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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他们向自己卧室走去。
他从‘床’底下,拿出一个纸箱子。
打开了,里面竟然有一只小狗。
“我妈不让养狗,这是我拣的,它不会叫唤,也不会咬人,它很可怜的!”小男孩说道。
“哎,这就奇怪了,全城的狗都死了,怎么就你家的狗没死!”周毅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小男孩说道。
“说,是不是你干的,小屁孩!”周毅说道。
“周毅,别吓唬他,他还小!”韩素说道。
“这狗借给叔叔一天,明天还给你!”韩素对男孩说道。
接着带着周毅回家了。
“周毅,这狗不是普通的狗!”韩素对周毅说道。
“这不就是一只黑狗吗,有什么不一样!”周毅问道。
“你看,这狗的四个爪子是白的!”韩素说道。
“是啊,‘挺’好看的,那又怎么样?”周毅说道。
“这狗是没有主人的,它六亲不认,这狗有个名字,叫穿孝鞋,出生便是为之前的主人戴孝的!”韩素说道。
“那这狗这么不吉利,咱们赶紧扔了吧!”周毅说道。
“不能扔,这邪专‘门’为它而来,你若扔了,那么遭殃的就是咱们了!”韩素说道。
“邪?”周毅问道。
“没错,这肯定不是人干的,我向你保证!”韩素说道。
周毅笑了笑,起身走了。
晚上,韩素依旧睡了。
苏沐很害怕,‘门’外的脚步声又起来了。
忽然。房间的‘门’开了。
脚步声向自己走来。
苏沐很害怕。
他决定看一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一抬头,吓了一跳。
竟然是陶姨。
陶姨示意他不要说话,抱着他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今天晚上和陶姨睡,韩素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陶姨对苏沐说道。
韩素睡着,房间的‘门’开了。
韩素突然坐了起来,戴上了判官的面具。
“你到底是谁!”韩素问道。
只见面前,是一个黑黢黢的东西。
看不见脸。
等韩素仔细辨认,才发现,是宝丫头。
确切的说,是宝丫头的头,人的身子。
“我找不见我的头了!”那宝丫头说道,吐着长长的舌头。
“这黑狗,是狗神,它死了,我正好用它的头,找我的头!”那宝丫头继续说道。
“你是谁!”韩素问道。
“我是个流‘浪’的人,没有头,我吹不了琴!”那宝丫头说道。
“啊,你是,你是那个流‘浪’的人!”
说完,韩素热泪盈眶。
“别哭,我不怪你,这是我的罪我该承担,那狗是我的,我们同命相连,它知道我的头在哪,把它给我吧!”宝丫头说道。
韩素点了点头,把小狗给了它,接着他们都不见了。
天亮了。
案子破了。
韩素出车祸的地方,摆满了狗头,很恐怖,拉了满满一大车。
不过最前头,有一个狗头,是宝丫头的。
传说,那活了十年的黑狗,能成为狗神,需要所有的狗来祭奠。
邮差的案子也破了,凶手是流‘浪’者。
只是有一个秘密,周毅并没有对外公布,那就是宝丫头巨大的黑狗头里,有一个人头,那脑袋上有个胎记,跟桥‘洞’下的邮差留下的记号一模一样。
我成了现在的师爷,专‘门’为各种死人出谋划策,好让他们走的安稳。那天,我带着韩素去镇上医院看病。可竟不知,我的丈夫惨死于一场斗殴,那是从婉城去的一批人,半夜里村里死了很多人,第二天,我的家便被推平了。韩素的病从那一天开始恶化,大夫救不了他,我不能看着我的孩子活活病死。我每天晚上出去,偷一块死人的骨头,回来磨成粉面,喂他喝下去。总共十二块,他看见了,他跟着我,去了坟地,那是他父亲的坟墓,他看见我挖开了土,翻开了棺材板,双手血淋淋的捧着一块骨头!我转过头,看着他,我不敢说话!他说我不是他的母亲,他跟我厮打起来,我都是为了他,可他却如此对我,他不敢相信,他吃了这么多天的‘药’竟然是自己父亲的骨头,他疯了一样打我,十二块,他只吃了十一块,他没有死,他离家出走了,他成了一个怪物,一个人跌跌撞撞,奔向了婉城,我傻了一样,坐在他父亲的坟头,捧着第十二块骨头!我一直在检讨自己,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对,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四处寻找,四处打听,没有人看见,我只知道他来到了婉城,可是他消失了一样,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死,我知道这会折我的阳寿,也会折他的阳寿,可是为了他的生命,我不得不这样做,因为没有什么会比他的生命更重要,我收起了师爷的使命,我做了环卫工人,我一条街一条街的扫,一个人一个人的挨着问,后来才知道,他被一个警察救了,后来他在烘焙店打工,他住在紫金旺居。可是他并不认我,他变得我都认不出他,我不知道为什么,直到有一天,我在婉城看见了他,戴着那张面具,我才知道,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判官,我太担心他了,我疯狂的问他,我才知道,他和鬼差做了‘交’易,为了活下去,他父亲成了他的罪,还不完的罪,鬼差让他活了下去,他接替了鬼差的职责,成天与鬼打‘交’道。反倒成了我的罪,我自责,我难过,他不肯原谅我,不肯叫我一声母亲。可是他给了我一把钥匙,让我随时可以回家!
