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毫无疑问能说得上是不死不休的情况当中,目前在场的半鱼人也没有打算逃走,祭刀在挥动,蕴合强大魔力的刀光闪烁,冷烈的刀光似乎卷起了狂风一样。
从狂风的裂风中盛开的杀戮之花把一切都要摧毁一样,在半鱼人手中的祭刀都释放出一种可怕的力量。
爱莉雅伸出了手,向著由刀光变化而成的狂风伸手。
比起杀戮之花而言更加强大的气流不断迸发出来,从爱莉雅的掌心当中展开了,无形的力量侵噬世界,扭曲世界,可见的领域都被扭曲了,从无形的力量当中,某种丑恶的血红之物似乎形成了一样。
那是无比锋利的风暴,那是和半鱼人的刀气相似的力量,但是那却是拥有根本性的不同。
被鲜血所沾红了的刀气在咆哮,在震怒,以爱莉雅的掌心为起点,不断地向外扩散。
笼罩了天空,笼罩了大地,可见的一切都会这庞大的血之旋风所吞噬,血色的刀气把一切都吞噬了。
祭刀上释放的魔力在溃败,在爱莉雅的掌心中流出的血之旋风比起受到了邪神的加护的魔导器所释放出来的力量更加强大。
但是,在与刀气相撞的时候,血之旋风确实是有削弱的,那看起来无可对抗的血色刀气也似乎不过就只是略强一些而已,在祭刀释放出来的刀光当中,血之旋风所支配的地方都似乎变得更小。
不过,即使是这样也好,即使没有办法把自己所视的一切全部摧毁也好。这也已经是足够了,至少,在爱莉雅附近的半鱼人都能体会到这种天灾。
很快,半鱼人的数量急剧减少了,在血之旋风当中,半鱼人的身体都被切开了,鲜血和肉体混合在一起,被血之旋风所带动,变成了它的一员。
“既然人数已经这么多了,那么,我也动手快一点吧。”
“被鸦所弑杀的魔力可是需要更多的生命啊,你们的生命,你们的灵魂,你们的绝望……”
“来到‘安琪拉’吧,在黑暗的当中得到永远的生命,绝对不会终结的生命。”
爱莉雅狂笑著,支配著血之旋风的爱莉雅控制旋风,把周围的生命都吞噬。
但是,这就像只是嗅到了香气的饿鬼一样,这种的行为似乎并没有办法令到她的魔力变得更加强大。
如果说初次的血祭是产生出一定的魔力,但是现在……这根本就没有任何得著。
不,正确来说,微弱的魔力也是有产生的,但这比起变强而言,更加似乎只是存在于虚与真之间的幻觉一样,那似乎根本就不存在,只是因为期望的本身而产生出来的幻觉而已。
似乎因为意识到想象与现实之间的分别,爱莉雅感觉到自己的情绪似乎变得更加恶劣,异常的恶劣。
半鱼人开始逃走了,但就算是在逃走的时候,亦有更多的生命被斩落,被血之旋风夺去了生命。
就算是逃出了血之旋风,被设置在周围的赤色丝线却又是落下了,这一下子,至少又有五位半鱼人被切开了。
“这些丝线……是你的‘神诲魔械’吧……”
在赤色丝线以及血之旋风当中活下来的半鱼人只是剩下一人而已,但是他的双腿都已经被切断了,断肢也被血之旋风吸引,在旋风当中被绞碎了,化为了鲜血的泡沬。
“神诲魔械?”
