是不少,但绝大多数是野兔、雉鸡的寻常货色,但有这大豹小豹在什么都值了。可是没奶的小豹老是叫,最后还是我射到的那个活兔身上的奶喂了它们了事。

第三天一早我们就满载而归了,在路过下套的地方居然还有一只黄羊等着我们,真是一个意外的小惊喜。它两个后蹄捆在一个套圈上,而两只前蹄各套在一个套圈上,而所有的套最后集中在了一处,哪还能逃脱!

我问南叔这么一趟进山能卖多少钱。他说那些野兔、雉鸡之类的根本不值钱,只能作为食粮,而黄鼠狼、狐狸等皮物总共值二百多块,但那个豹子就值钱了,这么完整的皮应该卖七八百块没问题的。这豹骨也很值钱,但山里又有奇怪的不成文规定,骨头只能自留与分给朋友邻舍的。当然,这两个小豹子还是值钱的,每只大概三百块吧。

这么完整的名贵豹皮也只能卖七八百块?我想市场上的价格应该上万才差不多,看来中间商层层盘剥才造成了他们的贫穷,也怪不得魏明芝爸能够在城里购置房产!但没有一点能耐还真难以胜任。

若蓝她们没有估算到我们会这么快回来,对我毫发无伤回来,她全家总算松了口气。南叔分给我大量的山货,差不多接近一半了,包括那只活捉的黄羊。本来他还要给我豹宝宝的,但这小家伙现在看着可爱,要是稍微长大而兽性发作搞出点什么事来就得不偿失了,我看谁接着都不合适就不要了。

对于我们猎杀了豹子当然引起整个村里的轰动,但谁杀了豹子这一点就模糊了,我可不想做什么杀豹英雄,这是我再三要求他们的。若蓝一家对我得到这么多猎物也没太在意,原来南叔以前也经常送一些过来的,但对杀豹就十分好奇了,当然在我的口中什么都模糊着轻描淡写了,若红对我的叙述很不满足,但若蓝好像听出了点什么。晚上我们都吃到了“小虎子”送过来的豹肉,好吃是好吃,可是我总觉得没那叫化鸡美味可口。

因为我与若蓝的关系已经确立,他们也把我拿自己人看,很多话就自然多了。我们当然得去我们第一次亲密接触的地方看看,若红也算懂事而没有跟来。在曾经亲密接触的地方若蓝红着脸除了让我拉着手外,就是不给我任何重温旧梦的机会,真是失败!不过失败管失败,但这兜里准备的还是得送出。她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只是对我有关这钱进行深度盘查,等她确信这每一分的身世比豆腐还清白,我喉咙也冒烟了!她这才笑眯眯接过,轻声向我道了声谢。

我们从潭边回来,若蓝拿起一篮豆子剥了,我则与打椅子的若蓝爸聊着。若红进来了,神神秘秘对我道:“易大哥,我送你一个礼物好吗?可不能嫌弃啊!”

我除了钱什么都没带来,反过来还要她送我礼物,真是惭愧!以后注意,以后注意!不过我还真有些好奇,夸张着道:“只要是若红妹妹送的,我都当宝贝似的捧在手里,捂在胸口,礼物在人在,礼物掉人亡!哪会有丝毫嫌弃的?”

一句话把她们逗笑了,若红看了她姐姐一眼,窃笑着道:“易大哥,你说的是我姐姐吧?”

一句话让旁边正坐着剥着豆子的若蓝跳了起来,二话不说羞红着大花脸猛向若红的手臂肉扭去。若红早防着她姐姐这一手,倏地躲到我背后了,还大声笑着。若蓝抢过几步,若红移动着躲到我身子另一侧了。若蓝红着脸就是不敢看我的眼睛,连太靠近我也没有这勇气,只是羞急着一旁直跺脚。

若蓝爸露出宽厚的笑容,却没有说话,倒是厨房传来她妈妈的一句话:“阿红,不要老欺侮你姐姐!”“我去拿礼物了。”若红笑着跑去了。若蓝跺着脚又坐了下来,可能感觉到我在看她,她脸上的红潮没有一丝褪去的意思,真是令我一阵的赏心悦目、叹为观止!

不一会若红就跑来了,两手各抓着什么。她跑近我,把双手伸出来摊开,两个黑乎乎的小东西就在我面前了。“不知你会不会喜欢?”她道。

啊……猴子!真有这么小的猴子?简直就只有我的中指大小。它们密而长的毛呈黑色,外形象哈巴狗,但动作迟缓,可在手掌心上嬉戏,简直是超级可爱!我马上想到了蔚丫头,不知到时她喜欢成什么样子。

我知道这就是世界上最小的猴子,名叫侏儒猴,但它应该生活在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的热带森林里,怎么会出现在若红手里?我马上问了来源。原来是南叔有一次捉到的,这几年山上也偶有发现。我估计是谁从国外带进来的,后来放生在这个森林了。但我知道它最大的敌人是鸟类,能够生存并繁殖开来也是个异数了。若红说它喜欢吃蚂蚁等小昆虫,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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