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不舍,进得柴房,关上房门的丁逐强。刚一转过身,便只见得一柄明晃晃的长剑,“唰”的一声,直抵自己颈上人头,倒是跟某一时刻,似曾相同……
“啾啾……”
趴伏在丁逐强左肩上的金丝如意鸟,顿发出啼鸣,拍打着翅膀,便即扑去……
“火鸟儿……”
丁逐强反应不慢,一声低吼的同时,一伸右手,便将毒焰荒雀给捉住,护在怀里,冷冷直盯这妙长年,不发一语。
“别以为我会真怕了这只什么毒焰荒雀?”妙长年冷冷看在眼里,仍剑锋直指着丁逐强,散发出浓烈杀气道:“离开我妹妹!”
丁逐强不为所动着,但左手的拳头却是紧握得吱吱作响,眼神凌厉,直盯着自己这一还算不上是大舅子的妙氏一族年轻男子,不可捉摸摇着头道:“我做不到。”
“你做不到?难道若水就做得到?我跟若水的母亲,还有妙氏族人就做得到?”
妙长年情绪激动一连动问着,手中的利剑更进一分,直抵在了丁逐强的喉结之上。
“啾啾啾……”
“嗡嗡嗡……”
不光是被丁逐强紧紧捉在怀里的毒焰荒雀,发出急切的啼鸣,就连丁逐强所背负在剑鞘内的荒魔神剑,同样发出呜鸣之声,而颤动着……
“就算你杀了我也没用,若水自会有她的选择。”
丁逐强极是镇定,冷冷的,淡淡的,缓缓说着。
“砰砰砰!”
就在此后,紧跟只听得传来一阵敲门声,并传出若水急切的喊话:“哥哥,你要是对他怎么样?我也不活了。”
“我真恨不得杀了你。”
妙长年虽是说着这话,但却是硬生生的收回长剑,重新坐回了床铺,就当一切从未发生过。
“嘭!”
也就在这时,柴房的门毕竟简陋,并不牢固,在若水急切拍打中,直接给撞开了来。
然而丁逐强背对着房门又近,猝不及防间,直接被碰了一个趔趄……
“哥哥,你们……”
待得一冲进柴房,若水连忙将立足不稳的丁逐强给扶持住,却不给疑愣住了。
“啾啾……”
而在同时,金丝如意鸟则从丁逐强手中给挣脱开,很是生气的飞落在了若水香肩上,发出鸣叫……
“若水,我说没事吧!瞧把你给急得。”
然而这时,若水的嫂子手拿着一件衣物披在了衣裳单薄,只穿着贴身亵衣的若水身上。
“我没事,你还是快回屋睡觉去吧!”
丁逐强似乎这才兀自回神,下意识摇头说着。
“哼!”妙长年怒气勃发,冷声一哼,站起身来,大踏步出门而去道:“你两个这般恩爱,那就睡在一屋好了。”
“长年……”
若水的嫂子一声喊,追随其后,出了柴房。
“呼呼……”
一阵充满荒凉气息的夜风,自敞开的柴房外刮了进来,顿将燃烧在床头的火烛给吹熄灭了。
空荡荡的简陋茅屋,立时给陷入到了一片幽暗当中……
“呼呼呼……”
夜里的凉风不住的刮了进来,直吹得人心里拔凉拔凉的。
缓了一缓,丁逐强微微挣脱开若水的搀扶,便即去将柴房的门给关上道:“夜深了,你快些躺床上睡吧!”
若水语声轻柔的幽幽一问:“那你呢!”
“我打地铺。”
丁逐强摸黑着,直接往堆放在屋角的干柴上一躺。
“这里又不是你的故里家乡,也……也不一定要遵守……男女七岁不同席的规定啊!”
拥有夜视能力的若水,自是看得极为的真切,语气也同样是极为的真切。
“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我身为炎黄子孙,无论在哪我都必须得遵守。因为我是一名堂堂正正的中国人。”
说完这话的丁逐强,油然而生一股强烈的民族自豪感,更是对自己的国家对自己的民族,产生了无限的眷恋之情。
“那也好吧!但你得要将这毛毯披上,夜里可别着凉了。”
若水也不多做劝慰,很是贴心的将铺在床铺上的毯子,盖在了丁逐强身上。
丁逐强在这黑屋子里,虽眼不见物,但鼻中还是能够嗅到若水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幽幽处子体香,喉咙一动,干涩吞下一口唾沫的丁逐强,满怀激动,情真意切的道:“若水,在我还没有娶你过门前,我……我是不会对你有任何越轨之举的。”
“我会等你娶我……”
若水轻声回应着,转而也就躺睡在了床榻上。
“啾啾……”
直到这一切,尘埃落定,归于宁静。金丝如意鸟发出清幽啼鸣,倒真成了良禽择木而栖,落足在了柴草堆上,与丁逐强同睡一处……
“长年,你还觉得若水所托非人吗?”