爱莉雅看到了对方已经没有办法在逃的身姿,总算是把旋风停下来了。
这也许是因为控制这种旋风对于精神上也是有一定的损失。
“比起这种称呼而言,我更加喜欢‘圣遗物’,又或者是‘邪神遗物’的说法啊。”
“和‘圣遗物’融合了的我,已经超越了魔术师。”
似乎是被压制得太久,爱莉雅并没有马上杀死对方,反而是说出了这种的话。
可是,这更加像是单纯的没有自信,所以才只能在敌人的面前说出这样的话,似乎只能通过这样的行为来暗示自己。
“并非是以魔术师的身份来控制它,现在的我不是魔术师,是魔人,是神的分身。”
“被我所杀死,被我所吞噬,这所代表的不过就只是等同于回归到神明的天堂而已。”
爱莉雅不断地在催眠自己,这下子,在她面前的半鱼人似乎明白到了什么。
这个人,不过就只是来抑制自己杀人的不适感而已。
不断地寻求什么理由来把自己的行为合理化,正当化。
似乎如果不这样做,自己就会崩溃一样。
半鱼人最后看穿了这一点,但仍然没有说话,它的脑袋就被砍下来了。
在无形的刀气化为的疾风中,半鱼人的身体被切成了血泥,鲜血狂飞。
这一次,终于也没有人可以再回答爱莉雅的话了。
在进行了最后一次的攻击之后,爱莉雅吐了一口气,在这种寒冬的世界中,光只是吐出了一口气都可以化为了纯白的气流。
“不过就算是这样,这也不过就只是回复了万分之一的水平而已,和被鸦所夺走了的部分相比,这根本就是不值一谈。”
实际上,爱莉雅的魔力根本就没有怎么上升,连这“万分之一”的结论也不过就只是个人的感觉而已,实际上,她的魔力完全没有上升。
被杀死的半鱼人确实是完全没有任何价值的,最多,那就不过就只是把灵魂收集而已。
但是,这些杂鱼的灵魂似乎并没有办法融入到‘圣遗物’的当中,只能在圣遗物的周围徘徊不定,发出了悲鸣。
不是,不管怎样也好,这些灵魂也没有可以回归的终点。
被圣遗物所束缚之后,这些灵魂已经没有可以得到救济的希望。
在圣遗物被毁灭之前,这些的灵魂直到魂飞魄散的一下都没有办法逃离。
这也许是因为战斗之间产生的声响以及动静太大了,似乎有更多的半鱼人走来了。
为首的是一个看起来充满了勇武的半鱼人战士。
“D之巫女,你到底在干什么?”
在半鱼人的眼中,这里只是剩下一堆不明的残骇而已,血肉都被混合在一起,根本就没有办法认出来。
但是,血液是存在信息的,来到这里的半鱼人也从周围的血腥味认出了尸体的身份--那都是作为同胞的半鱼人。
这种场面看起来无比可怕。
但是,来到这里的半鱼人却完全没有动容,反而充满了一种被抑制到极点的怒火。
“同样的话,我真是不想要说两次啊,因为这真的是很麻烦,而且,我讨厌做这种无意义,不断重覆的事情,因为这真是太讨厌了,我讨厌重覆,我讨厌这种不断重覆,没有终点的永劫。”
“但是,这还是再一次说出来吧。”
“我可不是什么D之巫女,另外,你们全部都要死在这里。”
爱莉雅露出了怪异的笑容,看起来根本就只是一个披上了人皮的异形一样,无比的恐怖。
她的圣遗物也似乎是发怒了一样,灵魂的悲叹在奏响。
爱莉雅伸手向前,张开了手掌,无形的魔力被压缩成为刀刃,刀刃向前斩击。
但是,这却被一把祭刀阻挡了。
这并不是比起同伴的祭刀而言更强的刀具,这不过就只是因为使用者的力量比起其他人而言更加强大。
他站出了一个反击的姿势,双手握紧,然后挥出了半月形的斩击。
在半空之间相撞,有形的祭刀撞上了无形的刀气。
发出了沉重而刺耳的声音,祭刀上没有裂纹,但刀气却被击碎了。
爱莉雅也似乎感觉到意外,毕竟像是之前的半鱼人,那都是抗不了自己的一击,被掌心中流出的刀气切开,斩断。
但此时,爱莉雅的一击被挡下来了。
“无形的斩击吗?”
为首的半鱼人的马上就发现到爱莉雅的攻击了,明明是完全看不出的一击,但是似乎攻击的轨迹都被看到了一样。
“比起之前的半鱼人而言,你倒是比较快看得出来啊,那么,这样又如何?”
