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笑飞的表情有些复杂,半晌才道:“他可能来不了,但是我母亲大概会来。”
红依:“……”
“真不错,这样的话,你就别回去了,看你老娘有没有把你带回去的本事。”红依打了个哈欠,顺便伸了个懒腰,然后直接把寒笑飞敲晕,像是拎着一只小鸡仔一样,直接拎回了镜湖山庄。
镜湖山庄已经恢复了宁静,方掌门也没有在原地继续躺着,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把他带回去了,不过红依也没太在意他,说不打死就是不打死,就那一口气,也够他活一阵了。
一进屋子,红依就发觉屋子里有人,手疾眼快的直接一掌拍了出去,然而很快就被挡下。
“红依宫主大半夜才回来,我已经等候多时了。”
红依此时才看清来人的脸,顿时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嫌弃道:“令狐逸墨,你来本宫主房间做什么?”
令狐逸墨一身雪白的衣袍,和白日没有任何差别,连一个褶皱都没有,整个人在那里一站,就像是一根挺拔的竹子,分外引人注目。
“这难道不得问问红依宫主这么晚去做什么?”令狐逸墨平静的看着她。
“自然是去找好看的男人,**一刻值千金~令狐庄主这种假正经,是不会明白这其中的乐趣的。”红依拎着手上的寒笑飞,没有一点儿紧张,媚笑道,“事先声明,本宫主对你没有一点儿兴趣,令狐庄主要是寂寞了,可以去找寒音啊,她可是巴不得的呢。”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知道红依宫主做事全凭自己的心情,但是有些时候,是不是也该有些分寸?”令狐逸墨完全没有被红依的话刺激到,非常平静道。
红依顿时嗤笑一声,笑的花枝乱颤,拎着寒笑飞面不改色的从令狐逸墨身边经过,冷声道:“分寸?本宫主向来不需要这个东西。”
“方掌门是你打伤的。”令狐逸墨转过身,看着红依的背影,肯定道。
“对啊,本宫主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是他不长眼,留他一命,就是本宫主给你的面子了。”红依丝毫不客气道,“怎么?令狐庄主觉得本宫主做的不对,想要说教?还是准备公布本宫主的罪行,把幻花宫列为魔教?”
“红依,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令狐逸墨看着她,目光有些复杂。
红依转过身,直视着令狐逸墨的眼睛,好笑道:“什么样子?本宫主向来就是这个样子的,令狐庄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本宫主不需要你们的认可。”
令狐逸墨揉了揉眉心,微微叹了一口气,轻声道:“随便你吧,方掌门的事其他人应该不知道是你做的,你自己看着来吧。你现在是众矢之的,他们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你保护好自己。”
“这就不需要令狐庄主操心了,有这个时间,令狐庄主不如勤加练习,说不定在最后的决战中,你能赢。”红依歪歪头,笑眯眯道。
令狐逸墨的目光非常复杂,最后还是只叹了一口气,低声道:“红依,不要让幻花宫毁在你手里,那到底是长老的心血。”
红依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等到令狐逸墨离开后,才低声道:“幻花宫才不是他的心血,他的心血只有我一个。”
她和令狐逸墨是旧识了,从前他们虽然没有太多的交流,但是红依看不上他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令狐逸墨也同样眼高于顶,从来不不屑给红依一个眼神,谁能想到,他会因为一个方掌门来找她。
或许令狐逸墨也并不是表面上那么冷漠无情吧,只是这些和她没什么关系。
红依打了个哈欠,将寒笑飞绑在了椅子上,然后毫不避讳的到了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了起来。
……
“令狐庄主,您可要为我们掌门做主啊!”净窑宫的人哭哭啼啼道。
令狐逸墨不着痕迹得退了一步,冷声道:“镜湖山庄只是一个江湖门派,怕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替净窑宫做主。况且方掌门一点儿信息都提供不了,我们又怎么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呢?”
净窑宫的人顿时一愣,不知道说点儿什么。
净窑宫本就是一个弱鸡门派,方掌门凭借他的人脉,倒也是能捞到一点儿好处,方掌门就这么倒下,他们自然心有不甘。
“方掌门伤的有点儿严重,怕是需要静养许久,多半是参加不了武林大会了,你们收拾收拾东西吧。”令狐逸墨无情道。
镜湖山庄可厉害着呢,看不上净窑宫这种小门小派也不是什么值得诟病的事。
净窑宫的人顿时垮了脸,期期艾艾的,就是不想答应,再回首,却没有了令狐逸墨的影子,霎时间变了脸。
“呸,我就说这令狐逸墨是个伪君子,你还不信,你看现在看我们净窑宫没用了,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就弃之如敝屐,现在好了,我们什么办法也没有了!”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那是他令狐逸墨的问题,又不是我不愿意。”
“咱们真的要离开吗?掌门伤的这么重,肯定要不少的钱医治,净窑宫的情况咱们都知道,这咱们的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啊!”
“是啊,这可怎么办啊!大师兄,你快想想办法啊!”
“既然如此,那就省下这笔开支好了。”被叫做大师兄的人阴测测道。
“啊?意思是不给掌门治了?”
“呵呵,掌门伤的这么重,治不好也是有可能的,与其看掌门这么痛苦,还不如……”
……
“咳咳咳!咳咳咳!”
“太妃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咳的这么厉害?”嬷嬷有些焦急道。
宋太妃挥挥手,咳的上气不接下气,根本说不出来话,只能做着手势,向她表示赶紧去叫太医。
然而嬷嬷并没有那样良好的理解能力,愣是不明白送台的意思,一遍拍着宋太妃的后背,一遍迷茫道:“这……要不要去叫太医啊?”
“要……咳咳咳!”宋太妃只说出了一个字,就继续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