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白帆大哥……你别过来……”
饶是若琪镇定自若,但此一时刻,乍一见妙白帆这一张人不人鬼不鬼,且还茹毛饮血的恐怖行径,已然是被吓得玉腿直打颤,都快立足不稳了。
妙白帆不由得厉声一问:“你在怕我?”
“啊!”
若琪登时惊声一呼,已到崩溃边沿,再也支撑不住,玉腿一软,往后倒去……
“别怕,有我在,会保护你。”
敖云风轻云淡说着这话,挺身上前,拦腰一搂,更是露出迷人心醉的邪魅微笑……
“你……你是?”
惊恐已极的若琪得敖云这一安抚,真可谓是久旱逢甘霖,不由自主的偎在怀里……
“你……你……你快放开……”
俨然一副手无缚鸡之力,文弱书生模样的东篱北条,但一见这一英俊潇洒的青年男子挺身而出,虽是早已被吓得直哆嗦,但仍壮着胆子颤声喊着……
“最恨你这种小白脸,看我不咬得你满脸稀烂。”
与此同时,妙白帆怒气填胸,呼喝声中,张牙舞爪,直扑而去……
“妈呀!救命啊!”
虽知并不是朝自己而来,但仍吓得东篱北条一个仰倒,一屁股摔倒在地,浑身发抖,难以动弹,而敖珍则早已闪得没影。
“啊!”
若琪更是被吓得花容失色,毕竟是柔弱女子,本能意识的直往这一陌生男子怀里躲。
“咦?逃得还挺快!”
扑了个空的妙白帆,一赞出口,一阵环顾。
“好了,没事了,这里交给我,你还是快照顾看看你这位大叔吧!他似乎中了火毒。”
敖云还当真是身法飘逸,怀带着若琪,俨已立足在了凡云大叔身旁。
“谢……谢谢!”
若琪恍而回神,俏脸一红,极其不自然的脱离怀抱,蹲下身去,察看着同样为之惊诧的凡云大叔伤势。
“小子,你死定了,看你还逃不逃?”
妙白帆说着这话,却是直朝若琪扑去。
“哼!”
敖云只不嗤之以鼻,身形一闪,伸足一勾,便将状若疯狂,发足奔来的妙白帆给绊倒,继而一脚踹出,分外潇洒的负手而立,便将这不可一世的恶徒制于脚下……
“你……你这卑……噗!”
全然是因疏忽大意才狼狈落败的妙白帆,自不服气,当即破口叫骂。然而刚一喊出口,只不觉得一股难以承受的重力,自背心直压得自己好似五脏六腑都快给移形换位。胸闷难当,一口鲜血,不可抑止,狂喷而出……
“少……少侠请留情!”
凡云大叔自是看得分外清楚明白,当即出口求情。
敖云这才一收脚力,但仍单脚踩在已然重伤垂危,有气无力的妙白帆背心,谦而有礼的道:“此人如此作恶,我也是怕一个疏忽不留神,倘若再危及无辜那可就糟了。”
“少侠说得也是。”
凡云大叔只得认同。
“凡……凡云大叔,你先别妄动,可要当心毒火攻心。”
若琪无疑不是被敖云,行云流水般的潇洒举止所深深折服,直到凡云大叔挣扎着要起身,这才一惊回神。
“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搞的?”
“哥哥,爹爹爷爷他们呢!”
“…………”
在此之后,只不见得由妙慕凡所率领的八荒学府师生,浩浩荡荡冲了进来,嘈杂一片……
“还不快松脚。”
敖珍眼见于此,适时现身而出,对敖云轻声一语。
“呵呵……”敖云自持一笑,极其自然的来到若琪身边笑道:“看样子应当无事了。”
“嗯。”
若琪则是只轻一点头,有几分含羞带怯的扶着凡云大叔起身。
“若琪,这两位是?”
凡云大叔但见总算渡过难关,自是大松口气。
若琪与敖云目光一对,下意识闪避开去,只道:“他俩兄妹是来求学的。”
“哥哥,爷爷死了……爷爷死了……”
然而,就在这时,只不听得那一少女的哭喊之声格外刺耳,不禁使得闻者落泪,听者心酸……
“什么?东篱……东篱药师他……”
凡云大叔脸色大变,一时也不再深究这俩兄妹的身份。
“这是怎么了?”
也就在同时,闻讯赶来的妙长年,率领着骑兵侍卫风风火火闯了进来,只见得整个东篱一族哀鸿遍野……
“我东篱一族与你妙氏一族誓不罢休!”
东篱北条也是真悲愤了,直接与妙长年声讨起来。
“凡云大叔,这究竟?”