刀气更加密集地流出,似乎对于爱莉雅而言,这种等级的攻击并非是什么困难的事。
这简直就像是呼吸一样简单而不废力,只是在一时之间难以大量释放出来。
这是正常的,就算是不废力的呼吸如果要变得极为密集的话,这对于常人而言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如果是打算发力的话,比起这种发力的方式而言更加高效的方式,这是存在的。
但爱莉雅就好像完全不知道一样,从掌心中流出的刀气似乎就是她唯一懂得的攻击一样。
还是说,这是因为什么的理由,所以并不能使用除此之外的方式?
半鱼人战士在思考,同时,其他的半鱼人也没有插手,恐怕是因为他们都了解,有些时候人数所代表的并非是力量。
“因为,我们是半鱼人中的战士啊,巫女。”
半鱼人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有些气喘一样,似乎刚才的那一记刀斩也不是普通而随意的防守,实际上,半鱼人战士所花费的力量绝对是不弱的。
对于半鱼人来说,这也许也是存在不小的负担。
这是当然的,不管怎样说,能把祭刀的力量发挥到这种地步的一击,如果说是随意挥动就可以做得到的话,这简直就是足够排列于逆十字的一员吧。
如果,那只是随意挥动的情况之下。
不过,现在看起来那绝非是随意的一击,甚至令人怀疑他到底还可以挥击多少次。
“巫女?都说了不是了,要说多少次才能明白到这一点?”
爱莉雅的表情变得暗淡起来了,她看起来心情非常不好,这也许是因为半鱼人战士的话。
不过,也似乎因为是这样,爱莉雅并没有注意到半鱼人的气力似乎有所减弱,而且手臂也似乎微微震抖,看起来并没有表面看起来如此轻巧。
就算是并没有注意到,爱莉雅所要做的事也是不会有变化的。
那自然就是以更加强大,更加恐怖的攻击作为回礼了。
被设置于周围的血色丝线动了,那看起来简直就和狂风一样没有分别,在场的半鱼人都笼罩在攻击范围当中。
而被攻击的半鱼人战士也自然地拿出了祭刀,以自己最强的魔力加持于祭刀的身上,发出了强大的攻击。
半鱼人挥动的祭刀和丝线在交锋。
血色的丝线看起来非常幼细,但是却没有被切斩。
和刀锋相碰的时候甚至发出了刺耳而尖锐的声音,就像是在金属的器物上以坚物在磨擦一样发出来的怪异声音一样。
丝线如风,就算是被击退了一次也会有另外一次,越来越多,看起来根本就是无穷无尽一样。
半鱼人战士不断地挥出斩击,每一次所花费的力量也极为恐怖。
如果力量弱了半分,那么半鱼人战士们都会被这些丝线分开,变成了无数的肉片。
但是,这些丝线的本质是‘圣遗物’,虽然只是‘形成’出来的圣遗物,但是,这也不是这么好切断的。
魔力与魔力相撞,虽然祭刀并没有办法把丝线斩断,但是,圣遗物的攻击却没有伤害到半鱼人。
但这还是基于半鱼人战士用上了强劲的气力以对抗,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恐怕他们就已经被切断了。
可是能维持多久,这也似乎是一个可以预见到的事情吧。
“神诲魔械吗?如果光只是我一个人的话,恐怕我已经死去了吧,真是完全没有对抗的办法,就算是目前,我也没有半点生还的机会吧。”
“是‘形成’位阶吗?”
半鱼人战士勉强地挡下了圣遗物的攻击,同时发出了疑问。
“形成?也许吧。”
爱莉雅歪头,似乎因为完全不懂得的关系,所以,也只是随意地附和一样。
“反正,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么多设定,不过,真不愧为神殿的守卫,连圣遗物的攻击都可以挡下来吗?和那些杂鱼完全不同。”
因为并不理解,所以爱莉雅似乎连思考也完全没有,马上就放弃了这种思考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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