然而,一直陪同亭亭玉立在柴房外的若水嫂子,对此终究轻声问话着。
“唉……”长身玉立在凄凉夜风中的妙长年,抬眼望向这熟悉的星空道:“你是知道的,若美,我们跟若水她,还有我们妙氏族人是生长在同一片星空下的。可是,突然间要我眼睁睁看着她离我们而去,去到另一个不知名的星空下过活,这不是叫我这个做哥哥的,眼睁睁看着她死没什么区别吗?”
这一叫若美的妙氏少妇当即提议道:“那就将那辫子青年劝留下来好了。”
“那是不可能的事。”妙长年极为坚定的摇着头,转而将手中的长剑收起,大踏步朝相隔在另一处的茅屋走去道:“不过,我还是会尽量一试。”
“还真是幸好这辫子青年恪守着祖训……”
见妙长年将剑收起,进入茅屋,若美还真是夫妻同心,大吁口气,放下心来。
这一夜,也就这么给过去了。
“砰!”
天刚一灰蒙蒙亮,突如只听得柴房的门,“嘭”的一声给敲开了。
“啾啾……”
受此一惊,趴睡在丁逐强肩头的毒焰荒雀当即醒来,扑扇着翅膀发出啼鸣……
“咦?逐强,这么宽阔的大床还容不下你睡吗?怎么还给睡柴草堆了?”
呆愣而立在撞开房门口的阿岚大叔,一眼便瞧见兀未睡醒的丁逐强,卷缩着身子躺睡在柴堆里。
“啊!”
并在同时,惊醒过来的若水,更是惊声一呼了。
“唔!”睡眼朦胧睁开眼的丁逐强,伸了一个懒腰,坐起身来,先将盖在自己身上的毛毯拿起,盖在已然醒来的若水娇躯上,却才笑答道:“你是不知道啊!阿岚大叔,在我们那里,夫妻同房,须得要三媒六证,吹吹打打,拜了天地,迎娶过门那才行的。”
“哦?”阿岚大叔似懂非懂的点着头,也不多纠结道:“天快亮了,这是我给你准备穿的衣服,也给你打来了两桶水,放在了门口,快让你这还没过门的老婆帮你换上,待会就得去见大首领了。”
阿岚大叔说完,直接将衣服往床上一丢,便即离了去。
“嗯。”
丁逐强点着头,一看自己这一身,污秽破烂,是该换了。
“还不快去把两桶水给提进屋里来。”
若水也不再娇羞,坐起身来,对丁逐强催促着。
“哦!好。”
愣是一惊的丁逐强,也不迟疑,便即出门将两大桶水直接给提进了柴房。
“来,快把衣服给脱下,洗一下身子换上干净衣服吧!”
趁丁逐强出门将水给提进来,若水已起身下床,仍穿着贴身亵衣,对丁逐强笑言间,并将床头的烛火给点燃。
“啊!”
丁逐强顿给老脸一红了,呆呆愣愣看着清丽脱俗的若水,如此衣着暴露。
“不冷吗?”若水轻嗔薄怒道:“还不快把门给关上。”
“嗯。”
丁逐强喉咙一动,赶紧转身将房门给关上,就像丢了魂一样,任由摆布。
在若水的服侍下,宽衣解带,丁逐强像是根木头人,端坐凳上,直到一双犹如温玉的滑腻小手,从自己身上游走抚摸,方才一个灵激,恍如大梦初醒……
“你……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伤疤呢!”
眼看着丁逐强前胸后背上,那一道道早已凝结的疤痕,若水真可谓是心疼得都快要滴血了。
丁逐强则只轻描淡写的叙道:“这些伤都是在训练的时候留下的,有的是被猛兽给抓的,还有的则是被蛮荒的土龙巨兽给……”
“别说了。”
若水泪水盈眶着,从后背将丁逐强给搂抱在怀,从这些伤口来看,就知道他曾受过多少苦难?多少折磨?这也难怪,他会如此突飞猛进,可都是拿命搏来的……
“若水,你……”
丁逐强毕竟是一名正常男子,正当按耐不住,起了生理反应,情意绵绵的将若水的柔荑给握住,欲待施为……
“好了,我来帮你先洗洗头吧!”
若水似有感知,当即起身,将夺眶而流的泪水拭干,却才轻柔的解开丁逐强的辫子,而后舀起一瓢清凉的冷水缓缓淋下……
直到被冷水一激,丁逐强晨勃的浴火,方才得到镇压熄灭,全身心的投入到若水给自己洗浴……
在这一刻,丁逐强顿感觉自己好似回到了幼时,自己的娘亲给自己解着辫,洗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