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你当真…”正当妖界至尊准备继续询问的时候,却被韩羽给打断。他的语气依旧不容置喙:“在性命与宝物二者之间,我选择前者。”
其实韩羽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对先天妖书不感兴趣,而是为了让妖界至尊在这段时间先沉寂下来,否则说不定会做出其他的一些事情。
况且,韩羽现在也没有心思和他交流,而是满脑子想着该如何拿到五彩仙莲。
以他目前的实力,是绝对不可能拿到,除非能够拥有圣者的实力,或者还要远在之上。
整个浩瀚的东洲,最强的也就是圣人,还没有哪个人能够拥有圣者的修为。
如此说来,莫非还真的无可奈何了?
“小鬼啊小鬼,你当真是记仇啊!不过无妨,你只要让本尊离开此地,本尊保证不会滥杀无辜,而且也会告诉你如何顺利拿到五彩仙莲,如何?”
妖界至尊并不意外,而是用着颇为平静的声音问道。
韩羽笑了笑,道:“过段时间再说。”
这里的圣气太过浓郁,简直就是一生都难以遇到几次的福瑞之地,如果就这么浪费了,那就是真的太可惜了。
眼下他要做的就是先将肉身恢复过来,然后好好吸收这里的圣气,让修为得到提升。
至于五彩仙莲和妖界至尊手中的先天妖书,这些还不是他目前能思考的事情。
妖界至尊还想开口说些什么,但看韩羽已经盘膝而坐,且陷入到了修炼之中,便只好回到了原地。
毕竟他现在的力量已经被封印,除非能够脱离这里,或者这里的封印全部崩毁,否则是不可能给人带来什么威胁。
但别人想要伤到他,或者想要拿到他身上的东西,依旧是不可能的。
他的实力好说歹说也在圣者之上,或许更加恐怖的存在,就算没有了修为,肉身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轰开的。
坐在地上之后,韩羽已是全力运转起了大道神诀,吸收圣气的速度比正常的半步圣人快了不知多少倍,哪怕是拥有半步圣人后期的翕月也只有望尘莫及的份儿。
在他的身躯之上,无尽的光芒萦绕着,看起来就像是一尊神像,处处都透露着不容侵犯的神威。
石台之外,那四只五彩麒麟虽然已经停下了咆哮和发狂,但并没有任何离去的打算,反而原地盘踞了起来,一副韩羽不出来便不会离去的模样。
而看到这一切的幻子龙等人,此刻却是咬牙切齿,怒不可遏。
“一群该死的畜生!真是碍眼!”幻子龙冷喝道。
“圣子,这小子进去了已有两日,结果却是毫无动静,想必已经死在了其中。我们若是再不进去的话,五彩仙莲恐怕会自动枯萎…”
勐老也是眉头紧皱,提醒道。
他能够感觉到,石台下方还有着五彩仙莲的气息,而且异常浓郁。
也就是说,韩羽和翕月两人还没有得手,十有**已经死在了里面。
至于幻子龙等人为什么没有进去,正是因为石台外一直守着的五彩麒麟。
若只是三道分身的话,他们想要对付自然没有多大的难度,但最强的本体却在,而且实力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这个时候要过去的话,明摆着就是自寻死路。
“我岂会不知?!”幻子龙脸色颇为阴沉,道:“若是有办法,你我可还会在此地等上如此之久?”
显而易见,哪怕他贵为幻梦圣地圣子,在遇到这种事情也是有些手足无措。
不过很快,他的面孔忽然变得狰狞了起来:“这种手段本来是要给这小子享用的,但他既然已经死在了里面,那就让这些人替他消受吧!”
说话的时候,他眼底尽是冷芒,且充满了戏谑之色。
“圣子,这…这!”
身后的几个老者目光都发生了不少变化。
毕竟这里的人可有不少,如果动用了这种手段,每个人都难逃一劫,而幻梦圣地也极有可能会受尽骂名。
这自然是他们这些人不想看到的一幕。
“呵呵,这几只畜生不杀了如何进去?啊?你告诉我!”幻子龙身上散发着无比骇人的气息,大声嘶吼道。
“圣子,冷静!”
长老们提醒。
“呵呵,你让我冷静?我拿什么冷静!五彩仙莲若是枯萎了,你们这些老命纵有几百条也赔不起。”
“立刻、马上给我行动起来!给你们一个时辰,本圣子要看到这些碍眼的畜生消失!”
此刻,幻子龙已然到了暴怒的状态。
见状,这些长老也不敢撞枪口,均是连忙朝着远处石台所在的山林冲了过去。
与此同时,另一方的蓝瞳女子也是注意到了幻子龙所在的方向。
她嘴角微掀,冷笑道:“真是不知死活!”
“怎么了?”
听得此话,晨樱有些懵。
“触怒守护兽,你说会有何等下场?”蓝瞳女子笑眯眯地问道。
晨樱了然,但依然感觉到了疑惑,蓝瞳女子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还有,她之前不是追杀韩羽吗,现在又为什么突然停止了,难道有别的原因吗?
慕南风倒是并不担心,因为他相信韩羽没有死,毕竟这些年和韩羽经历了许多事情,一切也都化险为夷。
看着怀里的翎儿,慕南风露出了一抹温和的笑容,从未如此认真地笑过。
……
北域,东风城。
黑云压城,空气四处弥漫着阴森压抑的气息,宛若地狱一般吓人。
尤其是四周刮来的冷风,好似刀子一般凛冽割人,落在人的脸上,瞬间便会有一道伤口浮出。
不仅如此,整个东风城毫无一人,像是一座空城。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唯有韩家所在的府邸却是灯火通明,人流如织。
只是他们的脸上或多或少都弥漫着凝重之色,也有不少人来回踱步,急得发愁。
“报!家主,他们…他们已经兵临城下!足有数万人之多,而且每个修为都高深莫测。请家主出策!”
就在这时,一名下人无比慌张地外面冲进了议事厅,颤颤巍巍地说道。
他的眸光混乱,身体如筛糠一般抖动着,显然已经恐惧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