妙长年也知理亏,不予争辩,直朝凡云大叔问来。
“唉!”凡云大叔只给一叹道:“这都是白帆惹的祸,先将他给扣押起来再说。”
“是。”
妙长年自是心中恨极,命人将不知死活的妙白帆给扣起来。
“你们妙氏一族的人快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
同样被咬伤的东篱玄海,此一时刻,捂着脖子,贴着膏药,勉强能够自行站起身来。
“爹爹……爹爹……爷爷他……爷爷他……”
那一东篱一族并不貌美的少女,已是哭得泪流满面,也真教人见怜。
“馨儿不哭……你爷爷他……我东篱一族自会报仇雪恨!”
东篱玄海怜爱的一抚伤心哭泣的女儿,一张脸上如罩寒霜。
“哦?不知东篱药师遗体安在?”
然而不听,敖云却是一问出口。
“这位公子是?”若非东篱玄海亲眼目睹敖云制服凶徒,也绝不会兴起万一之念,颤声问道:“莫非……莫非公子有起死回生之术?”
面对齐聚望来的目光,尤为是若琪那明眸善睐,难掩倾慕之情的柔情眸光,敖云蓦地彰显出风流本性,有意表现,却不逞强道:“这就要看过才知道了。”
“这……是是是……馨儿……还不快领路……”
东篱玄海毕竟也是报以万一之念,连忙恭请。
“是,公子请随我来。”
被称为馨儿的盈盈少女,此一时刻倒也分外惹人怜惜。
“敖云哥,你……”
但见敖云真的迈步而去,敖珍自是大为不允,毕竟是怕过多暴露。
“凡云大叔,我也看看去吧!”
正在敖云略为疑顿之际,却不闻见,若琪一道跟来。
敖云却才打定主意笑而言道:“珍妹,能救人一命也是好的,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此言一出,立时引来嘉许目光,已然获得在场诸人的好感。
“凡云大叔,这俩人是?”
妙长年却是疑心大起,并也刻意看过此人额头,与常人无异。
“我也问过若琪,听她说是来求学的。”
凡云大叔目送看去,只一摇头,如实而答。
“这样吗?”妙长年更加心生疑惑了,当即迈步随去道:“我也去看看。”
兴许是因都在关心东篱药师能否有救,所以东篱一族的人,于妙长年这一进入厅堂也都不再为意。
“怎么回事?你们这些人都聚集在我东篱一族干什么?”
然而不听,就在这时,只不听得一名老者的声音自厅外传来。
“是二爷爷……二爷爷回来了?”
东篱北条闻得声音,当即奔出厅去迎接。
而在同时,敖云自是竭尽所能,伸掌按在已不省人事,脖颈被咬,倒在椅上的东篱药师胸口,以其寒力护住心脉,为其驱散火毒……
“敖云哥,你这样又有多大用呢!”
敖珍自是明眸善睐看在眼里,顿有所知。
“大哥……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就在敖云额头见汗,想要放弃之时。却不闻见,东篱正德兀自手提着锄头,负着竹篓,而在竹篓里也都是些新挖的带泥药草,慌慌张张奔进厅来。看这样子,应该是刚采药回来。
“二爷爷,这都是妙氏一族给害的……”
东篱北条悲痛已极,兀自一抹眼泪。
“哼!”
在落在无意看见的若琪眼里,当真是鄙夷已极。诚如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反观这一不过是一面之缘的俊雅男子,简直是天壤之别……
“别哭……别哭……你二爷爷我炼得有神丹,准保吃了就会没事。”
东篱正德显得有些老不正经,说着间从怀里掏出瓷瓶,倒出数粒形态各异的各色丹药,就好似一把砂糖……
“二叔,这位公子正在全力施救,你可别……你可别打岔……”
东篱玄海但一见此,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不得不出言忤逆制止。
“你说什么?你这是瞧不起我炼的丹吗?”
东篱正德那一个气呀!真可谓是吹胡子瞪眼……
不过这也难怪,毕竟这一大把像是糖丸的丹药,谁又会相信呢!
但不过,也只有若琪跟妙长年略有心领神会,觉得跟妙氏一族的元素汤殊路同归……
“唉!”敖云自也束手无策,无力回天,趁此则道:“老前辈你别生气,既如此,不妨且一试吧!”
“嘿!还是你这小子有见识,有见地。”
东篱正德不由大乐,不由分说,当即喂下。
“咦?”
竟未想到,还真具奇效,可谓立竿见影,敖云按于胸口的手明显可以感受得到复苏迹象。
“噗!”
就在众人神情紧张注视之下,东篱药师吐出一口污血,悠悠醒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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