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奇怪了?
韩虞一头雾水,更加迷惘,他在这个案子上一点儿都跟不上周尔雅的思路。
在白菲这件案子上,周尔雅的表现太奇怪了,他似乎从来都没有关注过案件本身,只是在专注着一些过去的细枝末节,偏偏又好像已经了解了真相的样子。
——这种感觉让韩虞觉得很苦闷。
“这是二十年前的广播室,然后呢……和现在的案子,有什么关系吗?”
韩虞忍不住发问。
周尔雅叹息:“我现在只是有一个猜想,必须得等拿到学校方面的资料之后,再看能不能证明。”
你还是觉得这案子和二十年前有关?
韩虞都无语了。
这些学生没有一个与二十年前的人事有关系的,再怎么样缠绵流长的恩怨情仇,总也不至于笼罩在无关人等的身上吧?
再说……一个白菲,更与这些事扯不上关系,除非真的是有鬼怪在复仇!
作为一个唯物主义者,韩虞当然是不信鬼怪的。
一切,都应该有科学的解释。
他找到了室内的密道,被紧紧封在一个书柜的背后,如果不从里面开启,那密道中的人绝对无法进入。
——这似乎也与案情无关。www
韩虞苦恼挠头。
“待会儿我们去后街东美巷吃生煎包和馄饨。”
不管韩虞一脸苦闷的模样,周尔雅已经转了话题:“上次来忘记了,女子大学后巷有一家馄饨上海滩最出色,我们既然到了这儿,一定得顺路去尝尝。”
你的关注度转变未免也太快了!能不能再给我解释一下二十年前的猜想啊!
韩虞还想追问,但是他也知道,一旦周尔雅的注意力转移,那无论怎么问,都不能从他嘴里问出任何东西来。
他只能乖乖地跟着周尔雅,出了学校后门,钻进巷,找到一家门面的餐饮铺子。
“吃点什么?”铺子的老板是个中年男人,脸上带着穷苦人常有的乐观笑容,肩膀上搭块毛巾,热情地上前招呼。
“两碗馄饨,两客生煎。”周尔雅像老吃客一样,熟稔地点菜。老板点一点,缩回去下馄饨。
这大概是夫妻老婆店,老板娘坐在案板的另一边,手脚灵活的包着馄饨,筷子头挑一点儿调好的肉末,左手用薄薄的馄饨皮一裹一捏,一只漂亮的馄饨就成形了。
在她面前已经有几十只放在竹篾里,干净又整齐。
老板走过去拿勺子挑起二三十只馄饨,手一抖撒在锅里,开水泛起白沫,顿时一股猪油的香味传来。闪舞www
从早上就开始熬的汤头里面撒上虾米、葱花、蛋皮,配上晶莹剔透的馄饨,香气扑鼻,让人胃口大开。
生煎包油亮发黄,一颗颗白芝麻撒在上头,饱满而诱惑。
一旦有美食上桌,周尔雅就更没有聊天的兴趣,默默地吃馄饨汤和生煎包。
“这家馄饨是用老鸡汤和大骨调味,没有加味之素,口感清爽细腻,也不会回苦。”
直到一碗馄饨和四个生煎下肚,周尔雅才开口称赞。
韩虞知道周尔雅最不喜欢日本人发明的味之素,听说这种化合物是从海带中提取的,应该是谷氨酸钠,化学式是5h八4a,能够增强食物的鲜味,在上海风靡一时。
不过周尔雅总觉得这味道不正,尤其是吃完以后嘴里会有淡淡的苦味,与老汤调出来的鲜味就是不一样。
——以韩虞粗糙的味觉来感受,其实也没有那么大差别。不过关于美食的问题,他没必要与周尔雅争论,只点头附和。
他也吃完了一碗馄饨,肠胃热乎乎的,额头隐现汗水,拿出手帕擦了擦,这才忍不住问:“现在东西都吃完了,你可以对我说说二十年前与这案子到底是什么关系了吧?”
周尔雅神秘一笑:“你觉得,这案子的凶手是谁?”
他的思维总是很跳跃。
韩虞叹气:“我要是知道我还问你干什么?现在看来,应该是剧团的人都有嫌疑,但一来我找不到动机,二来作案方法虽然简单,但脱离现场的办法我却始终想不出来最合理的解释。”
这两点让他的推理陷入了僵局,每个人都有可能作案,但具体分析,又觉得每个人都很清白。
慕容、张鹤鸣、陆萍,包括没什么存在感的连九妹与韩文娘,都不像是能杀人的凶手。甚至,韩虞假想中的那种恶劣的恶作剧,都很难想象是她们做的。
周尔雅笑了:“我觉得你对这个案子的一大贡献,是指出了凶手未必是想要置白菲于死地,可能只是想要教训一下她而已。如果是这样,任何矛盾都有可能引起动作,并不需要杀人的动机。”
这是韩虞想到的突破点。
但他仍然愁眉苦脸:“可是即使是这种矛盾,我也找不到端倪。”
也许是这些女孩子都是表演出身,都太会演了,所以他一点儿也看不出来谁与白菲有矛盾。
——如果真有人动手,导致白菲的死亡,那她也不至于那么淡定,连一点迹象都看不出来吧?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应该害怕得睡不着觉才对吧?
“我也觉得,如果是一个因素造成了白菲的死,那么这个因素的制造人,一定会自责和恐慌。”
周尔雅慢条斯理地分析:“所谓做贼心虚,除非有非常强大的内心,不然绝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露。”
听话听音,韩虞似乎有点儿明白了,他狐疑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害死白菲的凶手,不在剧团之中?所以你才根本懒得去问话?”
——一开始的时候,周尔雅明明表示每个人都值得怀疑,连慕容都不放过。结果甚至懒得去询问证人,这是说明他另外找到了线索?
“不是。”
周尔雅叹息着摇头:“我想表达的意思,是说白菲的死,主要因素可能未必是你说的恶作剧那人。”
他的眼中有一抹冷光闪过。
“……或许,还有更深杀机的谋杀。”
韩虞更糊涂了,他似懂非懂地问:“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处心积虑要杀白菲?然后趁着别人恶作剧的机会,实现了这一次谋杀?”
“这个人是谁?孙文理?”
除非是有未知的情爱纠葛,韩虞实在想不出来,有谁会要谋杀一个刚刚二十岁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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