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
韩羽勉强露出了一抹笑容。
此刻,他身上的气息已是显得颇为虚弱。
如果不是身负圣骨的话,估计他现在已经撑不下去了。
“谢谢。”翕月体内的暴乱力量早已消失得干干净净,此刻也是露出了一抹少见的笑容。
讲真,她也是头一次发自内心地向一个男子这般答谢过。
只是一瓣五彩仙莲,便已经让翕月顺利突破到了圣人,而且还将她体内的暴乱力量全然压制,难以想象若是将剩下四瓣仙莲炼化的话会带来多么大的帮助。
当然,想要同时炼化四瓣仙莲,那是不现实的。
“呼哧!”
就在这时,空气被撕裂,一道身影忽然浮现在了韩羽和翕月两人的身前。
这人赫然就是之前消失的妖界至尊!
此刻的他,身上破损的血肉已经完全恢复了过来,而且各方面似乎都得到了不少的提升。
“小鬼啊小鬼,没成想你这般好色!为了一区区女子,竟害得本尊忍疼动身寻找麒麟果。”
“小鬼,你若是还想要本尊身上的先天妖书,那么我们之间可就要好好谈谈了。”
妖界至尊露出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说道。
看到三头六臂的妖界至尊,韩羽只感觉瘆得慌,连忙问道:“能否变得正常点?”
“你这小鬼…”
妖界至尊虽然内心有些不太爽,但也没有拒绝,当即便摇身一变,直接变成了一个正常的男子。
相比于之前,他的模样也发生了不少变化,看起来竟还有英俊潇洒的气质,足以让不少凡尘女子甘愿沉沦。
这样倒也舒服了…
“接下来我们也该谈谈了。”
………
白郦城。
此刻,白郦之内死气沉沉,处处都弥漫着阴森的气息。
皇城中的一处殿堂内,夏云龙跪在大殿之下,周围满堂大臣。
“告诉吾,你错在了何处!!”坐在鎏金龙椅之上的男子双目满含威凌,颇为愤怒地质问道。
在他身旁,如谚坐于身侧,双眸艳波流转,惹人垂涎欲滴。
可满堂大臣却没有一个人敢将目光落在如谚的身上,因为这是王的女人,同样也是整个大蒙帝国最不敢招惹的存在。
世人皆知,大蒙帝国国主贪图女色,尤其对如谚极其喜爱,为了她纵使付出一切也绝不会眨一下眼睛。
这也是众人为何如此恐慌的原因。
哪怕目光稍微停上一瞬,也可以让他死上无数次。
尤其是在朝堂之上,国主最为看重的便是这一点。
“父皇,儿臣何错之有?”夏云龙脸色颇为阴沉,问道。
从乱云之渊回来后,他便没有前往任何一处之地,而是在筹谋如何将韩羽擒住,将他体内的神骨夺走。
若是能够夺走的话,那么他的修为必然可以极速攀升。
到了那时,他坚信不久的将来,他必定可以将如谚这个卑鄙的狐狸弄死,还大蒙帝国一个安宁。
与其这么说,倒不如说是他想谋权篡位!
让一个帝国就这么毁在两人手中,他自然不会罢休。
他有着极大的野心,不想就这么平庸地度过一生。
“何错之有?!既然你不知,那吾便告诉你!!”
“剑圣传人君天辰可是你找来的?!”
“正因为你的行为,害得他惨死乱云之渊!此事剑圣已然知晓,并下令屠吾大蒙帝国。”
“而你这个逆子也只有最后一次机会,那便是将灭杀君天辰之人亲手抓回,吾才可让剑圣留你一条狗命。”
国主目眦尽裂,气得胸口起伏不断,嘴里喷着大量的唾沫。
“吾王,他也是一时心切,想要拿到五彩仙莲孝敬你嘛…这次他虽然有错,但也是为了你着想,不如网开一面,减轻一些惩罚。”如谚凑近国主,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听得此声,他的脸色这才好看了几分,但怒意仍旧汹涌:“看你是吾儿,吾也不刁难你,只要你能够找到杀害君天辰之人的所在之地,吾便可留你一命。”
夏云龙冷冷扫了如谚一眼,低声道:“儿臣知晓!”
随后,他便缓缓退去。
当夏云龙离开之后,大殿的气氛总算缓和了几分。
“吾王,霸皇帝国忽进军南境,起兵三十万!如何应对?”
这时,一名统领站了出来,恭敬地问道。
“打回去!”
国主极其干脆地回应道。
“吾王,他们怕是奔着地下灵脉而来,唯恐暗中生事。”
与此同时,一名老者用着颇为担忧的声音说道。
“增强一千金吾卫!若地下灵脉有半点差池,吾必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国主指着这些人大声吼道,声音中满是凶狠的味道。
“是!”
大殿内吼声震天,所有人的目光中或多或少都浮出了浓浓的坚定之色。
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了什么事,那么他们可就真的人头不保了。
刚离开大殿,夏云龙便抬起手掌,一根黑色羽毛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之中,在光芒照耀下竟没有半点暖意,反而分外阴森压抑。
“咻!”
接着,这根羽毛便已是化为了一抹流光,毫无征兆地融入在了空气之中,无声无息,无人知晓。
见状,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弧度:“让你小子自投罗网还不简单么?走着瞧吧!”
白郦城的听风茶楼内,此刻正坐着数道身影。
其中赫然有着慕南风、晨樱,以及狂哥。
至于蓝瞳女子和翎儿,一个早在几天前便已经离开,还有一个迟迟未曾苏醒,反而还陷入在沉睡之中。
“这该怎么办啊?他们这些人实在太欺人太甚了!我们打回去吗?”
晨樱将目光投向了两人,似是在征求两人的意见。
“打!”狂哥一脸果断地点头:“他们要敢再来,老子非卸了他们的腿不可!”
慕南风则是笑呵呵地道:“嘿嘿,我也这么认为!咱们就是要完美继承和弘扬大哥的优秀品质。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哈哈哈,好一个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就在这时,茶楼外忽然有一道充满讽刺之意的笑声响起。
紧接着,数名锦衣男子从外面大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