陶曼舒对苏沐说道。
“判官,面具?”苏沐问道。
“没错,那张面具是判官脸,鬼差的化身,韩素活在那张面具之下,成了鬼差的傀儡。判官,昼理阳间事,夜断‘阴’府冤,发摘人鬼,胜似神明。为善者添寿,让恶鬼归‘阴’。我是师爷,与他不通,我只为死人服务,却必须取得他们的同意!”陶曼舒对苏沐说道。
“那郑伯伯是?”苏沐继续问道。
“他早就死了一年多了,是那个老鬼一直活在他的体内,他为了赎完他自己的罪,韩素知道了他偷走你的事情,无奈只能打发他走了!”陶曼舒说道。
“那邮差呢?”苏沐问道。
“邮差的死,是一个秘密,是人间的悲哀,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不能告诉他的家人,邮差是和流‘浪’者在一起,那个被韩素撞死的人。”陶曼舒说道。
“流‘浪’者?”苏沐问道。
“他就是杀害邮差的凶手,你来的那一天,在店‘门’口,留宿几天的流‘浪’者,过几天就会破案了。你知道为什么韩素喜欢‘摸’你的脖子吗?”陶曼舒问道。
“为什么?”苏沐问道。
“因为你的脖子里长着一块麒麟骨,这块骨头,可以治好韩素的病,可以摆脱他和鬼差的契约,更可以让他重见天日,离开婉城!”陶曼舒说道。
“我的脖子里有麒麟骨?”苏沐惊起的问道。
“好了,缠完了,我们该走了!”陶曼舒说道。
“陶姨,你等我一下,我去上个厕所!”苏沐说完朝‘门’外跑去。
厕所在小区的一个角落里,很偏僻。
“婆婆!”苏沐站在厕所后面。
幸福‘花’店的老板娘走了出来。
“怎么样,打听清楚了吗?”老板娘问道。
“打听清楚了,韩素是判官,陶曼舒是师爷,邮差是被害的!”苏沐对老板娘说道。
“很好!”老板娘说道。
“现在,可以给我了吧!”苏沐摊开手掌,对老板娘说道。
“就这么一个玩意儿,谁稀罕!”老板娘把一个小铃铛放到苏沐的手里,便走了。
苏沐手里拿着小铃铛,‘激’动的哭了。
有些人走了,又回来了。
有些人回来了,就又走了。
有些人回来就不走了,有些人走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十点一刻的故乡,宁静而且深沉。
只有他一个人,也就这么一个人。
陪着父母,平淡的生活,不愿意出去。
呆完一个夏天,在最落寞的时候。
坐上巴士,一趟通往墓园的末班车。
窗外融化着城‘门’失火,座位上摆满了白‘色’的‘花’。
每站都有我陪你,不再一个一个猜故事。
苏沐站在车站,看着来往的火车。
陶曼舒从他的身后走了出来。
“缠头,亦如缠魂,他死的不明不白,我得讲给你听,我知道,你想知道已经很久了!”陶曼舒拍了拍苏沐的肩膀对他说道。
“其实我都知道了,那天晚上,在桥下,老保安告诉了我实情。而且我还知道,他已经进了社区了,也只是听说,很可怕!”苏沐说道。
“没错,是很可怕,所以我才来缠头,才带着你来缠头!”陶曼舒手里攥着一块红‘色’的旻经。
“起风了,陶姨,我们回去吧!”苏沐牵着陶曼舒的手向一辆公车走去。
半夜十二点,外面依旧刮着凄惨的风。
陶姨拿着旻经分成三块,分别系在自己的手腕上,苏沐一块,韩素一块,她自己一块。
“这是避邪用的,都系好了,别‘弄’丢了!”陶姨对他们说道。
睡觉的时候,韩素同样不敢大意,那张面具,就放在自己枕头旁边。
“她都告诉你了吧!”韩素对躺在自己身边的苏沐说道。
“嗯,告诉了!”苏沐点了点头,对韩素说道。
“你怕不怕,苏沐!”韩素说道。
“不怕,你救了我,我怎么会怕!”
苏沐认真的说道。
晚上,他们两个睡着了。
苏沐忽然听见,‘门’外的电梯一直上上下下,不停的开‘门’关‘门’。<>