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贵妃娘娘，微臣已经调查清楚，可以暂时确定您的清白。”江予凡站起身，揉了揉腰背，对着莫希月恭敬道。
“唔。”莫希月应了一声，将话本子递给了琴枫，自己缓缓摆正坐姿，看着江予凡，笑问道，“这么说来，江大人觉得本宫可以协助查案了？”
江予凡抿着唇点了点头：“恕微臣不敬，嘉贵妃娘娘既然是协助，那就只能是协助，一切以微臣的命令为主。如果出现什么问题，微臣要求嘉贵妃娘娘暂停协助，娘娘不能有任何异议。”
“可以，不过如果暂停协助，本宫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不然本宫是不会停下的。”莫希月点点头，颇为冷淡道。
“那是自然。”江予凡也没有任何迟疑，与莫希月达成协议。
她从不觉得这次的成功来的有多容易，为了这个，莫希月一大早就开始搜罗各路证人，整理自己的路线和口供，而江予凡也没有任何放水，除了莫希月找来的这些，他还通过自己的渠道搜罗了不少信息，反复确认后，才做出了这个决定。
趁众人不备，莫希月打开系统商城兑换了一天的侦探能力。是的，声望值除了可以兑换永久的能力，还可以兑换一天，花费的声望值较少，但这也只是莫希月暂时能付出的。
她要在一天之内，将此事调查个大概。
“现在本宫想要重新到现场，并探查……尸身。”莫希月按照脑子中的提示，复述道。
然而由于本身对尸体的畏惧，莫希月还是有些忐忑。
江予凡点了点头：“正好微臣也要重新在尸身和现场取证，嘉贵妃娘娘就和微臣一起吧。”
“那正好，江大人带路。”莫希月非常冷静道。
灵常在的尸体就停留在官府的地窖，那里阴凉，正是停放尸身的好地方。
琴枫那小丫头胆小，只敢跟到地窖口，然后便止步不前了，莫希月也不强求，交代她照顾好自己，便跟着江予凡一起进入地窖。
一进入地窖，就闻到了扑面而来的尸臭，莫希月微微皱眉，除此之外却没有任何过激的举动。
莫希月微微偏头，没想到这个侦查能力还有让人冷静的作用，换了平时的她，肯定要用手把鼻嘴捂得严严实实，根本受不了。
系统：“宿主很聪明哦，声望值兑换的能力不只是附加一种能力，更会潜移默化的改变宿主的身体状态和气质，乃至性格。”
莫希月：“你又知道了。”
系统叉腰：“宿主你又凶我！我跟你说，你这样会失去我的！我的能力这么厉害，你肯定舍不得我！”
莫希月：“……对对，看在你能发布任务，让我获取能力的份儿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你不要说话让我分心，我要好好查案做任务了。”
系统哼哼一声，果真不再说话，悄悄把莫希月的所作所为记到了小本子上——记仇！
江予凡看了一眼莫希月，低声道：“地窖里常年储备尸体，味道不太好闻，如果嘉贵妃娘娘介意，不如先在外面扥等候。”
“不妨事，既然是协助调查，那哪有遇到一点儿问题就退却的道理。江大人不用担心，如果本宫受不了，会自行退出。”莫希月低声道，抬眼看了一眼江予凡，见他也是一副忍耐的模样，只是表情管理很不错，不会随便让人看出来。
要不是莫希月点亮了侦探能力，可能也不会发现。
江予凡虽然常年在江湖行走，杀过不少人，但和尸体亲密接触，应该也是第一次，不比莫希月好到哪里去。
“一刀毙命，没有任何犹豫，说明是个老手。身上没有其他创伤，表情安详，显然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的到来，是熟人作案。”莫希月看了一眼，就得出了结论，下意识说出声来。
她又轻轻拨弄了灵常在的衣服，低声道：“麻烦江大人转过身，本宫要检查其他部位。”
江予凡恍然大悟，果真转过去，耳根微微泛红。
还真是纯情，怪不得接个绣球脸就臭成那个样子。
莫希月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心里吐槽道。手上却没有任何停顿，非常利落的解了灵常在的衣服，查看了一番，莫希月非常害怕自己长针眼。
好不容易看完，这才手忙脚乱的将灵常在的衣服穿好，至少能把该遮的地方都遮的严严实实。
“没有什么发现，要是你没什么想看的，那就去现场。”莫希月走到江予凡面前道。
江予凡回头看了一眼，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带着莫希月出了地窖。
“娘娘，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琴枫一看到他们，就连忙问道。
莫希月冷着一张脸道：“没有什么明显发现，再去现场看看。”
琴枫觉得莫希月怪怪的，冷淡的让人害怕，哪怕她一直跟在莫希月身边，此刻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江予凡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带着莫希月去了现场。这一回莫希月才发现，当时她逛了许久，离客栈有一段不近的距离，而这个现场离她们吃饭的小摊也很远，很难想象，灵常在是怎么到这么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来的。
“灵常在一个人到这么偏远的地方，多半是和人约好的。灵常在应该计划了什么，而和她约好的这个人就是她的同谋，但是不知道因为什么，那个人杀了灵常在。”莫希月非常冷静道。
江予凡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应道：“嘉贵妃娘娘说得对，微臣也是猜测到这里就断了线索，如果此次能找到新的证据，案情应该能更进一步。”
莫希月点点头，认真的勘察起现场，侦探能力让她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许多没人注意的死角也在莫希月眼中展开。
“毒药。”莫希月蹲在角落，板着脸道。
江予凡顿时一惊，连忙凑过来，让人将毒药收拾成一小堆，装了起来。
“人皮面具的痕迹。”莫希月又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